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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相约江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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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纯燕一把抓在手里。

“这玩意可不能委屈了。”

(此处省略一万字。)

……

云收雨歇,两人整理利索后,满面春风的吃饭去了。

依旧是独立的包间。至此,两人才算有机会正儿八经的说上话。只是,两人之间似也没什么可谈的——你知我长短我知你深浅,所有的情况两人在电话里都毫无隐瞒。除了一件事。

苏瑶的事吴纯燕一直不知该不该跟沈山河讲。这是沈山河心中永远的痛,即然不得再相恋,便也最好莫再相知相念,让一切湮没在岁月里相忘于江湖本就是最好的结局。但眼睁睁看着一对有情有义的人走不到一块已是平生大撼,她又怎忍心让这份纯情带着瑕疵——苏瑶已经知道沈山河并未曾负她。但沈山河尚不知苏瑶一直心心念念着愿他幸福。

“凡所存在皆为必然,还是说了吧。毕竟这世界说小也不小,能把两颗生死相恋的心天各一方;但这世界说大也不大,天各一方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不定什么时候就凑一块了。谁能保证他俩就没有后续情节了?\"

吴纯燕思虑再三还是做出了决定,电话里可以不说,因为怕表达不清,毕竟有些意思还要配合神态配合动作才更准确。

“燕姐,在想什么呢?”

还没等吴纯燕开口,沈山河见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已先问了出来。

吴纯燕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抓起沈山河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笑着说道: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你做好思想准备。”

“什么事要搞得这么神秘?咱俩的事被人知道啦?”

沈山河仔细感受了一下手掌传来的丝滑紧致,随口问道。

“确实有人知道了咱俩的事,只是这个人你做梦都不会想得到。”

吴纯燕心中叹了口气,脸上依旧笑意盈盈。

“还真有人知道了?”

沈山河原本就是随口一说,不曾想真有其事,不由得担心起来。

“是谁?没为难你吧?

“呵呵呵,我倒不为难?就怕你心里受不了。”

吴纯燕忧怨的白了沈山河一眼。

“只要燕姐不受委屈就行,我有啥好难受的。你倒是快点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瑶…”

“瑶瑶!她现在怎样?她来找你啦?她怎么知道找你?你们谈了些什么?……”

沈山河顾不上手上的享受,双手拉过吴纯燕的手紧张到语无伦次。

“唉…冤家啊!”

忍着手掌被抓传来的痛感,吴纯燕心中哀叹。

“放心,她很好,你抓痛我了。”

“啊!对不起。”

沈山河赶紧放松手上的力量,轻轻抚摸着道。

“真是苏瑶,她是怎么知道我俩的关系找上你的?”

“开始她并不知道我俩的关系,只是单纯的想从我这里知道你的消息,必竟是我采访报道了你。她应该是偶尔从她父亲也就是法院的苏院长那里得到了你的信息才找过来的。”

“果然如此。”

沈山河想起去年表彰会上的情景,内心五味杂陈。

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刺骨,脑海里苏瑶的的名字像根生锈的针,精准扎进记忆深处的旧伤口。那些被时光封存在玻璃罐里的画面突然沸腾——早读课偷偷传的纸条、午休时间踩过的梧桐叶、初雪天哈着白气写在窗户玻璃上的笨拙誓言,此刻全变成锋利的碎片,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喉咙泛起咸涩的铁锈味,手指不觉间又加重了力道,仿佛要抓住曾经她手心的温度。原来以为早已结痂的地方,在某个猝不及防的瞬间,依然会疼得让人喘不过气。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却分不清是因为震惊、遗憾,还是某种隐秘的、未说出口的期待。

“山河。”

吴纯燕任纤手被抓得生痛,另一只手抚上沈山河的脸颊,温柔呢喃:

“天长地久末必美好,曾经拥有也许才是最好的结局。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其在怀,看着她在人海里嫣然生姿亦未曾不是一种幸福。该释怀了,我的小男人,你心中不必承受那么多……”

软玉在怀、有花解语,沈山河终究很快从激荡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歉意的拍了拍吴纯燕被他握红的小手。

“能跟我详细说说她的情况吗?所有你知道的。”

“唉,好吧。”

吴纯燕感觉自己比沈山河他妈操的心都多。老牛吃嫩草是真的可口,只是这擦屁股的事也是真逃不掉。

把上次和苏瑶会面的场景一点一滴事无巨细的述说了一遍。

沈山河听着吴纯燕的述说中,苏瑶为自己的成长而骄傲为自己的幸福而欢乐;也为自己的委屈而愤怒为自己煎熬而落泪。也知道了苏瑶因为自己长久的缺席而忐忑犹豫最后不得不放手的无奈。更感怀于她心心念念着自己要幸福。

沈山河的指尖不住的颤抖,茶盏在掌心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他呆呆的望着吴纯燕,眼眶发红,喉结剧烈滚动着,仿佛要把胸腔里翻涌的惊涛骇浪压成平静的涟漪。

\"她...说过这些?\"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那道细小的裂痕——就像苏瑶当年悄悄用指甲在他掌心划下的那道痕,浅得几乎看不见,却疼得入骨。

吴纯燕点点头,泪水终于砸在膝头的绸帕上她把自己代入了进去:

\"她说每次看见晚霞,就想起你总说'瑶瑶像落日一样灼人';说你总在背后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怕她冷着热着、怕她碰着摔着...\"

吴纯燕的声音突然哀怨。

\"可她又说,现在有人给她煮红糖姜茶了,那人笨手笨脚的样子和你刚开始一样,他身上有你的影子,有你一样视她如宝、爱她如命的心,所以她无法回头,只嘱咐你一定要幸福。\"

沈山河猛地站起身,靴底撞翻了木凳。窗外暮色正漫过餐厅的牛皮帘子,将他挺拔的身影拉长成摇晃的剪影。他忽然想起高中开学那年,苏瑶蹲在他对面帮忙拣铅笔盒时细腻红润的手指,还有发梢飘过少女的馨香醉得他心跳如擂鼓——原来有些记忆早已刻进骨血,此刻全化作指间灼烧般的痛楚。

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

沈山河一声长叹——

\"她...可曾恨过我一直没去找她?\"

这句话问出口时,他听见自己声音里荒唐的希冀,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吴纯燕抹了把脸,从袖中抽出一方绢帕:

\"这是她让我做主转交的,她说她虽然做了但不知道该不该给,其实我也不知道。\"

绢帕角落绣着歪歪扭扭的芙蓉花——这是独属于他们的浪漫。展开帕子,一行簪花小楷晕染着淡墨:

\"山河远阔,江湖遥遥,愿你眉间风霜,皆有归处;心底波澜,再无踪迹。\"

沈山河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起飞檐下的宿鸟。他抓起绢帕按在胸口,眼泪烫得惊人。原来她不是放手,是把最柔软的牵挂织成了最坚韧的网,即便他是颗漂泊的心,即便撞碎了南墙,仍、有处可栖。

“瑶~瑶。”

他抹了把脸转身时,吴纯燕看见他眼底烧着两簇幽暗的火。

\"有机会你告诉苏瑶,她这辈子就该幸福的过着,如若不然,我沈山河这一生最擅长的,就是把老天欠她的债——连本带利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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