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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三重磨难显魔煞 万般艰辛达高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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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万里霜蹄裂冻云,九幽魔啸碎千军。

莲烬不熄幽冥路,血槊重开生死门!

上回说到,黑水湖畔惊天一战,西门庆碎尸煞、破浮桥,身堕冰湖,几葬鱼腹!白仁兴深知黄龙府龙潭虎穴,纵是魔君浴血亦难撼动。李青萝莲息将熄,一线生机远在高昌!西门庆忆雪岳山人“三人循环救护”之谶,遂人马分道,各赴前程。尹潮阳、鲁大鼋引残兵蹒跚东归开京,西门庆、白仁兴携青萝,扮作贩皮货的辽东行脚商,三人二骑,快马加鞭,日夜兼程。

话说西门庆怀抱青萝,外罩肮脏羊皮大袄,内裹玄晶残甲,横提噬煞槊,槊锋裹以油布,杀机深藏,只一双魔瞳如两粒寒星,映着塞外无尽的冰原朔雪。白仁兴怀揣他半生心血所铸的磁圭,此物玄妙,竟能遥测关山外黄龙府方位之微弱磁变,壶面铜针日夜铮铮,如无形之弦绷紧三人心魄。

朔风卷地,白草尽伏!二骑绝尘,碾过辽东苦寒之地,径往西行。非止一日,踏入一片奇绝险境。但见前方:山峦狰狞似枯骨狰天!沟壑纵横如巨爪裂地!罡风卷雪如刀刮骨,彤云低压似铅盖顶!

正是辽东与漠北交错之大黑风口!一道崩塌的古烽燧孤零零戳在风吼之处,残砖断壁成了百里唯一可暂避风雪之地。

“主翁,风雪太大!马快撑不住了!入燧暂避,待风头小些再走!”白仁兴以袖掩面,嘶声大吼,声音也被狂风撕扯得七零八落。西门庆抬眼望了望燧口黑洞洞如猛兽之喉,又俯身探了探青萝鼻息,微弱几不可察。他眉头紧锁,点头应允:“好!速速入内!”

二人下马,西门庆怀抱青萝,与白仁兴一道挤进烽燧底层,败壁破瓦好歹遮去大半刺骨寒风。燧内空间狭促,早已蜷缩着七八个人影,皆裹着破毡袄,畏缩发抖,身边堆着些皮毛、药材。似是一伙结伴而行的山货贩子。

其中一精壮汉子见有新客来,堆起几分市侩笑容,操着生硬辽东腔招呼:“几位老板辛苦!这鬼天气!快暖暖手脚!”说着主动递来一个羊皮酒囊:“来口烧刀子?烈酒驱寒!”

西门庆目光只在那酒囊皮口一瞥,便似没看见一般。白仁兴却心细如发,拱手笑道:“多谢,多谢!我等不善饮烈酒!”他手刚作势欲挡,电光石火间,“噗!”一支细如牛毛、闪着幽蓝寒光的毒针自那汉子脏污袖口激射而出,直刺白仁兴咽喉!

“仁兴!”西门庆爆喝如惊雷炸响!身形不动,袖中右手已化爪探出!快逾闪电!竟凌空夹住了那枚几乎刺入白仁兴皮肉的毒针!指间劲力一吐,“铮!”毒针寸断!

“点子硬!并肩子上!”那“货商”凶相毕露!余下几人纷纷撕下脸上伪装的蜡黄菜色,露出金兵特有的彪悍面目!抄起短匕、手斧便扑杀而来!小小燧堡内杀机骤起!

西门庆魔瞳寒光大炽!方才一路沉闷心焦、对青萝性命之忧的狂躁,此刻尽化作焚天怒火!他足下不动,左脚勾起篷车前一根取暖备用的粗木柴棍,闪电般斜劈!

“啪嚓!”“噗噗!”

