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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后花园秘戏正酣 金玉撞破肝肠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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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看清了藤蔓后的两人,尤其是那张惨白如纸、双眼空洞失神的美丽面庞——正是赵金玉!刹那间,他心中如同被重锤猛击!羞愧、恼怒、担忧,还有一丝因丑事被撞破而起的狠厉杀机混杂在一处!他下意识地想冲出去解释,可脚步钉在原地,那件还未系好的潞绸袍子狼狈地挂在身上,衬得他此刻的模样既可笑又狰狞。

蔡夫人也瞧清了来人竟是赵金玉,惊惧稍退,一股被撞破丑事、权威受损的暴怒腾地升起!她柳眉倒竖,推开西门庆,整了整凌乱的发髻和衣衫,一步跨出石窝,指着赵金玉厉声斥骂:“好个贱婢!鬼鬼祟祟躲在此处作甚?莫非学那下流行径,专候着窥探主子隐私不成?这等没廉耻的狐媚蹄子,当真反了天了!”

赵金玉听着这恶毒咒骂,竟似全无反应。她只是死死地盯着跟在蔡夫人身后出来的西门庆。那曾经装满柔情的杏眼,此刻空洞得可怕,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映着西门庆那一脸的窘迫与躲闪。什么话语都多余了。事实已然碾碎了所有。她颤抖的手,不知何时已取下耳钉。昔日的温言软语,海誓山盟,此刻都如利针,刺戳着她仅存的骄傲。

西门庆被这目光盯得心头火烧火燎,又见蔡夫人盛怒至此,唯恐事态彻底失控,忙抢上一步,佯作急切地喊:“金玉妹妹!”这一声“妹妹”落入赵金玉耳中,更是无比的讽刺,扎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滴血。

“滚开!少在此处惺惺作态!”赵金玉猛地一声叱喝,声音不大,却因极度的绝望而显得嘶哑尖利。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欲上前扶她的莺儿,狠狠把那只金丁香掷在湿冷的地上。

“妹妹!”西门庆又唤一声,心知解释亦是徒劳,此刻只想先将她稳住,免得惊动更多人,酿成大祸。

赵金玉却如避蛇蝎,踉跄着倒退几步,指着西门庆,又看看蔡夫人,惨白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那笑容里,是冰冷的尖刀,是彻底的心死。“好……好一个‘妹妹’!好一个‘夫人’!好啊!哈哈哈……西门庆……西门都头!”她惨笑着,声音忽高忽低,充满癫狂,“我今日才知……你攀的竟是这般‘高枝’!你的海誓山盟……果真都喂了高枝上的‘凤凰’!”

这一句“凤凰”,如同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蔡夫人脸上!蔡夫人素来跋扈,何曾被一个妾室这般含沙射影地辱骂过?她颜面扫地,勃然大怒,厉声道:“掌嘴!给我撕烂这贱人的嘴!拖回去!”

旁边随侍在侧的翡翠应声就要上前。西门庆一见要动手,唯恐闹大,急忙虚挡一步,急切对赵金玉低吼:“金玉!切勿胡言!此事……容后再向你分说!先回房去!”他眼神示意莺儿赶紧带走人。

赵金玉看着他那焦急又掩饰的眼神,再看看蔡夫人那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的怨毒神情,心中最后一点余烬也彻底熄灭。只觉万念俱灰,五脏六腑都像被掏空了一般,只剩下刺骨的寒冷和刻骨的绝望。所有的屈辱、背叛、幻灭,如滔天洪水,瞬间将她吞没!她不再看西门庆,也不再理会任何人,猛地转身,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晃晃,却又极快地朝自己居住的小院方向跌跌撞撞奔去。莺儿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哭喊着追了上去。

西门庆眼睁睁看着那决绝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转角,心头如同压上了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往下坠。一时竟怔在原地,说不出话。

“怎么?还舍不得你那‘好妹妹’?!”蔡夫人冰冷怨毒的声音将他刺醒。她整理着鬓角,脸上恢复了几分当家主母的森然厉色,“瞧你那点出息!烂泥扶不上墙!连个娘们都拿捏不住!你当如今还是个受人欺辱的小跑堂?副都头的官儿是白捡的?银子是天上掉下的?今日若让她这疯疯癫癫的话传扬出去半个字……你!”她伸出尖尖手指,狠狠戳在西门庆胸口,“还有老娘我,都得被这唾沫星子淹死!都得绑了送到东京府沉猪笼!”

西门庆被戳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是了!他如今不再是清河县那个仰人鼻息的穷小厮!他是西门都头,有大把的银子,有大好的前程!这一切,都系于眼前这妇人身上!赵金玉?不过是颗绊脚石了!蔡夫人这番疾言厉色的点醒,如同冷水浇头,瞬间将他对金玉残存的愧疚和情分浇得无影无踪,换上的是一层冷酷的考量与急于撇清的求生本能。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倒,脸上的惊惶已化为一种狠辣的坚决,“庆儿糊涂!一时被那疯妇言语惊了心神!您放心!”他抬头,目光灼灼,带着献祭般的赤诚和讨好,“此事关乎夫人清誉,关乎大人、太师脸面,庆儿岂有不知?自当处置妥当!绝不让今日这腌臜事漏出半点风声!”

这番话字字如同捶打,清晰传进蔡夫人耳中。看着他跪伏在地、惶恐又决绝的模样,蔡夫人眼中那股严厉的煞气才稍稍褪去。她深知此子本性狠辣,这般表态,那赵金玉只怕是凶多吉少。不过这又如何?一个贱妾而已!只要不妨碍她蔡夫人的权势和欢愉,死一个两个,不过是后院水井中多打一桶水。

蔡夫人冷哼一声,从鼻腔里发出:“你知道轻重便好!”她理了理丝毫未乱实则早已整好的襟袖,瞥了一眼丢在地上得那只金丁香,用那踩在昂贵绣鞋里的脚尖厌恶地碾了两下,如同碾死一只臭虫,冷声道:“还杵着作甚?把这脏东西收了!滚!找个僻静地方好好醒醒你那灌了迷魂汤的脑子!莫在此处惹人眼!”

西门庆如蒙大赦,连连称是,强压下心头复杂的悸动与一丝难以言说的悸痛,慌忙拾起那方沾了泥土、又被自己“夫人”踏过的耳钉。入手冰凉黏腻,那曾经少女的情意温存,此刻竟如毒蛇缠腕,令他不寒而栗。他不敢多留,躬身匆匆而退。

西门庆铁青着脸,将那颗被他攥在手心、几乎要捏出水来的耳钉,狠狠地抛进了最深、最晦暗的角落。那上面残留的一缕熟悉暗香,此刻也仿佛变成了催命的毒气,不敢再嗅。

正是:

耳钉委地情丝断,石破天惊旧梦焚。

欲知金玉何归处,寒泉照影夜森森。

此次风波,定叫人恩断义绝、香消玉碎。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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