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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开京夜裂磁晶乱 西京城焚赤莲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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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雷光裂塔惊九阙,莲火焚城照四溟!

血雨犹浸屠龙刃,焚风已卷噬人旌。

上回书道,高丽景福宫内,倭奴忍者鬼影袭阁,雪岳山人冰煞阻锋!西门庆强压磁晶戾气反噬,枯指撕绢留引蛇香饵;漠北鬼哭沙海,李青萝圣莲焚路净死域,三人纵马踏开一线生天!西京城头,童贯困坐愁城,外有宗翰铁骑压境,内藏裂匣惊雷,西北追兵更陷重围!真个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花开三朵,各表一枝。先看这高丽王京开城,紫气东来之地,杀机已如毒藤缠城!

景福宫养心阁内,药香混着血腥气弥散。西门庆仰卧锦榻,面如金箔,唇色灰败。雪岳山人盘坐榻前,双掌虚按其胸腹,周身冰蓝寒气凝成实质雾带,源源不断注入西门庆体内,勉强锁住那几欲崩散的微弱磁晶本源。尹潮阳面色铁青,命人严密把守阁内外,连只飞鸟也不得进出。

“道长…”西门庆闭目片刻,忽勉力睁开,气息微弱却带着奇异的清醒,“倭奴…一击不中…必在…图卷上…做手脚…”

雪岳山人眼皮未抬,寒气吞吐更甚:“不必多言。守心如一,归复本源。金盒自有贫道冰封镇物之法!”话音未落,枯瘦五指隔空一抓!那放置磁晶图谱的金丝楠木盒骤然被一层幽蓝坚冰包裹,寒气森森,盒内如有霜结之声!

“倭奴手段,岂止于此…”西门庆低语,目光却瞥向旁边小几上散落的素绢碎片——正是此前忍者袭扰时,他为惑敌扯下的几片残角。“尹公子…烦请将此残片…焚化。”

尹潮阳一愣,但见西门庆目光坚执,只得依言。唤人取来火盆,将那几片素绢投入炭火之中。绢片卷曲焦黑,腾起几缕青烟,瞬息化灰。

恰在此时!

门外回廊急促脚步声起,一名内侍惊慌跪倒:“公子!大妃娘娘驾临!已至阁门!”

阁内气氛骤紧!尹潮阳与耶律云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疑虑与警惕。金大妃此刻前来,绝非探病这般简单!

珠帘哗啦作响,香风挟裹着宫缎华彩涌入。金大妃妆容精致,眉宇间却似凝着一股郁气,身后跟着两名垂首的宦官,其中一人捧着精致食盒。

“听闻西门将军体有不适,特命御厨房熬制参汤一盅,补气养元。”金大妃声音温婉,眼神却锐利地扫过榻上西门庆与冰封木盒,最终落在雪岳山人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与忌惮。“雪岳山人辛苦。此乃我高丽秘传‘百年山参’,药效极补,山人亦可饮些驱寒。”

捧盒宦官上前,欲开食盒。

“且慢!”雪岳山人眼皮微掀,两道幽蓝寒芒如针直刺那食盒!“娘娘厚恩,本该领受。然将军此刻本源亏空至极,虚不受补。百年药力,如同烈火烹油,恐伤及根本。此汤,山人代饮便是。”

宦官开盒手顿在半空。那食盒盖子微启缝隙,浓郁的参香立时涌出,果然气息澎湃,显非凡品。

“放肆!”金大妃身后另一名面容干瘦、眼珠浑浊的老宦官尖声呵斥,“雪岳道尊,此乃大妃娘娘亲赐,岂有……”

噗嗤!

一道细微裂帛声打断老宦官尖嗓!只见雪岳山人枯指微抬,食盒盖子竟被无形寒气掀开半尺!那只青玉参汤盅“啵”一声破裂,滚烫参汤尚未洒落,已在半空被冻成一块琥珀色的参汤冰坨,“咚”地落在冰冷金砖地上!

“贫道寒煞未收,一时失手,娘娘恕罪。”雪岳山人语气平淡,袍袖却隐有冰霜浮动。“此汤药力确盛,请太医署查验后再用不迟。”

金大妃脸上温婉笑容僵住,看着地上冰块,眼中寒芒一闪即逝,旋即换上惋惜:“道尊心细如发,也好。既如此,本宫不便扰将军清养。”她款款转身,华美裙裾扫过冰冷地面,却未立刻离去,眼角余光瞥向角落炭盆。“此盆炭火,烟气似乎大了些?”

那炭火刚焚过素绢灰烬,正腾着丝丝残烟。

“些许杂物焚毁罢了,已着人清理。”尹潮阳踏前一步,不卑不亢。

金大妃深深看了一眼盆中余烬,朱唇微动似有话问,最终化作一声低叹:“西门将军保重。”由宫人簇拥着,转身离阁。阁内众人心中皆是一凛——她定是嗅到了焚绢的气息,疑心图谱已被毁!

阁内重归寂静,然一股无形的阴霾已笼罩众人心头。

“道长…”西门庆喘息着,“倭奴…金氏勾结…必疑图谱真伪…定会再探虚实…开京恐难久留…”

雪岳山人缓缓收功,额角隐见汗意,沉声道:“此地已成漩涡中心。你本源为磁晶戾气所伤,那隔空束匣之举,如同自绝武途生路,寻常药物难救,唯借阴阳冲和至寒之地,或可重塑根骨。高丽开京,无此绝地。”

“何方…能救?”

“长白山寒玉髓眼之下,万年寒脉之极!”雪岳山人语气斩钉截铁,“天地玄寒,镇压万戾!你体内残存一丝磁晶真息乃根本,唯以此天地至寒之力反复洗练涤荡,方可磨灭戾气根源,重筑道基!”

