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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9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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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严安的说辞,徐乐摇摇头。“话虽如此,兵凶战危,岂能儿戏南越是属国,未尝有错,现在因为被东瓯攻击而向朝廷求助,朝廷反而发兵征讨,不合大义。且南越遥远,地方广大,一旦开战,势必旷日持久。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机会。”

徐乐话音未落,严安就反驳道:“正是因为南越广大,所以才要抓住这个机会。赵胡刚刚即位,主少国疑”

说到这里,严安特意停顿了一下,让徐乐有个反应的时间。果然,一听这四个字,徐乐的脸色顿时一变。他明白了天子的用意。南越主少国疑,大汉何尝不是如此。天子刚刚亲政两年,就发生了黄河决口这样的事,天子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天命所归。

涉及到这个问题,是否应该征讨南越,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严安将徐乐的脸色看在眼里,心中暗喜。他接着说道:“此刻更是有机可趁之时。若等赵胡根基稳固,君臣一心,再想攻就难了。且南越何尝无过我在南越之时,就听说南越王赵佗多有不臣之举。若不予惩戒,如何能让其他诸王恪守本份”

徐乐脸色更加难看,甚至有些恼怒。这个问题太敏感了。当天子正准备削藩之时,提出南越异姓王的身份,简直是要堵人的嘴。这已经不是讨论战事的具体可行性,而是讨论立场问题。谁反对这个建议,谁就是站在了天子的对立面。他不得不反唇相讥,拿出杀手锏。

“严君,战贵胜。战若不胜,劳民伤财,损兵折将,届时朝廷的脸面何存诚如严君所言,御史大夫韩安国麾下多是江淮健儿,若他们折损过重,一旦江淮有事,哪来的兵力平定”

天子眉头一挑,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徐乐的话提醒了他。打赢了,当然是好事,可万一打输了呢不仅南越会直接走向对立面,江都、淮南也有可能趁隙而动。

严安大笑,不以为然。“有韩安国这样的名将,有卫青这样年轻俊杰,又有赵胡为内应,区区南越何足道哉徐君,你没有去过南越,不知道南越的具体情况。”

徐乐语噎,怒而不语。

天子又将目光转向了主父偃。“主父君,你有何高见”

主父偃作势沉吟半晌。“严君与徐君所言,各有长短,臣一时也难以决断。不过,诚如严君所言,南越之事。我等皆是道听途说,不如严安亲履南越,耳闻目暏。臣相信严君言必有据。只是有一件事,臣恳请陛下留意。冠军侯梁啸粗鄙少文。能不能像严安一样出使奉职,说动赵胡,实在可疑。”

天子点点头,又将目前转向严安。严安正中下怀,慨然道:“陛下。臣愿意再去一趟南越。”

正说着,窦婴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尚书郎。尚书郎手里捧着一份奏疏,小步急趋,走到天子面前,奉上奏疏。天子一边和窦婴打招呼,一边拆开了奏疏。他只看了一半,就不由得扫了严安一眼,嘴角挑起一丝笑意。严安看了,心中不安。却不敢多说。

天子看完奏疏,想了想,将奏疏推到了窦婴面前。

“王恢上书,请求在豫章屯田练兵,威慑南越,逼南越入质,并打算运南越之米至江淮,以解梁楚之饥。”

“这个建议好。”窦婴赞了一声,展开奏疏细看,随即又道:“王恢有见识。”

天子笑笑:“严君。你看呢”

严安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多想,立刻说道:“陛下,臣还是觉得攻取南越来得更直接。”

窦婴抬起头。一脸的诧异。“你说什么,直接攻取南越”

严安斗志昂扬,起身离席,躬身道:“正是。”说着,把刚才讨论的内容简要的说了一遍。

窦婴静静地听完,看了一眼余怒未消的徐乐。又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主父偃,最后把目光转到眼神充满期待,又有几分怯怯不安的天子,沉吟了片刻。“陛下打算让严君再赴南越,说服赵胡”

天子迟疑了片刻,点点头。“魏其侯以为如何”

“风险不小。”窦婴放下手中的奏疏。“不过,也不能说一点机会没有。”他斜着眼睛瞥了严安一眼。“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严君若再赴南越,当与梁啸好好配合。毕竟在战事上,他更熟悉一些。”

严安很不高兴。窦婴这话等于说他是不知兵的书生。不过,他没有说话,窦婴是前辈,在天子心目的地位也很重。别看他只是一个中大夫,却是天子制衡丞相田蚡的重器。

严安转向天子,目光露出几分乞求。现在梁啸是使者,他如果也去,那谁是正使,谁是副使如果按常理,梁啸有爵位在身,官职也不比他差,自然是正使。如此一来,他倒成了梁啸的副手,将来论功的时候,梁啸才是首功。

天子不动声色的微微颌首,严安这才稍了一口气。

窦婴为官多年,岂能看不出严安的这点心思。他淡淡地笑了一声:“虽说离秋天还有半年时间,不过严君还是应该早点动身为妙。趁此机会,随梁啸深入山林,提前熟悉一下山林环境也是好事,万一事有不谐,你也有脱身之能。”

严安顿时脸色通红。窦婴这句话不仅说他没有作战经验,而且暗指他可能失败,只能仓惶逃归。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不过,当着天子的面,他也不好和窦婴翻脸,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有魏其侯看中的冠军侯和灌府君相伴,此战必胜。”

窦婴哈哈大笑。“不敢当,灌夫也罢,梁啸也罢,都是陛下提拔的英俊,我哪敢居功。”

严安后悔莫迭,脸上火辣辣的。这个耳光挨得有些冤,还是自己主动送上去的。这个老匹夫,果然是老奸巨猾、滴水不漏啊。

见严安尴尬,天子立刻转换了话题,说起了田蚡的建议。窦婴一听,勃然大怒:“此等望气者皆该杀。臣从来只闻上天降灾,天子斋戒反省,愿以身代天下百姓受谴,岂有圣天子坐视百姓受灾,散发天气郁结之气丞相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安百姓,若是放任河水漫流,岂不是丞相失职,却归罪于陛下”

天子将信将疑,一时没有决断。

梁啸坐在船上,仰着头,打量着两侧郁郁葱葱的山崖,既觉得赏心悦目,又有些隐隐不安。

这里的景色是美,可一旦发生战事,对于交战双方,特别是从中原来的战士来说,这些美丽的丛林却是致命的泥潭。丛林的高湿环境,随处可见的毒蛇蚊虫,都有可能成为致命的障碍。中原将士习惯车骑战阵,到了这里,不仅车骑用不起来,战阵也无从谈起。

五十万秦军的遭遇就是前车之鉴,天子指望用三五万人就解决南越,实在是异想天开。

梁啸要求王恢留在豫章,抓紧时间熟悉丛林环境,演习丛林战术,做好进攻的准备。可是他不知道王恢能否按照他的建议去做,更不知道天子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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