第1140章 “老师,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学生了。”(2/2)
先生身体略颔前,视线迅速扫过司郁,立刻机械地接梗:
“我一直以为你天生适合做后勤总指挥,谁让你胆子够肥还手速快呢?这种技术活交给你最稳妥。”
司郁嘴角挑起笑意,肩膀微抖,
笑出了声,声音里带点俏皮:
“好啊,你都给我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先生扯了扯袖口,眼神往天花板一偏,
拖着尾音道:
“你会嫌麻烦的,我知道你。说白了就是帮你配齐戏份,剩下细节你自行把控,不用感激我。”
司郁轻“啧”了一声,目光垂落,手指无意识拨着手机壳,指腹轻触着边角的冰凉:
“不用感激你?我还真没打算感激你呢,这种,总叫人觉得怪怪的。我咋记得……以前是不是有人试过类似的?”
对面的气氛跟着静了半拍,先生耳边隐约传来外头的脚步声,他语调略带含混,“嗯”了声,
“分具体情况。以前有没有过我不记得了。”
司郁笑着,眸色放松些,几不可闻地摇头:
“好吧好吧,就这样吧。”
先生慢吞吞说:“你也记着一点,到时候得给人传授精髓,光靠外形和手法没用,气场才是精髓。”
先生的口气里有点小小的不服气,又夹些无所谓,
“好啊,你说得对都对。抛开那些不谈,再说了,到时候你远程掌控,指点一二,也不至于出大的纰漏吧。”
司郁嘴角随意勾起,手指在桌面上慢慢敲出不规律的节奏,
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调侃:
“呦,还知道讲求气场?老师你是不是偷偷悟道了?”她说完扬了扬下巴,眼神扫了一圈桌上的散乱文件,语气懒散带笑。
电话听筒那头的先生沉默片刻,传来一声慢悠悠拖长的“哼”,
语色拖了点尾音,嫌弃又夹着几分无奈:
“要不是逼不得已,才懒得搞虚头八脑这套。你搞清楚现在分身乏术的是你,不是我,还有心情调侃我呢。”
话间隐约能听见他指尖转着笔壳轻轻磕击的低响。
司郁支着下巴,椅背稍微后仰,
视线穿过薄纱窗帘,落在随着空调气流摇曳的影子上:
“其实这样安排也挺有意思——万一燕裔他们查不到什么,岂不是安全期延长了吗?可惜……”
尾音拖得略长,她的手慢慢摩挲着袖口,语调淡然。
先生敏锐地捕捉到她语气的变化,停顿了一瞬,呼吸收紧却未开灯,
声音自耳机另一侧传来,带着一点懒洋洋:“可惜什么?”
司郁换了个姿势,肩膀靠回椅背,眼神隐约有些游离,
盯着掌心纹路发怔,用指尖轻叩墙边:
“可惜不能亲自上场,即便扮演得再好,其实总还是缺点什么。”
先生喉咙里溢出低低一串笑声,尾音有点拉长,语调浮着一点戏谑:
“你倒是有点舍不得了?”
司郁挑眉,嘴角微翘,手肘支着桌沿,顺手拨开挡在面前的一叠纸张,道:
“舍不得的可不是魔术师,是这场乱糟糟的局……老师,你难道不喜欢现场飙戏么?”
先生隔着电话嗤地一笑,尾音压得很低,掺杂几分慵懒而随意,
他的语气带着半真半假:
“是,闯祸是在你体质里刻着的基因。从你第一天进组织开始,我就该有心理预期。可惜,现在你稳了许多,连怼人都收敛了。”
司郁撇撇嘴,眉梢微扬,说道:
“我哪有收敛?只是……遇到你和燕裔这种主儿,再张牙舞爪也没啥新鲜感了。”
说完话,她手腕微向后一摆,倒还真有点啥也不怕的洒脱。
先生翘起二郎腿,懒懒靠在椅背上,眼角轻挑。
一声叹息轻笑,掩饰住口吻里的波动:
“能跟你斗嘴的人不多,你也别嫌弃。说到底,你要是真被燕裔识破了,那戏份可就不止两个ser能解决的事了。”
他说这句话时,用手整理了下袖口,语调里隐约多了点意味不明。
司郁稍微收拢了方才浮在脸上的笑意,食指在椅背上缓慢敲打两下,语气比平常正经不少:
“放心吧,燕裔虽然警觉,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有你兜底,我顶多临时跑路,不会暴露。”
她说着,朝窗外扫了一眼,风簌簌地拍打着玻璃。
先生轻叩片刻,微微低头,
那点不满和担忧藏进嗓音,他语气柔和下来:
“你这副气魄,下次见面,给你奖励。”
说这话时,他嘴边浮现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掌心摩挲着桌上的钢笔。
司郁神色略有变化,坐姿调整了一下,身体向前倾靠,语气明显放轻:
“什么奖励?”
