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摔伤后的守护(1/2)
晨雾如同浸湿的薄纱,尚未完全褪去,非遗街区15号那扇饱经风霜的老木门就被无声地推开了。顾云深拎着手电筒和细软的毛刷,在门槛前迟疑地停顿了两秒。这栋老宅的年纪比问渠斋还要悠久,墙皮剥落得厉害,大片的青砖裸露出来。门框上方,那块刻着“鸠鸟商贸”的木牌仅剩半截,被层层蛛网缠绕,在微凉的晨风中轻轻晃动。
“小心脚下,楼梯恐怕不太牢靠。”沈砚辞紧随其后,手中紧握着一根从问渠斋临时找来的粗木棍。昨夜李警官查询的产权信息清晰显示,这房子二十年来一直登记在“林曼”名下,却始终无人居住。
顾云深微微颔首,举起手电筒,光束刺破室内的昏暗。屋内地面积攒的灰尘厚得没过脚踝,每一次落脚都会激起细密的尘浪。一楼空旷得近乎荒凉,只有几个破旧的木箱散乱摆放。“上二楼看看,”顾云深侧身对沈砚辞低语,“爷爷的旧账本里提过,‘鸠鸟’的仓库二楼设有暗格。”
通往二楼的楼梯是纯木结构,年久失修,踩上去便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顾云深打头阵,手电筒的光束谨慎地扫过每一级梯面。光束在第三级台阶上凝滞——木板中央赫然有一道崭新的裂痕。“这地方不对......”他话音未落,脚下那块被破坏的木板便猛地断裂!顾云深重心失衡,整个人向下坠去。
“当心!”沈砚辞反应极快,一把死死攥住了顾云深的手腕。然而断裂的木板带着顾云深全身的重量狠狠下坠,巨大的拉扯力让沈砚辞的指关节瞬间绷得惨白,臂弯处那道旧伤疤也骤然刺痛起来。“别慌!我拉你上来!”沈砚辞咬紧牙关,手臂肌肉贲张。
顾云深的脚踝已重重磕在下方楼梯的扶手上,钻心的剧痛让他额角瞬间沁出冷汗。他强忍着痛楚,另一只手仍死死抓着沈砚辞的手臂。“你......你先松点力,我试试看能不能踩住
话音未落,沈砚辞猛然发力,硬生生将顾云深拽了上来。两人一同跌倒在楼梯顶端的平台上,顾云深的伤脚踝甫一着地,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额角无力地抵在沈砚辞的肩头。
“别乱动,让我看看。”沈砚辞立刻稳住他的身体,小心地卷起他的裤腿——脚踝处已经肿起老高,皮肤泛着骇人的青紫色。“你这样没法走了,我背你回去。”沈砚辞的语气不容置疑。
顾云深下意识想拒绝,然而刚试图站起来,脚踝传来的剧痛就让他眼前一黑。沈砚辞没给他犹豫的机会,已然利落地背对他蹲下身:“上来,别犟。”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顾云深伏在沈砚辞宽阔的背上,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脖颈。沈砚辞的肩膀很宽厚,衣料上传来淡淡的咖啡香气,混杂着老宅的灰尘气息。顾云深将脸颊轻埋在沈砚辞温暖的颈窝,声音闷闷地低语:“刚才掉下去的时候,我好像瞥见楼梯底下......有块木牌,上面似乎有‘鸠鸟’的纹样......”
“先顾好你的脚。”沈砚辞立刻打断他,脚步放得异常缓慢,“木牌的事,我稍后回来找。”
回到问渠斋时,张奶奶正巧提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过来。一见顾云深被沈砚辞背着,脚踝肿得厉害,吓得她赶紧放下粥碗:“哎哟我的老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老房子的楼梯塌了?”
沈砚辞小心翼翼地将顾云深安置在窗边的旧藤椅上,转身去翻找医药箱。里面有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油,还有一卷医用纱布,都是顾爷爷生前细心备下的。
“忍着点。”沈砚辞蹲在顾云深面前,动作轻柔地托起他受伤的脚踝。顾云深的脚踝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纤细白皙,那突兀的肿胀和青紫便显得尤为刺目。沈砚辞的动作放得极轻,冰凉的药油涂抹上去时,顾云深疼得瑟缩了一下。“上次是你帮我处理刀伤,这次换我。”沈砚辞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算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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