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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别墅屋顶,两道身影相对而立。
“巫蝻,今天的事你有什么话说朱雀族云白芷为何要杀与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凡人”
巫蝻在冷翊的注视下汗水沿着脸颊顺流,嗫嚅着开口。
“我我”
“算了。”冷翊不耐地一甩衣袖,“记住谁才是你的主子,若再有下次,就去那个人身边吧。”
巫蝻闻言如五雷轰顶,噗通跪下,膝盖砸在水泥台上发出让人闻之肉疼的闷声。
他匍匐在冷翊脚下飙泪。
“主子,绝没有下次若是有,我愿引体自爆”
冷翊睨着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钱妈,我的天天小宝贝呢”
一道愉悦又温柔的女音传来,冷翊咻地又不见了。
、0027:画中绝色
巫蝻跪在地上,脸色煞白。
这是殿下第一次生气,虽然没有暴雨雷霆般的愤怒与处罚,却让他打心底里恐惧、战栗。
时间过得很快,在梅弄尘对着天天啃屁股啃脸中暑假晃晃悠悠来临。
梅弄尘完全没注意每当她对着天天又亲又啃时,贝耳那张欲言又止憋通红的脸是多么扭曲。
虽然没怎么上课,但梅弄尘考出的成绩让所有教授导师都无话可说,系里第一。
这两天梅弄尘都在琢磨地下室的事,父亲在里面待了一个星期还不出来。
前世,梅欣尘就将她囚在那个父亲严密守护的地方直到惨死。
她很好奇,那里究竟有什么让父亲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而且每个月都要进去住几天。
前世她也好奇,但从不敢违背父意,现在嘛她决定去看看
窗外的知了扯直了嗓子嚎叫:热死了热死了
烈阳当空,拼命散发最毒的光芒炙烤人间,大地像被放入蒸笼的饽饽,热得万物皆要膨胀,绿色植被蔫蔫地耷拉着叶,户外的活物躲在阴凉处吐舌粗喘,户内的人们呼呼吹着空调或风扇。
梅家别墅外站岗的保镖们被晒得皮肤黑红,汗水直流,但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俨然训练有素堪比士兵。
别墅内的佣人们或安静忙碌或垂手而立静候传唤。
宋芙蓉去了美容院,梅欣尘大概约会去了吧她近期与倪恒接触密切
梅弄尘心中讥笑,果然狼狈又要为奸了。
也许前世他们早就船舱暗度,只是自己太笨不知道罢了。
思量间,梅弄尘来到地下室入口,入口处的铁门森严庄重,仿佛一道悠远的历史鸿沟,将门里门外隔成两个世界。
两名黑衣保镖负手叉腿挺直杵立,身上散发闲人勿近的凌厉气息,双眼锐利如鹰,很不客气地盯着不速之客。
梅弄尘面色凝重严肃,在二人跟前站立,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洁白贝齿,蛾眉螓首眼睫弯弯,刹那间万花齐放芳香扑面,两名保镖微微愣住。
就是现在
梅弄尘天灵处迅速探出两根控魂丝,瞬间直插二人天灵盖,二人齐齐失魂。
“让开。”
冰冷的声音,两名保镖如听话的机器般乖乖退至一边。
梅弄尘越过他们,欲推门而入,手还没碰到门把,梅亦儒的声音传来。
“你还是来了。”顿了顿,又道:“进来吧。”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透着倦怠和隐隐的痛楚。
梅弄尘举在半空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推门进去,将门带上。
在她关上门的瞬间,门口处于呆滞状态的保镖突然一激灵,而后茫然四顾。
“刚刚大小姐好像来过。”
“来过”
“应该来过吧。”
梅弄尘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满室水墨画,墙上挂着的,地上铺着的,天花板垂吊的,全部都是同一个女人,浅笑低吟、回眸百媚、或翩跹起舞或凭栏而卧、或忧伤或明媚统统绝色倾城风华绝代。
只是画中女子好似在哪里见过,给她无比浓烈的熟悉感。
“父亲”梅弄尘怔怔地用目光描绘女子的轮廓五官,“这些画都是您画的”
她从不曾知晓父亲居然善画,看这一笔一墨,处处透着大家之风。
梅亦儒执笔的手一顿,背影微驼,沧桑得像从历史的河流中逆流而来的本该被尘封的人,梅弄尘愕然发现,他的耳后,有几根如雪银丝。
窗外的知了高昂的尖叫破过重重阻碍传来,地下室阴冷得连知了的叫声都被浸染了几分凉意。
梅弄尘在地下室待了整个午后,直到夕阳西沉,才步履蹒跚回到自己卧室。
天天安静地坐在窗前的榻榻米上,见她回来,清锐的眸中闪过一丝欣喜与不悦,如果可以说话,他一定会说:“死哪儿去了让本尊独守空房”
梅弄尘已经习惯他的黑炭脸,亲了亲他的额头。
天天水晶般的耳朵泛起红晕,好似桃花一朵,将脸往梅弄尘胸上蹭了又蹭,原本清冷的金眸中现在是一池的春水荡漾。
若巫蝻在此定要惊得戳瞎双目,这还是他那个清冷淡然的主子不
梅弄尘未察觉天天的异样,满脑子都是疑问:画中女子是谁
一下午,父亲只说了一句:“你要记住她。”
然后一人执笔点墨,一人凝眸看画,干耗了半天。
“看父亲对画中女子珍视的态度,又让我记住她,难道她是我母亲吗如果真是我母亲,父亲又那么在意她,为什么最后又娶了宋芙蓉”
梅弄尘想得头大,蛾眉拧成麻花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主人姐姐”
一声娇呼,贝耳飞窗而入,满面绯红打着饱嗝,不用问,又做蚊子去了。
他美眸皓齿笑容灿烂,扭着小蛮腰就要缠上梅弄尘,冷翊眼一瞪,唰唰射着冷刀子,贝耳脖颈缩了缩,规规矩矩站好。
“姐姐,你说小孩儿烤着好吃吗”贝耳一脸真挚懵懂,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的是多么让人心颤胆寒的话。
梅弄尘蹂躏天天肥脸的手愕然顿住,心底掀起万丈狂澜,眸中火焰喷发,疼痛从骨髓向全身每个细胞进发。
烤孩子
双目死死盯着贝耳,怨恨与杀气像硫酸一般腐蚀贝耳的小心肝。
贝耳抱胸惊恐地后退两步,转目看向冷翊,后者也是紧张而殷切地盯着他,仿佛他要是不说出个子卯寅丑来就要像拍蚊子一样拍扁他。
贝耳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整个人如受了惊的小鹿般不安。
“我昨天晚晚上,在一间破房子里看见有有人烤小孩,就就随口问问。”
嗡
梅弄尘只觉脑际像核弹爆炸般疼痛欲裂,她仿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