先生肩膀往后一靠,侧过脸,如同随口一答,眉间依旧停着散淡戏谑:
“有用的。”
司郁眨了下眼,似乎没忍住,嘴角带着些许玩味地扬起,她声音带着惯常的调侃:
“老师,你又耍花招?”
先生托腮,指尖敲着下巴,语音懒散,在半空慢悠悠游移:
“人生苦短,花招多一点才不枯燥。”
司郁咬了咬牙,嘴角扬起,她带着明显的笑意软声道:
“行,那下次见面,你可别赖账。”
话说完,食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点两下,
目光游离地扫向那边桌角,像是早已预料到对方的反应。
先生那头传来骨节轻响,好像懒久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
使房间安静片刻后多了一分松散气息。
空气里他的呼吸声拉长,又淡又散,
两下之后才响起一声慵懒、戏谑的笑:
“比你更会赖的人,全天下就一个我。你不是早有觉悟?”
他话尾勾住余音,没有刻意拔高语调,也听不出恼火,只带着闲散。
先生忽然又补上一句,嗓音没有刚才拖长,只是懒懒提醒,
像在叫醒某个还没清醒的小孩:
“小祖宗,你别太嚣张了。”
司郁闻言眨眨眼,轻轻一笑:“你也别太得意。”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室内静下来,只剩隐约空调送风的细微低鸣。
短暂的停顿像是空气中悬起的某种暗示,打破原有的松懈。
先生突然收敛了些许随意,把嗓音压低,
字里含着点不满却没真正放在心上的情绪:
“行动之后,坐标发我。别让燕裔抓住破绽。他不查你才是怪事。
“懂了,反正不管魔术师是谁,他也不会猜到真相。”
司郁语气平常,掷地有声。
远端先生轻叹一句,语气一如既往温吞拖沓,
懒散而不急不缓:“你记着就好。”
司郁继续用指尖轻敲着玻璃杯,时不时变换节奏,
急促与舒展交杂,屋内少了点刚才的寂静,多了一点声响的慰藉。
她微仰下巴,看向窗外断续的光,语调松松垮垮地问:
“老师,你这主意还真是帮了我一把。可要是那帮ser到时候给我弄砸了,我是不是得替他们背锅?”
先生呵呵一声,手指轻敲着桌面,声音透着松弛,半玩笑半认真地道:
“你说呢?我的好学生,做人啊得讲点担当。轮到你顶的时候就得顶。要是真怕被坑,提前把他们调教明白,不就省心了?”
司郁嘴角忍不住抽动,眼睛从天花板转向水杯,
带着点无奈,把语调故意放重了些:
“哪有你说得这么轻巧?实际做起来乱七八糟的。”
先生低低笑起来,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小女王威风盖过头,身边全是人才。人都默认你是老板娘啦。”
司郁伸出手,将床头的杯子推远,水珠在玻璃壁面滑落。
她索性懒散地躺回床上,胳膊搭在额头前,也没多做解释:
“老板娘我才懒得当,这局子破得很。谁乐意天天守着一堆麻烦?总有一天得溜。”
电话那头,先生似乎动了一下,椅子的吱呀声加重,
好像起了床,从之前床上的慵懒中逐渐转为在桌子前坐正。
他用带着点吊儿郎当的腔调哼了一句,
“确实,不过你啊,真要甩手,还得学点花样。”
司郁翻个身,后背贴上微凉的床单,
把手机再次重新按紧耳边,呼吸稍慢。
语气也变柔软了些:
“你别管,一年都能撑过去,十年也能熬。你的鸡汤留着自己喝吧。我还挺得稳。”
先生没有立刻接话,像是在屏幕那端耸耸肩,无声地吐出一口气,
“还自信得很呢,小祖宗。”
司郁微微眯起双眼,指尖压在床单的一角,声音里透着点无形的挑衅。
视线从天花板缓缓移到身旁人的脸上,唇边语调拖得略长:
“那当然,没实力能混到今天?你收我时不是天天夸我么。”
语气散漫,尾音隐约带点笑意。
屋内气氛一时静了几秒,只剩被褥轻微的褶皱声。
司郁垂下眼,像是在思量些什么,她手指无意识地捏住枕头边沿,有点莫名认真地补了一句:
“老师,你如果再烦我太能闯祸,其实可以赶我走。”
这句话说完,她顺手理了理袖口,在掩饰语气中的某种探试。
先生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扶手滑了一圈,语气忽然缓下来,带着点慵懒的温柔:
“赶你走?多亏我没那耐心,收了你,还舍得放吗?”
