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开业大吉?(2/2)
陶丽娜清了清嗓子,用充满感染力的声音说道:
“尊敬的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在这举国同庆的日子里,我们欢聚一堂,共同见证缘来千禧庆典有限责任公司的盛大开业!”
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掌声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接下来,有请公司的四大股东:第一位也是占股最大的沈山河先生,有请。第二位是,占股第二的瞿玲玲女士,有请。第三位有请吴纯燕女士,有请。第四位有请王建民先生,有请。”
待沈山河四人上台一排站定,五个工作人员端着用红绸带系在一起的大红花球站到几人前面。
“有请公司四位股东剪彩…鸣炮,凑乐。”
鞭炮声响,彩花飞舞,喜乐之中,沈山河四人接过系着红丝带的剪刀将五个大红花球从中剪开了。
接下来是揭牌仪式。沈山河雕好的实木大字此时已在楼顶装好被红绸覆盖着,远远望去,是大楼的红盖头,连着红绸垂下来四根红绳,沈山河四人分别拉住一根。
待现场气氛稍微平息,陶丽娜再次开口。
“
陶丽娜也进入了状态,即兴发挥起来。
礼乐声中,红绸缓缓拉开,大楼的红盖头被掀开,露出笔画遒劲,上面保留着天然的纹路,像是把岁月的都沉淀进了字形里。礼乐声恰好扬到高处,风卷着红绸的边角轻轻飘起,木字在晨光里愈发清晰,连笔画间的阴影都显得格外有生气,像是这栋新楼从这一刻起,才算真正有了温度。
紧接着,是沈山河作为公司代表上台致辞。随着陶丽娜的话音落下,他略显激动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开始了他的演讲:
“非常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们公司的开业庆典。我和我的几位合伙人一直对庆典行业充满热情,我们相信,通过我们的努力,一定能够为广大的市民带来便利,带来铭记一生的美好时刻。
我们的口号是‘无论岁月如何变迁,让此刻成为永恒。’虽然我们现在还是一家小公司,但我们有着坚定的信念和专业的团队。未来,我们会不断提升服务质量,拓展业务范围,争取在这个行业中做大做强,占据一席之地。”
沈山河没有长篇大论,话越多,越难被人记住。话越少,别人稍一回忆,便能记起来。
主人致辞结束后,接下来是嘉宾代表也就是沈山河老丈人致贺辞,这是临时安排的,但在策划中已经有过预案,所以不会影响节奏,只是有点考验陶局长的临场应变能力了,不过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嘉宾致辞完毕,时间接近中午。陶丽娜宣布了公司的正式成立,稍微对公司作了一下推广。然后邀请大家移步附近的大酒店,一边欣赏节目一边品尝美食。至此,她的主持工作圆满结束,剩下的活动主持由请来的表演团队负责。
这两天除了庆典的事,沈山河其实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收编一个民间表演艺术团。庆典活动少不了表演团队,自己打造一个耗时耗力,专业的他拿不下也养不起,只有在那些街道社区或是乡村自发组织起来的各种表演团体才是他的目标。这些团体或许专业水平不高,但他们最大的优点就是接地气,这是专业团队所不及的。而且他们对当地生老病死等各种活动的流程,各种民风习俗十分了解。这样的一个团队对他们很重要,沈山河决定明天就着手这项工作。
宴席上,沈山河四人挨过给来宾敬了一轮酒,作为最大的股东,自然被人重点针对,只喝得昏昏沉沉,好在瞿玲玲酒量大,给他挡下不少,只是这样一来,两人看上去就有点暧昧了。这让一直盯着她的陶丽娜火冒三丈,差点就掀了桌子,好在她爸她妈一左一右把她按住了。
“还是老脾气呀。”
两人相对苦笑。
沈山河老爸则在一旁不停的反复:
“看我回去帮你收拾他,看我回去帮你收拾他……”
至于他是不是还在把女儿当孩子哄就只有他知道了,不过当晚陶丽娜倒是真的狠狠收拾了沈山河一通。
下午二点,开业庆典在欢乐而温馨的氛围中渐渐落下帷幕。
来宾们一个个酒足饭饱。
