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2章我就开挂，你能咋地（1/2）

李风瘫坐在冰凉的金砖上，双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那双素来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瞳孔里只映着担架上那具布满血洞的尸体。

周文虎圆睁的双目仿佛正死死盯着他，那模样狰狞而绝望，看得李风喉头一阵腥甜，眼前阵阵发黑，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怎么样，老李？”

云冲的声音从丹陛顶端传来，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从容。

他缓缓走下玉阶，玄黑色龙袍曳地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当初我就说过，我是开挂的，能碾压这世间一切。你偏不信，现在……信了么？”

李风像是没听见，整个人僵在原地，只有嘴唇无意识地哆嗦着。

白虎军没了，周将军死了，他毕生的追求和信念，在这一刻碎得像地上的琉璃礼器，连拼凑的可能都没有。

那具尸体上的血洞像是一个个嘲讽的嘴，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惨败。

云冲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忽然叹了口气，语气里竟带了几分惋惜：“你是个人才。”

李风的肩膀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能在我这个挂逼手里讨到好几次便宜，”云冲继续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放眼整个大夏，乃至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说你是天纵奇才，绝不为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风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的手：“我一直很欣赏你。多次想让你归顺，可你念着周文虎的旧情，死守着那‘一仆不侍二主’的规矩。这点，我敬你。”

“可现在，”云冲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清晰，“周文虎死了。你们的主仆缘分，到头了。你自由了，李风。”

李风猛地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像是受伤的野兽。

云冲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归顺我。过往的一切，不论恩怨，一笔勾销。我还可以让你继续执掌白虎军，做新的白虎大将军。”

“哗——”

丹陛两侧的文武百官瞬间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起。

“我的天！陛下这是何等胸襟！”

“李风这是走了什么运？从阶下囚一步登天，竟能执掌白虎圣军！”

“换做是我，怕是当场就叩首谢恩了……”

羡慕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李风身上，那眼神里的炙热几乎要将他点燃。可李风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反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忽然“嗬嗬”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起初干涩沙哑，渐渐变得癫狂，最后竟化作震耳欲聋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着，李风猛地挺直了脊梁。双腿的震颤透过地砖传来，像打鼓般敲在每个人心上，可他攥紧的拳头却稳住了，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死死锁着云冲，瞳仁里跳动的火焰几乎要灼穿空气——那是混杂着屈辱、愤怒与不甘的烈焰，烧得他浑身发抖，却也烧得他骨头缝里都透着股决绝。

“狗日的云冲！”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粗粝得刮耳朵，“你休想得逞！”

唾沫星子随着怒吼溅在金砖上，洇出点点湿痕。李风猛地扬起下巴，嘴角扯出个极尽嘲讽的弧度：“让我做你的白虎大将军？呵呵——你也配！”

“老子就算是死，烂在泥里，化成飞灰，也绝不可能归顺于你！”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梁上悬着的宫灯轻轻摇晃，“你以为凭这些虚头巴脑玩意就能收服我？做梦！痴心妄想！”

他猛地抬起手，食指死死戳向云冲的脸，指尖因愤怒而剧烈颤抖：“你的一切！不过是靠着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那些波谲云诡的……妖法！”

“根本不合常理！完全就是耍赖！作弊！”

李风的吼声几乎要掀翻殿顶，每一个字都像从烧红的铁炉里淬过，带着滚烫的戾气砸向丹陛之上的身影，“这算什么狗屁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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