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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3章 卫占英要北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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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

在东方地平线上艰难地露出一丝金边,将疾驰的无数奔驰骑兵的身影,投射在苍茫辽阔的关外大地上。

身后,落月关高大的城墙在晨曦中渐渐模糊,而前方,就是孟津地区。

“侯爷,按照这个速度,晌午的时候,就能到了孟津地区,不知侯爷,若是提前汇合大军,是否立刻出兵北上。”

宁边骑马跟在身后,还有些担忧,毕竟行军多日,士卒多是疲惫不堪,虽有短暂休整,可根本没有休息过来,若是遇上女真人主力,这一仗,可算是苦战。

“当然是休整一夜,在距离平辽城十里处派出斥候,只有这样,才能先解决了士卒疲惫之危。若是不然,则一战而下,胜败在此一举,但那时候,乱战之中,即使是胜利,就怕是惨胜,所以,若是想减少伤亡,必然是大规模战阵,以兵甲之利,杀之。”

“喏,末将遵令。”

几乎是所有将校,接到命令以后,跨下战马,奔驰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回望京城,

依旧是风平浪静,倒是有北静王水溶,和东平王穆莳,一同上了折子,一个去京南地区汝南城监察,另一个则是去西河郡石洲城,监察修缮的石洲城,内阁收到折子以后,便把折子送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西暖阁里,龙涎香在沉重的寂静里浮沉,丝丝缕缕缠绕着紫檀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疏。

灯火透过明黄宫纱灯罩漾出暖黄光晕,堪堪照亮御案一角,武皇背靠紫檀圈椅,那份来自北静王水溶,与东平王穆莳联名奏报,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停在灯影边缘,玉版宣纸的纹理,墨字的筋骨,不断地在指腹触摸着;

“京南,西河,都是乱战之地啊。”

一声低语,声音在空旷殿阁里碰出微弱的回响,指尖在“汝南城聚兵固守,未有百姓回城”一行字下轻轻划过,

“西河石洲,军镇咽喉,‘修缮坚固,粮秣充盈’……”

武皇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像严冬冰面掠过一丝冷风,

“一个两个,都是心思灵巧之辈,戴权,你看着这些如何,京南那边,有何情报。”

戴权肃穆而立,这几日京城各处暗卫送来的密信,已经堆满了案牍,各处风声,已经紧张起来,想起京南一片赤地过后,现在又是一片泽国。

若是这些地方的洪水退了,多年干泽的田亩,就是雨后的沃土,难免贼教的人惦记,这样一来,怕是贼军卷土重来,留守的官兵,无力对抗,那林岳府原本的守将秦运江,现在依旧在林州一线布防,但兵力不足啊。

“回陛下,自从贼人退守岭南三郡以后,京南一地,已经是无百姓踪迹,逃亡的百姓,多是变成流民在各地,说来也怪,今年各地的雨季,推迟一月个有余,且京南一地,本就缺少雨水,但偏偏这个月,雨势连绵不绝,现在京南已经成了泽国,朝廷的人马,则是驻守空城。”

所谓的空城,定然是没有百姓居住,而且不少城池,如那卫州,钦州等地,早就在火海下化为焦土了。

听到戴权的回答,武皇面上,那抹微弧尚未落下,一道更凝重的阴影便已落上眉宇,近乎三年,近乎滴水未下,如今,却来了雨季,那就说明,京南的气候,会变回以前的模样,或者,还需要观察一番,

“都说天道无常,地有载物,或许是原本的人,德行不够,以至于天道惩戒,如今京南百姓,大多数身死道消,一切因果都解除了,也不知这一回,是真的变回以前的模样,还是稍作恩惠。”

“陛下,京南一地的干旱,自古有之,若是想解决,当年就有漕运总督上书,经运河之水,引入汝南,顺西河郡内山川古河道,汇入京南一地,联通河道,这样一来,就可解决京南缺水要事,可奴才却不知.”

戴权眼帘闪过一丝费解,犹豫半响,这才开口,

“运河自隋唐以来,逐渐修建完善,以后历朝历代,都有漕运,京南的干旱,也不知凡几了,既然现在的人能看出来解决之道,前朝也能看出来,为何不解决此事,毕竟京南民乱,可不是在武朝所有。”

最后一句话说完,戴权就立刻跪在地上,此事,他也曾多番派人查找案牍秘档案,只言片语,未曾查出什么,所以,皇上问起,只能一一作答。

武皇眼神锐利,这些事,他已有所耳闻,还真有意思,是不能做,还是不敢做,

“当时候,前漕运总督上折子的事,太上皇是恩准的,但后来,却是因为户部贪腐一案,亏空了户部的银子,所以最后,这条引水的河流,就没有修成,以至于朕给耽搁到了现在,若是在开工,朝廷也拿不出银子,罢了。”

既然修不成,那就不修,京南现在还是乱地,除非剿灭贼教,现在最为主要的,就是编练府军,还有。

正想着,

忽然,外面脚步匆匆,小云子满头大汗,怀中抱着密匣,脸色惊惧走了进来,到了近前,立刻跪下;

“陛下,晋北关外,八百里加急。”

“什么!”

武皇心中一惊,目光倏然转向来人,戴权不敢怠慢,走过去,把小云子怀中的密匣拿了过来,武皇起身,伸手撕开封漆口,露出内里那份字迹更为潦草的军情急报,见落款,乃是柳芳所写。

殿内落针可闻,烛芯偶尔爆出极其细微的“噼啪”声,震得心里一空。

就在这沉默快要凝成巨石时,武皇拿出内里的信戳,准备翻看的时候,忽然停住手,看向身边的戴权,蟒袍玉带,身姿有些萎靡,面上沟壑纵横,府上的人也老了,唯有一双老眼,尚且精明。

武皇并未抬头,指腹依旧停留在那份密匣粗糙的封皮边缘,缓缓摩挲,声音低沉,说着其他的事;

“水溶和穆莳上了折子,一个想去汝南,一个想去石洲,戴权,京南的事,你耳目长,风……平浪静么?”

最后四个字,咬得极缓,如同寒风吹过众人心底,浑身一个激灵。

戴权头颅更低几分,额前几缕花白发丝垂落,声音温顺如拂过深潭的微风,字字清晰:

“回皇上的话,京南诸府,明面只有守军在,百姓现如今不敢南下,但.”

他话音微顿,像在斟酌词句的分量,

“据皇城司来报,说是北静王府收拢了不少流民,准备去汝南城外,占地种粮,就连石洲城要道口,也在城外耕作了。”

这些事,北王府并没有避人,消息不难打听。

“开荒耕作,这倒是奇了,西河郡虽然水网纵横,山川众多,但一郡之地,乃是最广的,哪里寻不来耕作的田亩。”

武皇轻哼一声,手中那份联名奏折被随意丢回御案,发出一声低微的闷响,是不能,还是不想;

“水溶倒会挑地方,汝南土地肥沃,离京又远,风景当是不错。穆莳去汝南监修城池,也算得上勤勉,但这二人凑在一块,殊为难得。”

最后话锋陡转,目光如炬,瞬间穿透殿中浮动的暖香,在京城待得那么久,不曾出去,现在虽说提领南边,可人不一定要去啊。

戴权身躯纹丝不动,浑浊的眼底却掠过一丝极快的精芒,仿佛早已料到有此一问,他语调依旧平稳,却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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