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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凤冠叮铃,朱袖藏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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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狂跳的光影里,青姑会的朱红振袖还在疯狂翻飞,山口美智子的动作快得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极限——快到只剩下一道模糊的血影在忽明忽暗的光里穿梭。她的手腕以近乎扭曲的角度不停翻转,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却丝毫不影响动作的凌厉;腰肢像没有骨头般剧烈旋拧,朱红振袖随着这快到极致的动作在空中疯狂抽打、翻飞,厚重的重磅真丝被力道绷得笔直如刃,又瞬间垂落如瀑,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股裹挟着冷香与腥气的风,像一团团沸腾跳跃的血雾,在烛火映照下红得刺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振袖上绣着的十二只黑蝶,随着动作疯狂晃动,黑曜石蝶翼泛着冷幽幽的光,复眼处的针尖小红珠在光影里一闪而过,像十二只挣脱束缚的嗜血鬼魅,在空中盘旋嘶吼。

她的眼神早已没了半分平静,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眼底的冷寂彻底被残忍取代,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死死钉在我和肖雅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仿佛要将我们生吞活剥。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极残忍的笑意,那笑意没达眼底,只在嘴角扯出一道冰冷的弧线,衬着她惨白如石膏的脸颊,粉层下的裂纹因这笑容愈发清晰,像干旱土地上的沟壑,诡异得令人心悸。嘴里念诵的日文也变得愈发急促、尖锐,声调拔高到近乎嘶吼,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砸在人心上,节奏快得像在倒计时,一分一秒都在压缩着空气,让人喘不过气。

我死死盯着她发间那柄泛着冷光的银簪,簪身缠绕的银刺顶端泛着不易察觉的暗蓝,显然淬了毒;视线又扫过她袖口鼓胀的轮廓,那处的丝绸被硬物撑得紧绷,偶尔闪过的金属光泽绝不是装饰——那是武器,是随时会出鞘的杀机。后背的肌肉绷得快要裂开,掌心的冷汗把腰间裹枪的黑布浸得透湿,粗糙的布纹混着枪身的冰凉渗过来,让每一寸神经都保持着极致的清醒。肖雅埋在我胸口的头微微发颤,温热的呼吸透过我厚重的棉麻唐装传过来,带着急促的喘息,凤冠上的七颗淡水珠被她的颤抖带动,发出细碎却刺耳的“叮铃”声,像被扯乱的警报,断断续续撞在耳膜上。

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院子西侧的廊柱阴影里,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贴着竹墙缓缓移动。

是杨杰。

他穿着一身不起眼的深灰短褂,布料是洗得发白的粗棉,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被日光晒得黝黑粗糙的皮肤,毛孔里还嵌着些红土细屑,和周围暗夜集团老部下的穿着风格无缝契合,混在阴影里竟没引起任何人注意。他的头发故意弄得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遮着眉眼,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是我熟悉的锐利,像藏在暗处的鹰隼,正不动声色地扫过院子里的每一处动静——青姑会的阵型、角落里潜伏的黑影、丽丽姐的神态,都被他尽收眼底。他的右手插在裤兜里,指尖应该正抵着腰间的配枪,步伐轻得像踩在晨露上,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竹地板的缝隙处,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连廊柱上垂落的红绸都只是轻轻晃动了一下,便恢复了静止。

我们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暂交汇,不过半秒,却像传递了千言万语。他的眼神先是掠过我护在肖雅身前的手臂,又飞快扫过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安心,随即又被凝重取代。接着,他缓缓抬起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以极慢的速度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那是“人已找到”),然后指尖向下,在胸口画了个极小的圈(“安全可控”),最后往院子后门的方向指了指(“正在撤离”)——这是我们特有的密语,每一个动作都细微到只有彼此能看懂。

他的唇形动了动,声音压得极低,像风吹过竹叶的轻响,借着青姑会的念诵声传了过来,只有我能听清:“肖玥已送走,姑娘们在后门竹林集结,肖阳在掩护,撤完他来汇合。”那声音带着长途奔袭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像一颗定心丸,砸在我紧绷的心上。我能想象到肖阳此刻的模样:他肯定穿着和杨杰同款的短褂,弓着腰在竹林里穿梭,手里握着他最擅长的改装麻醉枪,枪身裹着黑布,枪口对准可能出现的暗哨;那些姑娘们,想必正被他和杨杰的人护着,低着头,脚步匆匆却不敢发出声响,裙摆扫过竹林的落叶,带着对自由的渴望,朝着安全的方向逃离,有人的手心还攥着刚摘的青芒果,那是她们此刻唯一的慰藉。

我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收到,同时悄悄收紧了护着肖雅的手臂。肖雅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埋在我胸口的头微微抬起,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颗颗晶莹剔透,像晨露坠在芒果叶尖,眼底满是疑惑:“老公,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比刚才稳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衣领,混着椰香洗发水的清润,凤冠上的珍珠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像是卸下了一点沉重的恐惧。

