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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自信,就好像胜利在望一般,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无限美好,在明军的支持之下,不仅摆脱了女真人的控制,更是无视林丹汗的威胁,在这奴儿干都司真正的拥有一席之地。
“只要与大明搞好了关系,和亲成功,就算不能变得和林丹汗那般强大,风头一时无两,但是,能够保住咱们目前的草场,也委实不错。”
说话之间,明安的神色收敛了几分,变得郑重了起来,一语落罢,更是极为坚定地重重一点头,整个人显得甚是笃定,觉得这样做没有错,最为稳妥,对兀鲁特部最为有利。
“嗯,叔父,你说得对,侄儿非常的赞同”
乌克善附和了一句,也跟着重重一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紧跟着补充道:“既然如此,叔父,那咱们是不是现在就该着手准备了,与明廷接触”
“毕竟,如今的东北之地,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却是暗流涌动,漠南的蒙古各族各怀心思,林丹汗更是虎视眈眈,大有一统漠南的蒙古各族之势,尤其是这东北的蒙古各族,更是他林丹汗觊觎的首选对象。”
“不错,乌克善,你说的很对,这件事情确实是越早筹谋越好,叔父我也是这样想的。”
明安赞叹了一句的同时,面露思索之色,似有所感一般,进而继续说道:“而且,和亲越早成功,咱们才能越安全,不管是皇太极,还是林丹汗,忌惮明军的情况下,越加不敢动咱们,越加不敢对咱们兀鲁特部不利。”
“好,叔父,侄儿这就去着手准备一下,秘密前往辽东,先与孙承宗碰一下头,接触一下,看一看明廷的态度,通过这位辽东总督,看看明廷皇帝是否接受咱们的和亲”
“行,乌克善,就这么办。”
想通了之后,不管是为了兀鲁特部,还是为了自己,乌克善都变得非常积极起来。
皮岛
总兵府,书房之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紧张气氛,毛文龙随意地坐在那里,神色凝重地看着对面的长子毛承祚,后者笔直地站在那里,满脸的不甘之色,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气鼓鼓的。
“承祚啊,就听为父的,明日一早,你就启程出发,离开皮岛,乘坐水师的战船,从海上转到天津卫,进而前往京城,在皇家军事学院学习的同时,也替为父一尽孝道,好好照顾你的奶奶,还有就是你的大娘和弟弟毛承斗。”
“父亲,我一定要前往京城吗不得不这样做吗”
第四百一十七章处境微妙的毛文龙
毛承祚忍不住地连连问了这么一句,还想进行最后的争取,一看到毛文龙那副不容拒绝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算是彻底没戏了,不等对方作出回应,一口拒绝,进而不满的发起了牢骚。
“父亲,我实在搞不懂你,细细算来,奶奶今年刚好七十,在杭州老宅也能过个七十大寿,有着两位叔叔的照顾,总比待在京城你买的那个大宅好。”
“而且,弟弟承斗也只有九岁,上有老,下有小,在京城那等陌生之地,远离老家,大娘怎么可能照顾的来父亲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让老幼遭受如此的舟车劳顿之苦,赶赴上千里之路”
“哼你知道就好”
毛文龙冷哼了一声,打断了毛承祚,进而语重心长地缓缓说道:“承祚啊,你还真得以为,为父就那么想让你奶奶和弟弟远离杭州老家,孤苦无依地在京城生活啊”
“你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了,自小又在辽东长大,随为父征战也有数年,应该有一定的政治敏感性。”
“自从辽东之战后,收复失地的同时,不仅东北的形势发生了几乎于颠覆性的变化,朝廷几乎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掌控了主动权,咱们在辽东的处境也变得非常微妙起来。”
“尤其是上次的那件事情,在辽东之战期间,若不是朝鲜军的参战,还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若不是皇上突然改变了主意,恐怕为父与你的那些义兄义弟很难再回来。”
这一刻,毛承祚的心头震动不已,这才想起来,在辽东之战期间,皇上已经动了除去父亲毛文龙的心思,借机削弱皮岛军的实力。
毕竟,孤军深入建州,直达建奴的腹地,在野猪皮的老巢肆意驰骋,无异于在刀山上跳舞,一个弄不好,就将会万劫不复。
尤其是最后,皮岛军撤出建州之时,只要朝廷稍稍做一些手脚,哪怕水师的战船晚去个一两天,接应父亲逃离建奴的包围圈,后果都将会难以相信
此刻,只是这么想想,都是一阵后怕,毛承祚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凉。
尤其是现在个时候,随着皮岛军遭到极大的削弱,在建州折损严重,精锐损失过半,孔有德、耿精忠和尚可喜等人,更是向孙承宗和袁可立示好,率部离开了皮岛。
如此情况之下,在这皮岛之上,已经不仅仅是他父亲毛文龙一部的存在,其他的官军也驻扎了进来,更有朝廷派来的文官,负责岛上的政务。
换而言之,毛文龙虽然还是大明的总兵,军权却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朝廷还在等待他后面的表现,如果不能让皇上满意的话,还将会有进一步的针对之策。
刹那间,毛承祚顿悟了,明白了毛文龙的用意,为何父亲在京城买了一个大宅,让奶奶、大娘和年幼的弟弟住进去为何这么的坚持,非让自己前往京城,到皇家军事学院学习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重获皇上的信任
尽管心知这一点,毛承祚还是情不自禁地试探地问道:“父亲,你的意思是,奶奶、大娘、弟弟和我,相当于人质,待在京城,皇上才能信任你”
毛文龙没有出声回答,而是轻轻点头,算是回应,忽然间,神色中流露出怅然之色,有一些自责地说道:“话说回来,为父这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皇上怀疑。”
“辽东之战前,仰仗着往日的军功,凭借着皮岛的重要性,以及三万多皮岛军,再加上建奴的势头正盛,朝廷还离不开皮岛军,为父频频索要大量的军饷。”
“皮岛军,只有三四万之众,每次索要军饷之时,多则百万,少则数十万,十几万,虽然朝廷并未如数拨付,却也使得朝廷心生恶感,兵部对为父也是颇有怨念。”
毛承祚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能够感受到父亲毛文龙的内心复杂,还有那一股幡然醒悟之意,居功自傲,或许是每一个武将都会滋生的心理。
这个时候,毛文龙的神色忽然为之一敛,不再那么的患得患失起来,变得郑重无比,话语一顿,直直地盯着毛承祚,近乎于一字一顿,缓缓说道:“承祚,知道为父为何要和你说这些吗”
“难道不是为了提醒孩儿,毛家今时今日的处境非常不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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