柴棍裹挟排山倒海之力!当先两名金兵细作脑壳碎裂如烂瓜!红白之物喷洒一地!其势不减!又狠狠抽在旁边一金兵胸腹!那人“嗷”一声惨嚎!口中喷出血块混杂碎裂内腑!后脊衣甲尽破,如死狗般撞塌半面土墙!

最后三名假货商吓得魂飞魄散!没料到这“商贾”竟是如此凶煞!转身欲逃!白仁兴早已堵住破门!他从怀里掏摸,非是磁圭,竟变戏法似的摸出两颗黑黢黢、鸡蛋大的“雷火鸦”!此物脱手飞出,在三人身侧炸响!非是惊天雷火,却爆出漫天呛人的石灰与胡椒粉!

“啊啊!我的眼睛!”

“咳咳…卑鄙!…”

金兵涕泗横流,目不能视物,拼命抹脸挣扎!

“金狗!想截杀老子?!下辈子!”西门庆声音冷得像地狱里刮出的阴风,人如鬼魅欺近!大手一抓一扭,“喀吧!”轻易拧断一人脖颈!右拳如重锤贯胸!透心而入!将另一名金兵钉穿在土坯墙壁上!最后那个头目,才勉强抹开眼上石灰胡椒粉,就见一只满是血渍、覆盖着片片残破玄晶鳞甲的大脚踩踏而来,如巨山压顶,直跺胸腔!

“噗——!”

胸骨尽碎!那金兵连声都没吭出,口中喷出内脏碎块与污血,七窍皆成血泉,当场毙命!

风雪呼号着灌入破燧,将那浓烈的血腥气冲得稍淡。白仁兴正俯身翻检尸体令牌,西门庆却猛地抬头,魔瞳盯向燧堡更上层,那黑洞洞悬梯入口!一股阴寒污浊、带着沼泽朽木腐朽般腥臊的气息弥漫而下!

“上面!”西门庆低吼!

燧堡顶端坍塌过半,一道裹在破旧血污喇嘛袍里的身影鬼魅般飘落!正是黑水湖一战逃遁的番僧妖人!此刻他仅剩独臂,那只曾托着紫铜风磨钵盂的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三根扭曲干枯、却锐如乌铁的长指甲!指甲上墨绿秽气缭绕!正是当初浸泡污血的藤根炼化!

“西门庆!莲种未灭?便让佛爷为你超度!”妖僧独目血红,厉啸如枭!仅剩的左臂屈指成爪,带起三道腥臭扑鼻的墨绿毒罡,直扑西门庆天灵盖!他要报黑水湖毁藤断臂之仇!更要趁机灭杀莲种青萝!

罡风污毒未至,腥秽之气已令人头晕目眩!若教抓实,纵有玄晶甲亦要腐蚀穿透!

西门庆却不闪不避!方才对金兵细作的雷霆屠戮,仿佛点燃了他体内蛰伏已久的狂戾!肩胛处几欲裂开的魔纹滚烫!竟迎着毒爪,发出一声更似荒古巨兽的咆哮:“妖僧!纳命来——!”

噬煞槊被反手掷出!化作一道狂暴紫电砸向悬梯口,并非攻敌,而是阻挡妖僧退路!同时他双手齐出!左手如铁钳,悍然一把攥住妖僧那只乌铁鬼爪手腕!右手则凝聚了他胸中无尽恨怒与为护青萝而生的极致杀意!五指成锥!暗金魔气如狱火喷射,凝于指尖!悍然捅向妖僧心口!

“噗嗤!”

利爪穿心!污浊粘稠的黑血自番僧前胸后背狂喷而出!

“嗬…嗬…”妖僧瞳孔涣散,难以置信地看着西门庆那只几乎完全没入自己胸膛的手!他能感觉一股毁灭性的魔煞之力在心脏里炸开!连那精心炼入血肉的藤根邪毒都被焚灭!

西门庆的面孔近在咫尺,狰狞魔纹游走,眼中赤炎似要烧穿他残魂:“放心!老子这便送你,去见你佛祖!”

五指发力!猛地向外一撕!

“刺啦——啊——!”

