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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娘子,你家汉子都出门二个多月了,咋还不见影儿呢”
炊妇醒来了,朝门口一看,原来是隔壁打渔汉子的妇人。他们两家的汉子,一个是打渔的,一个是州兵,说的不好听,都是走险的行当,一个搞不好,汉子就要走了的,留下孤儿寡母。
炊妇闻了闻鼎边,饭香扑鼻,把火熄了,免得饭糊了。只留些余烬保温,炊妇这才停下手中的活,对门口那个同病相怜的邻居叹了一口气:“唉”
“总算朝廷好,不短我家的粮米,这俩月来,还多送了些。”
渔妇眼中闪着羡慕的光芒:“我回头也劝家里那个,投军去了。”
“那好那好,军里饿不着冻不着,还免租免税,几多好,怎么不早些去”炊妇道。
“还不都怪他,他怕军里人生地不熟,受欺负”渔妇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
炊妇笑道:“这不消担心了,我家汉子在军里也是老人了,可以带他一带。”
“哞”
“咩咩咩”
炊妇和渔妇听到牛羊的叫声,相视一看,都偏头去听仔细。渔妇道:“这周围人家可没见有牛的,是谁打这里过”
炊妇不说话,却听见外面有说话声:
“就是这里了,牛拴着,东西放在这里,这是赏钱”一个厚重的声音说道。
“好嘞,那小的就先走一步了”
屋内的二人听得不真切,只听见“牛,东西,小的”几个词,渔妇大惊:“莫不是盗匪劫了东西打这里过”
炊妇愣了愣:“这声音好像我家汉子,可,可他哪里来的牛”
“定是盗匪快快关了门”
“孩子还在外头”
“吓,我还在也一个人在家里。”
为母则刚,二位妇人急得跺脚,一人抄起菜刀,一人抄起柴刀准备要大战盗贼之时,那厚重的声音已经到了近处。
“孩子他娘,我回来啦”
“真是我家汉子”炊妇把刀一扔,扑了出去,看见自己汉子,哗哗的泪就流了下来。流泪之时,还不忘掐一把,咬一口,捅一肘子。
“哋,这是给你做的毛皮大衣,今年过冬不要挨冻了。”汉子憨厚一笑,转头看见了渔妇:“嫂子也在啊,今晚杀羊,大伙儿吃顿肥的”
“好嘞好嘞,我去看我家那个起来么有”渔妇笑着应声,急步回家,脚步有些踉跄。
炊妇问那一头牛是咋回事,汉子神秘地凑到炊妇耳边说了句话,炊妇笑一声:“这就好了,今后你去当兵,有了这头牛,我自己也能多种几亩地了”
这副场景,在沧州二千多户家庭里上演,当然,也有情况完全不同的,比如那些有人牺牲了的家。虽然徐清给的抚恤很厚,可再厚的抚恤也比不上人好好的在这啊。
徐清家里:
“小别胜新婚”这一句话不错,是夜,大被同眠。
第二天,徐清找来亲朋好友,王山,牛吃草,荀小二,燕苦等等人,大聚一场,宾主尽欢。第三天,在刺史府里头待了一天,处理了好些杂事。
第四天,这才写了两封信。一封给了李靖,信上将诸国的兼并情况做了介绍,教他可以联合大贺氏对付突厥人。一封信给了李渊,自然是要解释一番了,先斩后奏,在李渊那里备了个案,免得以后有人拿此做文章。
忙完手头的事,徐清打算“下班”的时候,一个门子跑了进来,递给徐清一大包东西,称是一个带着斗笠的老头送来的。
徐清问那门子:“交出来”
门子莫名其妙,回到:“交什么”
“交钱啊,说吧,你收了多少”
“没没有”
“你还狡辩,一个老百姓给我送东西,难道不要打点你”
门子脸色一红,从怀里掏出来一封银子,噗通一声放在徐清的桌上,徐清笑了笑,这一封银子怕是有几十两呢。徐清道:“来,一人一半,下不为例”
门子心惊胆战和徐清分了钱,生怕徐清后悔似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徐清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感叹一下世风日下,宰相门前七品官之类的话。翻开那个包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封皮纸信和一块古朴的碎片。
信上无非是道一道歉,说什么徐清离开的是没送上礼物,只能让人补送一份礼物,而那份补上的礼物,就是徐清现在拿在手上的那块碎片。
这块碎片非金非石,据斗笠翁在信上所说的,那块碎片是天外来物,火炼不化,水浸不透,削铁如泥,可惜就那么一块不完整不规则的碎片,当不得什么用。徐清端详起来,可以他的见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这碎片的材料。找来东西一试,真如信上所说,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奇了就是在后世,也没有用大砍刀砸不出一点痕迹的东西啊
从白天到黑夜,徐清完全被这块东西给迷住了,宝贝啊,拿来当护心镜可好
算了,徐清心里想,然后把碎片扔到一边,正打算要走出去,却看见碎片似乎有了一些光亮。徐清忙又捡起来,光亮也迅速消失。
“八字不合”徐清郁闷地吐了一句,把碎片扔到角落。角落里黯淡无光,此时,碎片却发光了不是之前那种容易让人误会为错觉的微光,而是闪闪发亮,把那个角落直接照亮了
“宝贝”徐清吞了吞口水,拿起那块碎片移到光亮的地方,碎片又黯淡下去,而且随着光亮增加,碎片也就更加黯淡。
忽的,徐清脑袋一疼,感觉到一阵眩晕,抬头一看,却已经身在异处。
徐清眼前周围都是一片血红的海,脚底是一小块地,同样血红,整个世界都只有徐清一个人。
“雪儿,你们在哪儿”
“小月,诗梅,你们快出来啊”
“徐琪,是不是你在捣鬼”
“杨成杨信何在牛吃草王山快快出来”
徐清慌慌张张,不知所措,他向前走一步,他脚底下的土地便跟着他移动一步。那片海,仿佛无边无涯。
这时,海面上升起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