“没事,”我低头,用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桑蚕丝的凉滑和凤冠鎏金的微凉同时传来,指尖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珠,那触感温热而细腻,“放心,一切都会好的。”我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再次看向杨杰的方向,他已经移动到了院子后门的竹帘旁,竹帘是用晒干的芒果叶编织的,透着淡淡的草木香,他伸手轻轻撩开一角,目光依旧警惕地扫着院子,用眼神示意我——撤离正在进行,再坚持片刻。

而此时,青姑会的舞蹈还在继续,山口美智子的动作愈发诡异狠厉,振袖抽打空气的“呼呼”声越来越响,裹挟着的冷香(沉水老檀混着朽木)和腥气(铁锈般的血腥味)几乎让人窒息。院子角落的黑影还在缓慢逼近,他们弓着腰背,身形贴紧冰凉的竹墙,竹墙的凉意透过衣物渗进去,让他们的动作更显僵硬,肩膀微微耸起,像蛰伏的野兽,脚尖踮起,落地时轻得像猫爪踩过棉絮,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连红地毯厚重的绒面都没被压出丝毫痕迹。他们的手上握着细长的物件,被黑色的布料包裹着,随着动作轻微晃动,隐约透着金属的冷光,那是匕首,我认得这种制式——是青姑会常用的淬毒短刃。

就在这时,两道急促的身影突然从院子东侧的偏门冲了进来,脚步慌乱地踩在红地毯上,发出“咔嗒咔嗒”的杂乱声响,瞬间打破了舞蹈的诡异节奏。是阿力和阿坤。

阿力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裤脚扎在靴子里,露出的脚踝上沾着些红土和草屑,显然是刚从外面狂奔回来。他的头发乱糟糟的,额头上满是冷汗,顺着脸颊的轮廓往下淌,砸在红地毯上,晕开一个个细小的湿痕,绒丝吸了汗,颜色变得深了些。阿坤跟在他身后,比他还要慌张,手里的短刀都忘了收回鞘,刀身是哑光黑,刀柄缠着粗麻绳,被汗水浸得发亮,刀身的寒光在烛火下闪了闪,晃得人眼睛发疼。他的嘴唇哆嗦着,上下牙齿不停打颤,发出轻微的“咯咯”声,眼神里满是惊恐和不安,跑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的裤脚绊倒,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手忙脚乱地扶住旁边的竹椅,藤条被他攥得“吱呀”作响。

两人径直冲到供桌旁的花粥面前——花粥是个女人,此刻正抱着胳膊站在丽丽姐身后,穿着一身墨绿的锦缎旗袍,旗袍的质地光滑细腻,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绣着暗纹的竹叶,每一片叶子的脉络都用银线勾勒,在烛火下隐约可见。她的头发挽成一个紧致的发髻,用一根银质发簪固定,发簪上嵌着一颗小小的墨玉,与旗袍的颜色相得益彰。她的眉毛画得又细又长,眼尾微微上挑,涂着暗红的唇脂,此刻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

阿力一把抓住花粥的胳膊,他的指尖粗糙,带着常年握刀的厚茧,攥得花粥的旗袍都起了褶皱。“粥姐!不好了!那些……那些姑娘们!全不见了!”他的声音急促得像被掐住了脖子,声带嘶哑,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在花粥的旗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什么?”花粥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她猛地甩开阿力的手,墨绿旗袍的袖子扫过空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你再说一遍?怎么会不见了?不是让你们看好了吗?!”她的指尖涂着暗红油彩,边缘有些磨损,此刻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连指甲都嵌进了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红痕。

阿坤连忙上前,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不成调:“粥哥……不,粥姐,我们……我们刚才去柴房那边检查,门锁被撬开了,是用蛮力撬的,锁芯都坏了!里面空无一人!连看守的两个兄弟都被打晕了,绑在柱子上,嘴上还塞着布团!”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们发现不对劲,就赶紧跑回来报信,那些姑娘……怕是已经跑了!”

花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比青姑会女人脸上的白粉还要刺眼。她原本阴鸷的眼神里满是惊慌,瞳孔微微放大,双手下意识地攥得更紧,指节泛白,墨绿旗袍的领口被她扯得有些变形,露出的脖颈上渗着细密的冷汗。她猛地转头看向丽丽姐,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被丽丽姐身上的寒气逼得顿了顿,最后还是压低声音,急促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丽丽姐,那些‘货’不见了!阿力阿坤说看守被打晕,人全跑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是怕极了丽丽姐的怒火。

丽丽姐脸上那抹扭曲的笑瞬间僵住了,像被冻住的冰雕。她的嘴角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那道歪斜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平静。她缓缓转过头,眼神从花粥脸上移到阿力阿坤身上,那目光不再是之前的玩味和阴狠,而是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像淬了毒的冰锥,直直刺向两人。阿力和阿坤被她看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敢再说话,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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