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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血染黄安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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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嘎吱”一声被拉开,城外的农军像潮水般涌进来。

李云龙站在城头往下看,黑压压的人潮漫过护城河的浮桥,举着“农协”木牌的汉子冲在最前,后面跟着扛锄头的老汉、拎菜刀的妇人,甚至有半大的孩子举着削尖的木棍,嘴里喊着“打倒狗官”,声音嫩得发颤,却比谁都勇猛。

“往县衙冲!”李云龙挥刀指向城内。

巷战在每条街展开。

守军依托民房负隅顽抗,子弹从窗眼里、门缝里射出来,不时有人倒下。

李云龙带着人钻进一条窄巷,突然听见旁边的院子里传来哭喊声。

李云龙踹开虚掩的木门,只见两个兵丁正撕扯着一个姑娘的衣裳,桌上的米缸被砸得粉碎,白花花的米粒混着血珠散了一地。

“畜生!”李云龙眼睛红了,刺刀像毒蛇般窜出,瞬间刺穿了一个兵丁的后心。另一个兵丁刚要转身,王二柱的枪托已经砸在他脑门上,闷响过后,那人软倒在地。

姑娘抱着头缩在墙角发抖,李云龙脱下自己的破棉袄扔过去:“别怕,我们是农军,专打坏人。”他回头对王二柱说,“把她送到城隍庙,那里有妇女队接应。”

往前没走几步,迎面撞见一队溃败的守军。李云龙把枪一挺,带头冲了上去。刺刀捅进肉体的闷响、骨头断裂的脆响、临死前的哀嚎混在一起,他的棉袄被划开一道大口子,血顺着伤口渗出来,却感觉不到疼——浑身的血都在烧,烧得他只想往前冲。

王二柱跟在他身后,步枪打得又快又准。有个兵丁举枪瞄准李云龙的后背,他想都没想,猛地转身用枪托砸过去,那兵丁的鼻梁骨当场塌了,惨叫着倒下。“寨主,左边!”他大喊着提醒,手里的枪再次响起。

打到后半夜,县衙的方向传来密集的枪声。李云龙知道,那里是最后的据点。他带着人冲过十字街口,看见周逸群正指挥着农军攻打县衙大门。门楼上架着两挺机枪,火舌吐得正欢,冲在前面的农军一个个倒下,尸体堆成了小山。

“老李!用炸药!”周逸群的嗓子哑得像砂纸。

李云龙盯上了旁边的柴火垛。他让赵大牛带人吸引机枪火力,自己则和王二柱拖着一捆浸了油的柴火,往门楼底下爬。子弹在身边的石板路上溅起火星,王二柱的胳膊又被划了一道口子,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连成一条红线。

“快到了!”李云龙拽着他翻到门楼下,掏出火柴点燃柴火。火舌“腾”地窜起来,很快就燎到了门楼的木梁。机枪手慌了神,调转枪口往底下扫射,李云龙拉着王二柱滚到一边,眼睁睁看着火舌舔上机枪的枪管。

“轰隆——”

又是一捆炸药被扔上去,门楼的横梁彻底断了。机枪手连人带枪摔下来,周逸群大喊一声:“冲啊!”

农军像决堤的洪水涌进县衙,李云龙跟着人群冲进去时,看见大堂的牌匾“明镜高悬”被踩在脚下,碎成了两半。

天快亮时,枪声渐渐稀了。李云龙靠在县衙的柱子上,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后背的伤口和新添的刀伤火辣辣地疼。王二柱瘫坐在地上,往嘴里灌着水,水顺着嘴角流进脖子,混着血珠往下滴。

赵大牛扛着一面缴获的军旗走过来,旗面上的“清乡”二字被踩得模糊,他咧着嘴笑,露出两排带血的牙:“老李,咱们拿下了!黄安城是咱们的了!”

李云龙抬头看向东方,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看见远处的城墙上,有人正把一面红旗升起来——那是用被单染的红布,上面缝着歪歪扭扭的镰刀锤头,风一吹,猎猎作响。

“那是……咱们的旗?”王二柱喃喃地问。

“是咱们的。”李云龙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想起清风寨被烧的那个晚上,冲天的火光里,弟兄们喊着“没活路了”;想起二堂哥在刑场上的微笑,想起周逸群说“要让穷人当家做主”。原来真的有这么一天,他们能把红旗插在这座吃人的城里。

街上渐渐有了哭声和笑声。幸存的百姓打开门,看着满身是血的农军,有人端来热水,有人拿来干净的布条。那个被救下的姑娘带着几个妇女,蹲在地上给伤员包扎伤口,她的手还在抖,却把布条系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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