他的视线投向窗外,微弱的天光透过窗帘映在他的侧脸上,
让神情显得松弛又藏着若有若无的小小不满。
司郁嘴角抬起,很难察觉的弧度从动作溢出,她抬手拨弄了一下耳侧的碎发,
指尖顺着发丝翻动了两下。她声音里透着点满足,
“原来老师并没有计较上次我在直升机上耍威风的事情,行吧,这就算老师对我的最大宽容了。”
她说着,短暂地用掌心拍了一下枕头,面上挂了层轻快夏夜般的笑意。
先生扬了扬眉,对她的小动作毫不意外,嘴角压低,轻哼了一声,调侃意味十足:
“你这小东西,从来只会抓住别人软肋不撒手。”
他说完,身体稍微前倾,像在等对方反应。
司郁忍不住低声笑,笑声短促,很快隐进房间安静的空气中。
她眼睛眨了下,语气依旧轻慢随意,
“你要没软肋,我还抓不住呢。”
先生声音仍旧维持着慢条斯理:
“哪天你真想放开,我倒乐得轻松。”
说到这里,他悠悠坐正,手肘撑在膝上,语调仍旧懒散,语末拉得极软。
司郁伸了个懒腰,姿势舒展,
她轻轻叹了口气,用指背蹭了蹭鼻尖:
“轻松归轻松,乐呵乐呵以后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老师,你现在到底是忙还是闲?”
先生嗓音多了点虚浮的困倦,仿佛刚自小憩中醒来,
指尖在茶杯把上敲了下:
“我除了管你,就剩下喝茶和睡觉两件事,还能多折腾什么?”
他顺手拉了拉外套衣领,视线落回桌面,
热气从白瓷杯中泛起淡淡水汽。
司郁掸掸被晨光照亮的袖口,唇角勾着,索性俯身坐得更随意些,
带点取笑开口:“那你就认命吧,谁让你教出了个逆天大祸害。不麻烦你麻烦谁?再说,我要跑你肯定第一个帮我挡刀。’她虽然看不见先生,
但眼睛里有点捉弄的神色。
先生被她这话逗笑了,低低一声发出来,像夜雨轻敲窗棂,声音不紧不慢,
手里茶盖轻轻旋了两下:
“挡刀归挡刀,下次记得多买点救急药。都快被你坑成老中医了。”
他语调提起又松懈下来,桌上的茶盒便移到手边,也没有急着收拾。
司郁嗤笑,低头拨了拨散开的头发,抬眼不疾不徐地道:
“你还是记得提醒我,怕我真玩大了?”
说着伸手捏了捏自己手腕,好像要压住随时冒出来的新想法。
先生“啧”了一声,呼吸带点漫不经心的缓慢,语气里混着近乎打趣的担忧:
“你不用提醒我,我倒是更怕你玩得不过瘾,浪得太少。”
说完,他抬眼望向窗外,光线在他鬓角落出淡淡一层影子,指节在杯沿滑过一圈又停住。
司郁没立刻接话,转头盯着窗帘出神,窗沿阳光透进来,
桌上纸张反射着微弱的亮光,她雪白侧脸映在窗后光前静默了几秒,忽然语气安静下来,
问:“老师,你这么说,喜欢我闯祸还是怕我闯祸?”
声音低下来,落在散淡光中。
先生略显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指尖在桌面上停滞,空气里还有未散尽的茶香。
他低头斟酌了片刻才压低嗓音:
“喜欢你闯,但怕你摔。人家玩失踪能全身而退,你不一样,骨子里还是喜欢留下印记。”
司郁侧身,手指随意轻敲着椅背,眉梢微微上扬,一瞬间神情带出小小的玩味。
她眨了眨眼,嘴角挂着笑:
“那老师的意思是,我该学会像你一样直接地消失?大事小事就找人代办吗?”
先生靠在椅子上,半昏半明的光线映出他松弛的姿态。
他嘴角一挑,声音时虚时实地飘散在屋内略显闷热的空气中:
“像我那种没脸没皮的作风,哪配教你?你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比我能闯,人家要找麻烦肯定优先盯你。”
司郁握住桌上一只水杯,又慢慢松开,笑声很快在空旷房间里荡开。
她转过头,嘴边笑意还带些调侃:
“老师终于承认我优秀了。以前不是天天挑我错?”