血雨漫天!腥臭脏腑碎片混杂着断裂的肋骨四溅!妖僧被活生生掏心裂胸!死得无比惨烈!上半身几乎被撕成两半,残骸重重砸落泥尘!西门庆甩掉手上秽物,玄晶臂甲被污血腐蚀,滋滋作响,他却浑然未觉。

燧内复归死寂。唯有外面风雪更加狂暴。白仁兴上前,瞥了眼那妖僧断臂处明显被藤汁腐化的创口,低声道:“主翁,此獠仅剩独臂残喘,竟循迹追踪至此,只为复仇。黑水湖那番僧主谋,怕是尚存人世!”

“无妨!他来一个,老子撕一个!来一双,老子撕一双!”西门庆声音嘶哑如铁锉磨石,回头望了眼篷车中依然无知无觉的青萝,“收拾干净!即刻动身!这风雪…未必不是敌人!”

二人将金人尸首并那妖僧残骸拖入燧堡深处,以残砖断瓦草草掩埋。二骑复又冲入茫茫风雪,雪掩蹄痕,马踪灭迹。天威浩荡,竟成了灭迹潜踪的帮手!

风雪稍歇,天地银装。越过大黑山口,地势渐低,气候虽寒,却也显出几分生机。眼前群山渐退,一片莽莽荒原铺向天际,正是古书所载“敕勒川”余脉北缘,阴山道口地界。此间自古匪患丛生,犹如附骨之疽。

一日近午,快马行至一段逼仄山道。两旁山崖陡峭怪石突兀,松林被积雪压弯枝头,森然遮天蔽日。人马皆疲,正放缓前行。忽闻“镗啷啷”一片刺耳铜锣炸响!

“呜——嗬嗬!”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数十条凶汉从两侧山林跃下!当先一名魁伟巨汉,身高九尺开外,腰阔十围,豹头环眼,虬髯戟张如钢针!身披件破烂不堪的熟铜烂甲,手中提着柄门板也似的泼风厚背鬼头刀!刀未出鞘,一股浓烈暴戾的煞气已扑面压来!

“呔!前头的行脚商!管你贩皮货的!卖人头的!爷爷的地盘上,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留下马匹!饶你狗命!滚!”巨汉声如破锣,震得松枝上积雪簌簌落下!身后喽啰各挺刀枪棍棒,呐喊助威。

西门庆抬眼一扫,勒马不前。身后白仁兴策马向前,抱拳朗声道:“道上山主请了!我等小本生意人,奔波苦寒挣点糊口之资。山主高抬贵手,我等愿奉上随身所有干粮腌肉,但求借路放行!”他一边说,一边暗中递了个眼色给西门庆。

“腌肉?干粮?直娘贼!当爷爷是要饭的?!”那巨汉勃然大怒!环眼扫过西门庆马上那裹覆严实的长形物件,又瞥见怀中女子。“哼!怀中藏金!那长包袱里定是好刀!还有女人!好买卖!小的们,与我抢来!”

他一挥手!四五个悍匪便嚎叫着扑向二人!意欲劫掠!

“找死!”一直冷眼旁观的西门庆双眸瞬间化作九幽寒冰!杀机狂涌!马腹一夹!那马吃痛惨嘶!离弦箭般冲前数丈!马上那裹槊油布“嗤啦”一声自行撕裂!

一道乌沉凶厉的煞影破空惊鸣!噬煞槊撕裂寒风!如一条出渊毒龙!

“噗!噗!噗!”

扑向篷车的几个悍匪连刀都没来及抽出!胸口已被槊尖尽数贯穿!狂暴巨力将他们如串糖葫芦般挑飞!滚烫鲜血在半空拉出数道刺目红虹!尸体重重砸在雪地上!

“哇呀!”群匪哗然暴退!个个面无人色!那持鬼头刀的巨汉也是眼皮一跳!再看西门庆:只见他单手提槊,槊尖兀自滴血,马鞍桥上稳如山岳!身上那层羊皮袄被方才爆发之力震开数道裂口,隐隐露出内里玄晶甲幽暗冰冷的鳞光!一张脸如寒铁雕成,唯眼中两道金红厉芒直射人心魄!

