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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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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立着一座碑,碑上刻着隽狂又克制的字十七之墓。

墨卿懒懒散散往碑上一靠,像坐在美人榻上一般,提起酒壶就往口中灌去。

“今年冬天可真是冷。他生辰到了,虽说该断清楚些,可前两日管不住手,派人送了礼去。”

“曲清衡最近不知抽什么风,捡了只小东西回来,一天到晚吵吵,吵得我脑袋疼。”

墨卿怀中的小东西突然叫了一声,毛茸茸的头钻了出来,露出一双蓝如皓月的眼睛。她神情虽然有几分不耐烦,却还是伸手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

蓝眼睛的小白猫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发出低低的咕噜声。

“我说叫阿白,曲清衡说又俗又难听。说叫小花,他也说难听。不过是一只猫,叫什么不一样么”

“所以就叫它小十七了,你应该不介意吧反正这只猫也不丑,有点好看。”

墨卿半靠在墓碑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最近的琐事,不时喝两口温酒,又搔搔小十七的下巴。

酒见了底,墨卿晃了晃酒壶,有些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抱起小十七,然后伸手扫去了墓碑上刚积的薄雪,“走了。”

墨卿撑着一把油纸伞,为怀中小小的猫挡去了风雪。雪纷纷扬扬下着,雪中梅香幽幽,树下的墓碑沉默安静目送着她离去,一如从前。

武林最近也是难得的安宁,也许是近年关,大家都在勤勤恳恳准备过年,没时间生出幺蛾子。

魏闫难得清闲了几天,听闻扶苏大寿,便其他六派掌门一起送了礼。

他顺便也写了封信给扶苏,说了最近武林的一些琐事。

值得一提的是,桃源渡的大师姐宋长清在上个月成亲了,对象是天机楼那个吃饭都要算一卦的怪胎洛桓公子。

起先许多人还扼腕叹息,如此温柔美人,怎么嫁了天机楼的怪胎后来他们才发现,怪胎在喜欢的女子面前,一点也不怪胎,待人好极了。

一晃眼,扶苏就登基大半年了。

江湖仍是那个快意恩仇,有龌龊也有温情的江湖。

落月崖近来快成修仙的地方了,比名门正派还要坦荡浩然。墨卿最近安分的很,每日只管侍弄花草,调戏小猫,顺便和曲清衡冷嘲热讽几句。

大奕也逐渐恢复往昔的强盛,天下百姓安乐,纷纷建了扶苏的功德庙供奉。

一切都好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少,明天补上,尽量早点更新

晚安

、九十章

太和二年初夏,秦淮周边城镇水患,昭帝钦点户部侍郎前往赈灾。

初夏的杨柳抽了条,细柳依依,在夏风中轻轻飘着。身着浅绿罗裙的姑娘手执油纸伞走过了小桥,桥底乌篷船缓缓划过,船夫朝路过的行人吆喝着。

茶楼中是日复一日的热闹,说书人醒木一拍,说起了当今的天子。

“当今圣上登基两年,后宫却迟迟未纳妃嫔,不少大臣上书,都被驳回。”

“照我看,多半是还还念着落月崖那位呢。”

一时间大堂里热闹极了,七嘴八舌说起了天子的闲事。

如今大奕民风开放,官府对百姓言论也不像从前管得那样严,偶尔说说天子闲事,倒也不是什么罪过。

二楼雅间,墨卿正慢慢品着一杯茶。

从打开的窗看去,可将大半个秦淮的街道收入眼中,视野开阔极了。

她来秦淮的无影堂分堂查些东西,路上经过了这座以前和扶苏坐过的江湖茶楼,不由自主便走了进来。等回过神,她已经坐在雅间里了,堂倌还给她上了壶好茶。

明溪春茶,从前喝的那种。

茶榻上,小十七正追着自己的尾巴绕圈,闹腾极了。

墨卿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大堂中的议论,神情依旧淡淡。她懒懒看向窗外,对面街角,忽然走出了几人。

墨卿一愣。

似于茫茫人海中的惊鸿一瞥,刹那间失了言语。

为首的男子一身月白长衣,端得是月朗风清,身上浸染着江南秦淮养出的温润与北地京都的沉静内敛。他神情说得上是温和,却含着一点久居上位的疏离,恰到好处的,不至于让人敢太放肆。

像是有所感觉,他微微抬眼,朝这边投来一眼。

墨卿微微一顿,转身避开了他的视线,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淡然。

一年多未见,说不思念,都是屁话。

她慢慢吸了一口气,狠狠揉了一下眉心,强迫自己稳下不那么镇定的心,然后敲了敲桌沿,声音有些烦躁:“堂倌,结账。”

说罢,也不管堂倌有没有听见,她搁了一锭银子,然后抓起小十七就抱在怀里,推门走了。

仅仅是那一瞥,扶苏应该是没看清的。不相见也好,省得节外生枝。

一人一猫从侧门离去,消失在了人群了。

墨卿刚走,茶楼便迎来了几位客人。其中一位白衣公子直径上了楼,步子很急,对身后堂倌的喊毫无反应。

“陛、毕公子”陆一喊了一声,见扶苏走得太快追不上,只得无奈转身给了堂倌一片金叶子,“包个雅间。”

说罢,带着身后一干官员急忙跟了上去。

“陆大人,公子这是在找谁呢”户部侍郎是个清秀青年,办事很是踏实,陆一对此人颇有好感。

“故人。”陆一也不敢多说,只含含糊糊搪塞了他一句。

只见扶苏如风一般上了楼,然后直径走到一个雅间前面,伸手推开了门。

茶桌上还余着一杯半热的茶,和一锭银子。

堂倌跟了上来,见他气度出众,看起来像是贵人。便赔着笑脸,看着扶苏的脸色小心开口:“公子,这雅间的客人刚走,您要是喜欢这间,小的给收拾收拾”

扶苏没有答话,他看着窗外,正好能看到他们刚刚走过的那个街角。他的神情有一阵少见的恍惚,但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他微微摇头,说:“不必了,我只是来寻人的。”

“方才是谁定下了这个雅间”

堂倌挠头想了想,说道:“是是个公子,哎好像又不是,长得很俊,声音有些怪,还抱着只小白猫,那猫怪可爱的。您来的不巧,怕是刚走的。”

“有劳了。”扶苏没有说什么,只是朝堂倌淡淡颔首。身后,陆一很是有眼色地给了堂倌一锭银子。

一行人走出的茶楼。

随行的除了户部侍郎,其余的是秦淮城中的官员。虽然好奇这个“故人”是谁,但没人有胆子敢问。

户部侍郎悄悄看了一眼神情淡淡的扶苏,不禁想起之前关于这位陛下与江湖落月崖教主纠缠不清的事,猜到这位“故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的教主。

朦胧的月映着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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