沈山河站在公司门口,目送着来宾们离去,不过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没有走,正是国庆假期,俩人正好趁机在这游览两天,包括王建民一干人也是。
头晕脑胀的沈山河强打精神撑着笑颜送着来宾。他知道,这只是公司发展的第一步,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只可惜,他的路刚走上第一步就一个跟头扑倒在地——
晚上陶丽娜没完没了的质问他什么时候和苏瑶联系上了(她好奇的问过自己父亲知不知道沈山河背后那个来自省政府办公室的是什么人物。她爸因为与苏瑶父亲同为县政府要员,时常见面下慢慢就熟了,然后聊到家人聊到两人女儿是同学,然后又扯出沈山河,然后自然就猜出了背后这个神秘人物是谁。苏瑶的一番心思算是白费。)。
沈山河没法解释,他总不能把吴纯燕再扯进来,只好想方设法编,还好脑子没有完全迷糊,总算让他编出了个暂时说得过去的理由出来:
他们公司的申报材料不知怎么被苏瑶看到了,好奇之下的苏瑶便按着上面的电话打了过来,于是就联系上了。
这个说法陶丽娜一时无法辨别真假,于是一直刨根问底。沈山河只好一推二五六,说他俩就是确实了一下身份,临了问了他的开业日期,而他也就只问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电话的,从而知道了她毕业后进省政府,除此之外,两人再没什么。他都没想到她今天会派人过来祝贺。
“看来她对你用情挺深啊,一见到你的名字就打电话来核实,这是念念不忘啊!今天又巴巴的来这一出,这是要重续前缘啊!下一步是不是就是逼我让位了?”
沈山河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种逻辑,这可是比他生编硬造更强大。一时他本就痛着的头更痛了,这一天从早到晚还没消停过,这时哪有闲心再跟她扯,只好敷衍道: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如果结婚证都安不了你的心,那我还能说什么?”
“你不耐烦了是不是?你讨厌我了是不是?果然你还是爱着苏瑶的是不是?咱们结婚才多久?被窝都还没热呢?就想要我挪窝了?行啊,沈山河,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难怪你要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开个什么庆典公司,你是想要摆脱我爸的控制,为踹开我做准备是不是?……”
这一连串的灵魂拷问震得沈山河脑袋嗡嗡作响,他现在算是深深体会到了岳飞当年面对秦桧“莫须有时的无力。
本就精疲力尽的他啥也不想说了,反正说啥都是错,越说错越多。
沈山河无力的走到床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杀也好、剐也好,随便吧。
只是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在陶丽娜看来就是无话可说就是心虚就是承认了的意思。
“沈山河你给我起来,这事你别想就这么算了。你当老娘是乡下的小媳妇,受了气就只知道要死要活作贱自己。告诉你,老娘不舒服,谁也别想好过。苏瑶也好,还有那个瞿玲玲,你俩都贴一块了,只差喝交杯酒了,你们今天咋不干脆来个双喜临门,把洞房也入了。”
边说她边去拖床上的沈山河,还别说,这娘们虎起来还真有两把子力气,只听“砰”“啊”的两声,沈山河摔在了地板上,因为陶丽娜拖的是脚,所以沈山河脑袋先着地。
如果是平时,以他的身手本不至于,只是今天他本就累到不行,又喝酒喝到头痛欲裂,哪里防备这一下,虽然是木地板,但这么实打实的一下子,当即便涌起一股强烈的眩晕感,沈山河知道,这时候如果他一动不动的话,就会晕过去。于是他忍着强烈的眩晕感慢慢转动着脑袋,以期活动血脉,驱散晕眩。
而这时的陶丽娜听到砰的一声撞击和沈山河啊的痛呼声,感觉事情不妙,暂时去了心中怒火凑上前去要一探究竟,却发现沈山河慢慢摇着脑袋一副酒醉不醒的样子——
白心痛一回!
深感被骗的她怒火又回,甚至更大,站起来照着沈山河就是一脚。
可怜的沈山河啊的一声便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