巨汉心头剧震!知道遇上了狠角色中的狠角色!但他绰号“鬼方朔”,横行阴山道七八载,也是见惯尸山血海的主!凶性被彻底激发!

“好个硬手!来!来!来!尝尝爷爷神刀滋味!”鬼方朔狂吼一声,如同荒原暴熊!泼风鬼头刀轮转如磨盘!带起撕裂空气的恐怖锐啸!势若开山裂石!直劈西门庆脑门!此乃搏命一刀,不留半分余地!纯粹的力量!纯粹的野蛮!

“哼!”西门庆冷哼如冰!不闪不避!右手单提噬煞槊,斜向上奋力一格!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可怕金铁撞击爆响!宛如百钟齐鸣!狂暴气浪以刀槊交击点为中心炸开!掀翻靠得近的十来个喽啰!鬼方朔那柄百炼鬼头厚背刀,竟生生被崩开一道巨大的豁口!一股锐不可挡、混合着精纯煞气的巨力顺刀身撞来!鬼方朔双腕剧痛欲折!高大身形如遭巨锤轰击,蹬蹬蹬连退七八步!“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虎口崩裂,血染刀柄!手中宝刀再也拿捏不住,“哐当”一声巨震掉落在雪地!

西门庆跨下战马悲鸣一声,前膝跪地!显也被反震之力波及!但他身形稳立如铁铸,噬煞槊上暗红纹路似有熔岩滚动嗡鸣。

“你…你是人是鬼?!”鬼方朔面如死灰,满眼骇然与难以置信!以他那身神力外加鬼头刀分量,这天下能硬扛他全力一刀而不退,甚至反将他震成重伤的,绝不超过五指之数!

西门庆理都不理。眼中煞气翻腾,一夹马腹,那马挣扎而起。鬼方朔又惊又怒,踉跄爬起,随手从旁边一吓傻的喽啰腰间抢过一柄斩马刀:“爷爷和你拚了!”状若疯虎再次扑上!刀光裹挟一腔蛮勇血勇!

“主翁!留此人有用!”白仁兴急呼一声!西门庆眉头微蹙,终究压下杀心。眼看鬼方朔刀光及身,噬煞槊后发先至!化作一道乌芒!

“噗!”并非刺中人体,而是精准狠辣地洞穿了鬼方朔跨下那匹抢来的高头大马脖颈!

“唏律律——!!”

战马惨烈嘶鸣!轰然栽倒!鬼方朔也被巨大惯性狠狠掼出!一头撞在冻硬的雪坡上,摔得七荤八素!待他挣扎爬起,只见西门庆策马立于高坡,噬煞槊染血槊尖,冷冷指向他咽喉。那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如同在看砧板上的鱼肉。

群匪噤若寒蝉,刀枪尽落!一个个抖似筛糠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鬼方朔怔怔看着那根距离自己咽喉不足半尺的冰冷槊尖,看着槊刃上自家悍勇兄弟滚烫又迅速变冷的血珠,再看看西门庆那毫无感情的魔瞳,一股深沉的无力与恐惧,混杂着某种对真正强者的敬畏,压倒了他的蛮勇与凶性。

他猛地低头,砰然跪下!硕大头颅重重磕在冰冷雪地上,溅起雪泥。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无尽惊悸与悲凉:“鬼方朔…鬼方朔有眼无珠!冒犯虎威!只求好汉饶命!愿为…愿为牵马坠镫,以报不杀之恩!”

雪原寂寂。阴山道口,唯有群匪叩头不止。西门庆沉默片刻,缓缓收回噬煞槊。他看着这凶顽巨汉,杀意渐敛,口中吐出两个字,字字如砸冰:“姓名?”

“山…山野草寇…不,小的叫牛天罡…”鬼方朔,即牛天罡,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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