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忍剑金的梦魇：枫叶村的残影与未竟的遗憾（2/2）

他猛地使出了禁术企图跟大伙同归于尽，巨大的冲击波席卷全场。梓阳只记得雄介把他推开，健太用身体挡住落石，佑子朝他伸出手，喊着他的名字……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大家……”梓阳在黑暗中嘶吼，却听不到任何回应。

再次醒来，他躺在废墟里，浑身是伤。一个身影走到他面前，是金乌怪人，手里拿着一绺银灰色的发带——那是佑子的发带。

“你的银色发小，掉下去了哦。”金乌怪人指了指身后的万丈深渊，“刚才那会还在喊着你的名字，挺惨的。”

“不——！”梓阳目眦欲裂，金色能量狂暴地涌出，与金乌怪人扭打在一起。他不知道打了多久，只知道意识被拉入一个混沌空间，金乌怪人的声音在他脑海里狂笑：“想报仇？那就吞噬我！或者，被我吞噬！”

他选择了前者。在精神世界的殊死搏斗中，他撕碎了金乌怪人的意识，占据了这具身体，却也从此被黑暗缠上。

梦境突然切换。

他站在一片空地上，面前是忍剑红他们——现在的忍法战队。他们举着武器，眼神冰冷。

“乖乖受死吧怪人！”忍剑红的火焰长剑指着他，“为了被你残害的生灵得到安息，就让我来结束你这罪恶的一生！”

“想一想，想一想！”忍剑黄怒吼，“你的利刃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液？不要觉得你反水了我们就会接受你。你一天是怪人，这辈子都是怪人！”

梓阳想解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攻击袭来……

“不！”他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衣服，胸口剧烈起伏。

又是这个梦。

他抬手抚上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金乌怪人吞噬时的冰冷。这些年，他潜伏在暗影忍众，就是为了瓦解这个与龙帝有关的组织，为初代战队报仇，为佑子报仇。可他看着眼前这群各怀鬼胎的干部，看着自己越来越难压制的黑暗面，只觉得无力。

内心深处，那个属于突然出现的黑暗意识正在悄然侵蚀他，那个家伙有些像那个金乌怪人又有点像他。有时候，他甚至会分不清自己是梓阳，还是金乌。

他走到窗边，看着忍窟外的黑暗，想起另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枫叶村的练习场，雄介、健太、佑子……大家都在，笑着喊他过去练忍术。

“梓阳，等打败龙帝，我们就回学校拍毕业照。”雄介笑着说，眼里闪着光。

“嗯！”他用力点头，可刚想跑过去，大家的身影就开始变得透明，化作点点白光，消散在空中。

“别走！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

那句“拍毕业照”，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金乌握紧拳头，指节泛白。黑暗面在蠢蠢欲动，后辈的怀疑在梦里重演，复仇的路看不到尽头……他真的，还能坚持下去吗？

远处传来巡逻兽面忍的脚步声，金乌迅速收敛气息，变回那个冷漠的干部模样。

天亮之前，他还有时间再睡一会。

只是不知道，下一个梦，是会再次见到佑子的笑容，还是再次面对后辈们的清算。

他闭上眼，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是枫叶村的天空和佑子银灰色的发带。还是自己被处决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