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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火莲浴血焚霜魄 铁骑叩关跪权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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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诸位了…”

青萝慢慢醒来,那畏兀儿小伙喜得搀扶着,叽哩哇啦一通语言,大伙都呆若木鸡,仿佛在天听书。

李青萝脸皮一红,像是给大家翻译道:“这是畏兀儿雪鹰部苏鲁长老的儿子亚帕汗?买买提。这地心火莲是部族的神物,哪个采得了火莲,就是部族的新长老,统领整个部族”。

大家一听,仿佛又多了股力量,欣喜万分……

花开三朵,再表那汴梁城外,愁云惨雾!

金兵二十万铁骑,挟磁州大胜、屠城之威,卷土重来!黑压压的营帐如同瘟疫般蔓延,将偌大的汴梁城围得水泄不通!旌旗蔽日,刀枪如林!铁浮屠重骑裹着生牛皮,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在阵前缓缓压上,沉重的马蹄踏得大地呻吟!拐子马两翼游弋,控弦如雨!攻城器械密密麻麻,如同狰狞的怪兽!杀气之盛,远胜上次!汴梁城头,守军面如土色,士气低落至冰点。上次解围的喜悦早已荡然无存,唯有深重的恐惧与绝望。

宣德门外,金兵中军大纛之下。粘罕与斡离不并辔而立,望着眼前这座曾经让他们铩羽而归的雄城,眼中充满了残忍的征服欲与报复的快意。

“传令!让宋国皇帝,亲自出城,素服牵羊,献上降表!否则,城破之日,鸡犬不留!”粘罕的声音冰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命令很快传入汴梁皇城。紫宸殿上,早已乱作一团。徽宗赵佶面无人色,瘫在龙椅上瑟瑟发抖,口中只反复念叨:“议和…快议和…他们要什么…都给…都给…”

童贯一身簇新蟒袍,昂首出列,声音尖利:“陛下勿忧!金国元帅所求,无非是彰显天威!臣愿亲率百官,代陛下出城献表,以显我朝恭顺诚意!必可消弭兵祸,保得汴梁太平!”他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这正是他挟虏自重、进一步掌控朝堂的绝佳机会!

“准!准奏!童爱卿…全…全权办理!”徽宗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语无伦次。

当日午时,宣德门轰然洞开。没有甲胄鲜明的仪仗,没有昂首挺胸的使节。只见童贯身穿紫色蟒袍,手持白幡,竟当先一步,“噗通”一声,朝着金兵大纛方向跪倒在地!他身后,张邦昌、王黼、蔡攸(蔡京之子)等一干主和派大臣,以及临时拼凑的数百名官员、内侍,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齐刷刷跪倒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匍匐在冰冷的土地上!

“大宋…臣…童贯…率百官…恭迎大金国元帅天兵!”童贯的声音带着夸张的谄媚与颤抖,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泥土上。张邦昌紧随其后,膝行数步,将一卷明黄色的降表高高举过头顶,声音更是谄媚得令人作呕:“罪臣张邦昌,代大宋皇帝陛下,献上降表!愿永世臣服,岁岁来朝!请…请元帅开恩纳降!”

粘罕与斡离不端坐马上,看着城下这黑压压跪倒一片的宋国君臣,如同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尤其是看到那权倾朝野的枢密使童贯,竟也如同哈巴狗般摇尾乞怜,两人对视一眼,爆发出震天动地的狂笑!笑声中充满了极度的轻蔑与征服的快意!

“哈哈哈!好!好一群识时务的‘忠臣’!”斡离不鞭梢一指,“降表,收下!然则,我大金铁骑至此,耗费钱粮无数!区区降表,岂能抵偿?着宋国皇帝,即刻搜刮汴梁全城!金一千万锭!银两千万锭!绢帛一千万匹!女子一万五千人!限十日内交割!少一毫一厘,迟一刻一时,大军即刻攻城!屠城三日,寸草不留!”

这条件,苛刻到令人发指!比上次议和条款,更是翻了数倍!如同要将整个汴梁的骨髓都榨干!

城下跪伏的群臣一片死寂,不少人浑身发抖。童贯却猛地抬起头,脸上堆满谄笑,连连叩首:“元帅息怒!元帅息怒!所需之数,虽…虽巨,然天朝上邦,物阜民丰…臣…臣等必竭尽全力,十日之内,定当如数奉上!请元帅宽限!请元帅宽限!”为了自己的权位,为了金人的“欢心”,他毫不犹豫地将整个汴梁百万军民推入了火坑!

“哼!谅你也不敢拖延!”粘罕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宋臣,如同看着蝼蚁,“另!即刻将李纲、关鹏举二逆贼,及其家眷,押送金营!此二人,屡屡坏我大金之事,罪该万死!需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是!是!谨遵元帅钧令!”童贯、张邦昌磕头如捣蒜,哪管什么忠臣良将?只要金人满意,莫说李纲关鹏举,便是自己的亲爹娘,也照卖不误!

