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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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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抢先,他也不会去淮南,我劝翁主就不要白费心机了。”刘彻得意的瞟了刘陵一眼。“不知道翁主是否知道梁啸下午和东方朔的一席谈。我可是欣赏得很啊,这不,特来与他探讨。翁主如果有兴趣,不妨一并听听”

“是么”刘陵不服气的昂着头。“正有此意。”

一看这架势,梁啸忽然明白了。刘陵肯定是早就知道平阳侯是天子,正因为如此,当她得知自己一心要投奔朝廷,为天子效命的时候,她才没有坚持。她当时故意和他提起平阳侯,一方面是暗示他,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在试探他,看他不肯入淮南王府究竟是什么原因,要为天子效力是托词还是真心。

如果他答应了“平阳侯”,那他就是看不起淮南王府,刘陵不仅不会送礼,弄不好还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原来大家都是影帝、影后啊,而且都以为对方不知道。他是有先验之明,刘陵却是没有剧本,临场发挥。

梁啸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吩咐李蓉清烧水待客。他刚搬来,家没有备酒,只有用水代替了。

刘彻和刘陵入座,他们一个是“侯爵”,一个是翁主,不相上下。不过刘陵显然不敢真与刘彻平起平坐,很自觉的坐了客位。梁啸虽是主人,这时也没什么脾气,只能老老实实的陪坐。即使是一个“平阳侯”,对他这个布衣来说,那也是无比尊贵的存在。

说了两句闲话,刘彻开门见山,直接说到了下午梁啸和东方朔讨论的话题。他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自己对梁啸的支持,认为应当向前看,不能泥古不化。

刘陵立刻出言反驳,坚持循圣人之迹,复三代之治,继续黄老无为的治国之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辩得热烈,却把梁啸这个始作俑者抛在了一边。

梁啸听了一会,明白了自己的地位。这是阎王打架,小鬼看戏啊。

刘彻刚刚登基,年轻气盛,一心想做一番事业。他当然不希望因循守旧,遵循什么黄老之道,无为治国。他的向前看正中刘彻下怀,立刻赢得了刘彻的共鸣。面对太皇太后窦氏,刘彻也许不敢吱声,可是面对刘陵,他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大可将一肚子怨气全撒到刘陵身上。

而刘陵同样危机感深重。她的父王刘安刚刚写成一部大书淮南子,号称是道家的集大成之作,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弘扬黄老之道,要让雄心勃勃的新帝遵守清静无为的治道。只有如此,淮南国才能继续维持独立王国的地位。

虽然淮南国的覆灭最后与淮南王刘安图谋不轨有关,但刘彻亲政之后推行推恩令,进一步削弱了诸侯国的实力,强化中央集权,却是不争的事实。在他即位之初,他就露出了想要有所作为的苗头,刘安很可能已经嗅出了味道,所以才不放过一点机会,全力阻击。

这既是两种学术之争,又是两种政治势力的斗争,而他不过是适逢其会,充当了一个导火索罢了。

梁啸暗自庆幸。亏得没有接受淮南王府的招纳,否则他现在可就百口难辩了。

当然了,现在也没他开口的机会,刘彻和刘陵辩得面红耳赤,他只能当个看客。

突然,刘彻打住了话头,问道:“梁啸,你怎么看”

梁啸沉吟片刻,躬身道:“君侯,翁主,某不过是一介布衣,由母亲教诲,识得几个字而已。你们说的那些道理,我都听不懂。不过,从我个人来说,谁让成千上万,像我这样的平民能靠自己努力改变命运,谁的道理就是对的。谁让像我这样的平民没有生路,谁的道理就是错的。有为也好,无为也罢,不都是为全天下人谋福祉么”

第84章大隐隐于朝

梁啸说这番话,虽是灵机一动,却也是长期思考的结果。

他看史书的时候,看到无数关于治国理论的辩论,从古代的无为、有为,到二十一世纪的集权、民主,各种政治理论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他也曾经思考过这样的问题,最后同样没有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只能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不能说正确,却是他自己思考的结果。他不敢期望自己力挽狂澜,改变历史的进程,但是既然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如果不说,也有些对不起历史。

至于刘彻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那他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毕竟这位是一个有名的雄主,将无数名臣良将玩弄于股掌之上,成就了无数英雄,也屠戮了无数英雄的狠角色。

听完梁啸的话,刘彻和刘陵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为何这么说”

梁啸早有准备,躬身再拜。“我读书少,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是我习射年余,初通射艺,敢以射艺作比。射欲及远,必用全身之力,劲从足起,不仅肩背。唯有如此,才能引三石之弓,射百步之外,中秋叶之的。若仅知努臂耸肩,背僵腰直,虽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亦不过引百斤弓,胡乱发矢而已。”

刘彻若有所思,刘陵目光一闪,似乎也有些感悟。两人又如何用万民之力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梁啸也再一次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的做听众。

一直辩到半夜,两个辩得口干舌燥,依然不肯罢休。不得不说,这两个人都是最佳辩手,不论是口才还是学问,都是梁啸不敢望其项背的。估计也只有东方朔那样的怪才才能是他们的对手。可奇怪的是,这边吵成这样,隔壁的东方朔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梁啸心中暗忖。这场大戏里,东方朔应该是男三或者男四,他到瓜田去找他,很可能就是刘彻安排好的。

长安的水真深啊,亏得自己小心,否则早就淹死了。不能多嘴,沉默是金,要不然迟早躺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就是那条倒霉的鱼啊。

刘陵毕竟是女子,体力不如刘彻,支撑不住,放下一句“来日再战”的狠话,带着邓国斌走了。

刘彻却谈兴正浓,刘陵走了,他就将注意力转到了看客梁啸身上。梁啸刚才一直在思考,现在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立刻顺势抛出了自己的意见。

“治国大政,某不清楚,不敢乱说。不过,关于匈奴,某却有些想法。”

不出梁啸所料,一听这句话,刘彻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哦,你说说看,究竟有什么样的想法。”

“我师傅给我讲过一些兵法,他说,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要想战胜匈奴,首先要了解匈奴。不仅要了解他们的习俗、人口,了解他们的环境,还要了解他们各部之间的虚实和关系。”

刘彻沉吟片刻。“朝廷派了不少使者去匈奴。”

梁啸摇摇头,颇有些不屑。刘彻见了,好奇心大起。“你有何高见”

“我师傅说过,要想打探敌情,莫过用间。间有明间、暗间、生间、死间等不同种类,使者充其量只是明间的一种。匈奴人知道他们的来意,岂能不加以限制。再者,使者不是养尊处优的贵人,就是眼高手低的书生,让他们卧冰爬雪,乔装改扮,恐怕有些勉为其难。”

梁啸说完,又加了一句:“如果使者自有主张,坚守无为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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