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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为人师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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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家人过完了元宵,十六号一早沈山河急急忙忙往镇上赶,他要趁着今天赶集的日子开门大吉。虽然知道王建民会早到一点,但他多半会等沈山河到了再两人一起开门。

走完山路,搭了个赶集的顺风车,8点多钟赶到镇上,王建民果然早到了,正在隔壁饭店跟在小妮子后面当服务员,看到沈山河到了立马跑过来,两人一起赶紧把门开了,把“沈师傅家具店”的牌子重新挂上,正式开始了两人新一年的赚钱大计。

小妮子抽空送了份早歺过来,她知道沈山河一早就起来赶路,估计没正经吃过早歺,即便吃了,经过这一路的折腾也差不多了。

没过多久,闲着在家看言情小说的陶丽娜也过来了,她还差着几天开学,过来跟沈山河聊了会天,然后订了些木梳、木簪、木屐等小玩意。

这些平常小妮子陪在沈山河身边看着他做着解闷的稀松玩意,偶尔也拿了玩玩,从没当回事,现在见着陶丽娜居然郑重其事的订了一套,便也缠着沈山河要一套,而且要铭上词句啥的。

沈山河一一答应了,也不好收她的钱,就免费送了。小妮子本来暗暗窃喜,沈山河觉得陶丽娜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老同学,便也一视同仁。殊不知这一幕被时刻关注着他的小妮子看到了,气得她几天没理沈山河,独自对着发簪上那行“簪流云,挽风华”的刻字又哭又笑。

沈山河做簪子的时候,她刻意守在旁边,送给陶丽娜的簪子上刻的是“簪花一笑,岁月静好。”

为着这八个字,她反反复复琢磨了许久,始终觉得,“风华绝代”不如\"岁月静好”。而且她知道自己根本够不上“风华绝代”,她要的就是“岁月静好”,所以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沈山河在敷衍她,沈山河负了她看上了别的女人。

陶丽娜则坦然接受,高傲如她觉得男孩子送女孩子礼物再正常不过了,根本没想那么多,其实她倒是更中意“簪流云,挽风华”那一句。只是沈山河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随意而为。

一切都只是小妮子一个人自怨自艾、自寻烦恼。

接下来的日子,沈山河拿着家里带来的红薯干、板栗等特产给街坊邻居拜了个晚年。

王建民则莫名其妙受了小妮子不少蹂躏,只是他甘之如饴,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小妮子被他诚心所感,终于对他下手了。

悲催的人哦,谁又得了如愿!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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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过后,曾经拜年时提到过要让儿子来沈山河店里当学徒的表舅带着他的孩子来了。

沈山河红着脸跟街坊周大爷请教了一番,周大爷姑嫂叔舅,堂亲表戚一通,绕得他头晕脑胀最后才知道,这个也可以叫“表弟”。

“表弟”姓刘,家里排老未,叫季明。沈山河曾一度好奇,这要是再生一个儿子,不知道表舅要怎么取名。可惜表舅没满足他的好奇心。

十五、六岁的年纪上完初中就死也不去学校了,嚷嚷着要出去打工,只是这个年纪父母怎敢让他远行,正是叛逆的时候,天天和父母对着干,表舅、表舅妈实在没辄,正好在镇上见到过几次沈山河,知道他凭着一门手艺在镇上过得还不错。于是才趁着拜年的机会把事情说了。虽然要白干两年,但总比无所事事天天还把父母气得吐血强,何况还能学得一门谋生的手艺,自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在我国近现代,经过长年的战乱以及“文革”的彻底洗荡,许多传说的东西或抛弃,或遗失。所以,刘季明的拜师仪式就简单多了。

没有长者加持,没有同行观礼。沈山河在木工坊中央摆上香案,供上鲁班祖师爷牌位,牌位前放香炉,两边点上红烛,然后沈山河请父亲坐于右侧。

接下来刘季明素手焚香,对着祖师爷牌位鞠躬三次,然后侧身对着沈山河父亲跪倒,双手奉上写有姓名,八字,何方人氏的拜师帖并按事先教好的说道:“师父在上,弟子刘季明,久仰您的技艺和品德,今日诚心拜入您的门下,愿谨遵教诲,刻苦研习木工技艺,传承和发扬木工手艺。”

然后沈山河父亲收下拜师帖算是认可,刘季明则三叩首以谢,然后又对应于一旁的沈山河一鞠躬,至此礼成。

原本沈山河的父亲是不支持这么做的,他跟师的时候是“文革”时期,就一句话了事,那个时候谁敢摆香案供牌位,怕是嫌死得不够痛苦。后来沈山河入了行当他也从没请过祖师递过名帖。

但沈山河觉得以刘季明这种跳脱的年纪,不让他感受一下传承的悠远、师道的威严,他只怕会当成小孩子过家家,有一出没一出的。教的人立不起身份不好管教,学的人觉着随意不当回事。所以,太繁琐的做不出来,简单的还是有必要的。

自古以来,“天地国亲师”,这是刻入国人骨子里的,“师父、师父”,师即是父。所以,刘季明必须称沈山河父亲为“师父”而非“师傅”,二者看似一样,其实是有本质区别的。前者是传承衣钵,形同父子。后者是平常人对手艺人的普遍尊称。

表舅、表舅妈也一再告诫儿子要听话,要认真。又对着沈山河父亲说只管管严点,他要是敢不听话,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刘季明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平时仗着有父母撑腰天不怕地不怕,没人有资格管他,现在突然多了个与父母平起平坐的祖宗掌着他的生杀大权(衣食住行),这社会的毒打,赤裸裸地展示在他面前,这才恍惚明白,这次他爸妈是真的摊牌了,把他赶出家门,不跟他玩了。

看着眼前的表弟一脸懵逼的样子,沈山河有种恶作剧得逞的舒畅。想起当初自己踏上离家路的时候——

“知足吧少年,至少你能看到脚下的路、身边的人、明日的归期。”

沈山河的父亲受了师父的名头就不管了,他不是不想教,是真的不会教。沈山河之所以能够学会,纯粹是耳濡目染之下水到渠成的,他只是做了个无意的示例,很少有主动的讲解。

沈山河的带徒方式彻底颠覆了传统,他不再强调基本功的重要性,因为这些基础性的东西正在被科技所取代,而且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彻底。

比如斧子,以前无论做什么,都得用斧头劈出个毛坯大样,现在好了,有了专门的木材加工厂,只要你报出大小规格尺寸,立马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至于刨啊,锯啊什么的,一台小型的木工机便能完成小料的锯分、刨光、开榫、钻孔等一系列工作,且其对精度的把控远胜人工。

专业的木工师傅所要做的只有掌握尺寸和制作流程最后组装罢了,甚至后来进一步智能化,什么数控机床、3d打印等等,只要输入程序,电脑、机器人就可以完成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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