天牢,死囚牢房。

阴暗潮湿,腐臭扑鼻。李纲靠坐在冰冷的石墙边,身上那件染血的旧袍,更显破败。他面容枯槁,须发如霜,唯有一双眼睛,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望着铁窗外那一方灰暗的天空。关鹏举枷锁在身,如同困兽,在狭小的牢笼中焦躁地踱步,双目赤红。

“恩相…难道…难道我大宋气数…真的尽了?”关鹏举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与绝望。

李纲缓缓摇头,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鹏举…气数在人,更在人心。童贯张邦昌之流,可跪地求饶,可卖国求荣。然我大宋,脊梁未断!种帅血染磁州,万千将士埋骨沙场!汴梁城内,百万军民,岂无血性?金虏贪得无厌,敲骨吸髓,必遭天谴!”他猛地咳嗽起来,咳出带着血丝的浓痰,眼神却愈发锐利,“西门将军…若得天佑…磁晶重光…或…或有一线转机…”

话音未落,牢房外传来刺耳的哗啦开锁声和杂沓的脚步声。童贯的心腹太监带着一队凶神恶煞的皇城司缇骑闯了进来,脸上带着残忍的狞笑。

“李纲!关鹏举!奉金国元帅钧令,押尔等并家眷,即刻赴金营受死!”太监尖利的声音在牢房中回荡,“来人!拿下!枷锁伺候!”

“狗阉奴!安敢如此!”关鹏举目眦欲裂,怒吼一声,竟要挣断枷锁拼命!几名缇骑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上,用铁链和棍棒将他死死压住!

“鹏举!住手!”李纲厉声喝止。他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袍,脊梁挺得笔直,目光如同利剑,扫过那太监和缇骑,最后落在童贯心腹脸上,一字一句,如同金铁交鸣:

“回去告诉童贯!告诉金虏!我李纲,生是大宋之臣,死是大宋之鬼!头颅在此,尽管来取!然要我跪降胡虏,认贼作父?痴心妄想!尔等今日跪地乞怜,他日史笔如铁,必遗臭万年!”

他猛地转向关鹏举,眼中是最后的决绝与托付:“鹏举!记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大宋,可以亡国,绝不可亡了这腔热血!绝不可断了这脊梁骨气!”言罢,李纲仰天大笑,笑声悲怆苍凉,充满了对奸佞的蔑视与对家国的眷恋!笑声中,他猛地一头撞向旁边冰冷的、刻满污秽咒骂的石墙!

“恩相——!!!”关鹏举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吼!

“砰!”

一声闷响!血花四溅!李纲的身体软软倒下,额角撞开一个狰狞的血洞,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身下肮脏的稻草!他那双怒睁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汴梁城的方向,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不甘!

一代铮臣,血溅天牢!以死明志,拒降金虏!

“老匹夫!找死!”童贯心腹太监又惊又怒,气急败坏地跺脚,“拖出去!拖出去喂狗!关鹏举!带走!还有他的家眷,一个不留!速速押赴金营!”他不敢再耽搁,唯恐金人怪罪。

关鹏举被铁链锁住,拖出牢房。他最后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李纲,虎目之中,血泪混合着刻骨的仇恨,如同岩浆般翻滚!他不再挣扎,只是将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任由缇骑拖拽。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在咆哮:报仇!杀尽奸佞!杀尽胡虏!纵是身化厉鬼,此恨不消!

皇城司小院。

西门庆盘膝坐于榻上,双目微闭。心口处,那枚冰魄磁晶已化为深邃的紫金色,缓缓旋转,散发出温润却又浩瀚的力量波动。这力量流淌过他寸断的经脉,修复着破损的内腑,滋养着枯竭的生机。他断裂的右腿骨处,传来阵阵麻痒,竟是在快速愈合!

李青萝与耶律云水已被安置在隔壁静室,由买买提和老萨满悉心照料。火莲的至阳之气护住了李青萝心脉,虽伤势极重,性命已无忧。耶律云水损耗的是本源精血,恢复较慢,但气息也已平稳。

突然!

“砰!砰!砰!”

院门被砸得山响!伴随着粗暴的吼叫:“开门!皇城司奉旨办差!捉拿钦犯!”

杨兴脸色一变,霍然起身,按刀在手,眼中杀机迸现!

西门庆缓缓睁开双眼。紫金色的瞳孔深处,星云流转,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院外的喧嚣与这座城池的绝望。他轻轻抬手,止住了欲冲出去的杨兴。指尖一缕紫金色的、细若发丝却凝练如实质的奇异磁力,无声无息地萦绕流转。

“让他们…进来。”西门庆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威严,“正好…试试这新生之‘力’,锋芒如何…”

正是:

火莲焚霜续忠魄,权阉跪胡献帝京。

孤臣血溅天牢壁,磁晶重光待龙吟!

欲知皇城司缇骑闯入小院,将遭遇何等雷霆手段?西门庆重掌磁晶,冰火同源,又将如何力挽狂澜?李青萝、耶律云水能否转危为安?李青萝是否愿意到雪鹰部成为新长老?金兵勒索无度,汴梁百万军民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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