耶律云水紧咬朱唇,看着西门庆惨淡面色,急道:“可将军目下…如何经得起长途跋涉?”尹潮阳亦面露忧色。

西门庆眼中却燃起两点微弱却执着的星火:“去…寒玉髓眼!童贯凶匣戾气…如同跗骨之蛆…隔空亦能汲取滋长…早离一刻…便多一分生机!”他看向雪岳山人:“道长相助之恩…西门庆铭感五内。然高丽非久留地。烦请护云水先行一步…去寻李青萝…告知漠北会合。西门某…随后便来…”他未言明如何脱身。

雪岳山人盯着他:“你体内凶戾随时可能反扑发作,如何能行?”

西门庆嘴角扯出一丝冷冽笑意,枯指缓缓抚过胸前被戾气侵蚀得灼痛处:“置之死地…或可…后生!”他心中已有计较,欲引动那丝感应戾气,反向追踪童贯凶匣所藏战场杀机方位,置之险地以寻破局!此乃行险之法,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尹潮阳心念电转,猛一击掌:“好!西门兄既有决断,潮阳安排!父帅处自有我来交代!城外明晨恰有一支赴上京(辽都)通贡的商队秘密启程!可借机将云水姑娘送出行境,远遁草原!”

耶律云水泪水在眼眶打转,看着西门庆,又看向雪岳山人:“那将军您…”

“我自有脱身之法。”西门庆强打精神,“云水,你怀中所藏那片残图,乃真迹引子,务必贴身藏好!寻得青萝,告之西门庆未死,待我磨砺爪牙,必赴漠北,共诛仇雠!”话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凶悍意志。

雪岳山人深深看了西门庆一眼,知他已有破釜沉舟之念。再耗下去,三方皆陷绝地。他微微颔首:“也罢。贫道便护送耶律姑娘入北原,寻那女娃踪迹。西门小子,你好自为之!记住,至寒之地凶险更盛,冰髓之下,便是九幽之寒!撑不住,便是一具冰雕!”语毕,袍袖一卷,无形寒气将耶律云水包裹。二人身影微晃,竟如鬼魅般自窗牖缝隙穿出,融入沉沉夜色,无声无息。

尹潮阳望着二人消失方向,复又看向榻上气息越发微弱的西门庆,沉声道:“西门兄,万事有我!”

夜幕笼罩下的西京洛阳城,阴风如鬼哭。偌大的城池经过三日血屠,残垣断壁仍在冒着焦烟,死寂中偶尔传来野犬撕咬尸骸的呜咽,倍添阴森。

南薰门残破城楼之上,童贯如困兽般负手踱步。城下远火连绵数十里,那是完颜宗翰五万铁骑的营寨篝火,如同巨蟒缠绕孤城。城西北方向杀声渐歇,种煦、折腾两部被宗翰前锋与银术可残兵合围于断魂谷,杳无音讯!

“报——!”一名浑身是血的塘马滚落城头,“禀…大帅!种小将军拼死…护着折将军…带百骑…杀透重围…已…已到北邙山口!然贼将引磁光轰击,谷口崩塌…大队…大队兄弟全葬里面了!”塘马话未说完,气绝当场。

“银术可!宗翰!奸贼!!!”童贯血灌瞳仁,一脚踹翻城头女墙碎石!种煦生死未卜,西军精锐十去七八,这简直是剜他心头之肉!

“大…大帅…”宇文虚连滚爬爬跑上城楼,面无人色,“凶匣…那三座凶匣…温度越来越高!磁光乱窜得厉害!炮座!城内…不敢放,城外…也不敢再拉出去轰!”

童贯猛地转身,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城楼下临时加盖、以厚土覆顶遮掩的工棚,里面隐隐透出暗金光芒,伴着低沉急促、越来越响的“滋——滋滋”异啸!那凶匣随时可能化作灭城烈焰!

“泼水!冰镇!给咱家用冰堵!”童贯咆哮。

“堵…堵不住啊!”宇文虚哭丧着脸,“磁晶相冲的威力,遇水…怕炸得更快!”

恰在此时!

轰隆隆——!

地底深处传来一阵沉闷雷鸣!整个城楼都在摇晃!童贯立足不稳,被亲兵扶住才未跌倒!

“城塌了!”“地龙翻身了!”城内残余军民惊惶四起。

“不是地震!”童贯脸色骤然铁青!他知道这感觉!黄河故道龙脉下的磁晶矿脉,被这三门凶匣强行抽取能量、混杂战场戾气,终于引来地脉狂暴反击!如同沉睡的巨龙被捅了逆鳞!

“童贯!”一声雷霆暴喝自城外遥遥传来!中气沛然,震荡夜空!只见宗翰大营处,无数火把高举,簇拥出一位金盔金甲的魁梧巨将!正是金国“粘没喝”完颜宗翰!他马鞭遥指西京城楼,声音如滚雷碾压过旷野:“汝屠戮西京,天怒人怨!如今地脉震怒,凶器自噬!此乃天罚!速开城门献降,可免汝麾下军兵一死!若敢顽抗,天崩地裂,玉石俱焚!”声音借着秘法远远传来,如重锤敲击在每一个惊魂未定的宋军心头。

童贯城头听着,脸皮抽搐,背心冷汗浸透内衬。他知道宗翰并非虚言恫吓!凶匣不稳,地脉躁动,此城已成绝地!如何脱局?

“大帅!末将有一言,或可暂缓危局!”旁边一直沉默的亲信幕僚李处温(此乃降辽汉臣,后降金者)忽然开口。

“快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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