先生目光从门口移回桌面,语调故意拖长,
椅子轻微地吱呀作响,语气懒散,还有点慢条斯理:
“优秀归优秀,祸害归祸害。你那些小算盘我见得多了,指望你老老实实呆着,怕是比叫我收个祖宗还难。”
司郁仰头望向天花板,光线微微晃动,她没有立刻答话,
只用手指摩挲袖口,看不出太多情绪:
“别扯了,有事咱们另说。老师,你最近有没有好消息给我透露一点?让我下次行动心里有点底。”
先生低头看着自己被阳光切割成几段的影子,
嘴角往下一压,轻叹一声,懒懒地拖着尾音:
“好消息是所有人都没查出你魔术师的身份,坏消息是燕裔那个家伙还是对你不死心。”
司郁听得出这话里的认真,语气平静却坚定,“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一时信号不好,听筒里只有隐约的电流声。
屋内的灯光落在司郁微扬的侧颊上,她指尖轻敲着桌角,
视线随意掠过窗外已暗的天色。
先生轻巧地顺着她的话头,声音懒散,一如既往带着点子吊儿郎当:
“那你下次行动要记得把本事露出来,让那帮人见识见识什么叫‘魔王未老,余威犹在’。”
话音刚落,他像是慢条斯理地重又靠进椅背,
司郁转了转眼睛,嘴角略翘,她的语气带了几分清脆利落:
“放心吧,老师,我比你设想得还能整活。燕裔查不到我的时候,看他还怎么作妖。”
她抬起手来撩了撩额前碎发,手机夹在肩与脸间,身子微微前倾。
先生那一端传来衣料摩擦声,他含着笑腔:
“你要是能把燕裔逼得自个儿怀疑人生,下次我给你做满汉全席。”
司郁轻轻一哼,把头慢慢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像是在打量天花板:
“说得好像你真会做饭似的。”
吐字间带着若有若无的讥讽,尾音微挑。
先生似乎被戳中痛点,语调一顿后变得大大咧咧,隔着电话传来几乎能让人想象到他摊手的样子:
“不会能学啊,看在你魔王小姐的份上,豁得出去。”
司郁收回慵懒的姿势,伸展了下腰,单手遮住嘴角打了个哈欠,
嗓音带着困意但神色仍旧轻松:
“老师,你这样说,我还真有点期待下次见面了。”
先生那边像被她这句逗乐了,嗓音低低拉长,笑意不深却也藏不住,
“到时候记得把位置发给我,别掉链子。”
他说话时似乎调整了下坐姿,椅子支脚在地板上压出一道模糊的响声。
司郁“哦”了一声,声音淡淡,从外表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她低头顺了顺袖口,
“好。老师,下次你要是不带好吃的来,可别见我了。”
话音落下时,她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视线扫过案头零落的文件。
先生竟然“嗯”了一下,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
“这个要求不高,可以满足。”
司郁嘴角微翘,指尖在手机边缘轻碰了两下,
片刻后,慢慢闭上眼,将手机贴在掌心,细微的热度沿着手心弥散。
灯下,她睫毛投下一道淡淡的影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懒意和揶揄:
“老师,这次怎么这么体贴了?”
电话那端,先生的声音压得很低,空气里仿佛溢出点懒散与戏谑。
他半倚在椅子里,语尾拖得悠长:
“因为得用吃的忽悠住你。”
司郁指关节敲了敲桌面,长睫微微颤动,靠在椅背上,
嗓音清润,带点轻笑:“真能忽悠住?”
先生的话像是在想象她的样子,语调平静,骤然放缓语速,吊着几分余味:
“不能,但试试无妨。”
司郁垂眸,把食指抵在唇边忍住笑,鼻息间渗出些舒适的温度。
办公室里只听见钟表走针的轻微声响,两人一时并未再开口,
却都没挂断。
无形的静默,带来一点松弛感,有种不言自明的默契。
空气里仿佛还回荡着方才的笑意,久久未散。
电话线连接着两个人,虽隔千里,却像彼此就在旁边呼吸。
先生咳了一下,换了个姿势,靠近麦克风似的,打破安静,随意又懒洋洋地问道:
“小祖宗,下次你打算怎么对付燕裔?”
司郁漫不经心地托着下巴,把另一手的钢笔轻轻旋转着,
她嘴角的弧度挑了起来,语气还是那么自信从容,嗓音轻软里裹着点顽皮:
“具体方法等他主动来查我吧,否则多剧透可没意思。老师,你等着看我表演就好。”
电话中先生掀起一道轻哼,嗓音低沉又藏着些许得意:
“不亏是我的好学生。”
司郁微微扬眉,懒洋洋地倚在椅背,大大咧咧地望向墙上的挂钟,
像是在享受这份被认可的随性:
“老师,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学生了。”
电话另一侧传来一声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