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见到“吴三省”（2/2）

墙串子的荧光在密道尽头渐渐弱下去，众人靠着石壁喘息。

柯言云摸出块压缩饼干掰成四份，忽然听见黑瞎子压低声音在耳边笑：“知道为什么咱们走那段路没事？”

她抬眼望进他眼底的戏谑，忽然想起方才经过时，他指尖曾悄悄按在某块石砖缝隙——那里刻着半朵她惯用的茉莉标记。

“因为有人提前清了路。”她咬下饼干，混着血腥味的麦香在舌尖散开。黑瞎子挑眉不语，替她理了理歪掉的护目镜，指腹擦过她耳后时轻轻捏了捏。

远处，吴邪正跟胖子争论该去灵隐寺还是少林寺，张起灵的背影已隐入下一段密道阴影，唯有石壁上茉莉标志，在幽暗中泛着温润的光。

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吴邪在碎石堆后猛地刹住脚步。黯淡的冷光下，两道身影蜷缩在阴影里——吴三省半倚着石壁，染血的衬衫黏在胸口，潘子单膝跪地，手中猎枪还冒着硝烟。

“三叔！潘子！”吴邪踉跄着扑过去，指尖颤抖地探向吴三省颈侧脉搏。黑瞎子适时递来急救包，金属扣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柯言云立在众人身后，垂眸望着吴三省苍白的脸，当年他算计解雨臣的记忆如潮水翻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许久不见了吧，吴三爷。”她踩着碎石走近，语调像淬了冰的丝绸。

黑瞎子抬手想拦，被她一个眼神止住。吴三省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错愕，却在触及她腰间的海棠匕首时，喉间溢出声轻笑：“言丫头，倒是越发利落了。”

“利落点好，省得被人当棋子使。”

柯言云蹲下身，匕首抵住他渗血的伤口，刀尖映出他染血的唇色，“您说，这长白山上，是不是又给我们准备了惊喜？”黑瞎子无声地站到她身后，掌心贴着她后腰，随时准备制住吴三省的动作。

潘子猛地攥住她手腕：“姑娘！他…他中了尸毒，撑不了多久！”吴邪捧着盐水的手剧烈颤抖，盐粒簌簌落在吴三省伤口上。柯言云望着吴三省额角滚落的冷汗，真真是虚伪，冷笑了一声“我说的话，希望你全都记在心里，不要再出现在我和解雨臣面前，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

“言言姐！”吴邪突然抬头，眼里布满血丝，“先救人！求你了！”柯言云指尖微颤，匕首当啷落地。黑瞎子立刻按住吴三省伤口，动作利落得像在古墓剖尸。

她后退半步，撞上张起灵担心的目光——那双眼睛仿佛看穿了她所有不甘，却又默默递来绷带，绷带边缘还沾着方才打斗的墙串子黏液。

解连环他知道柯言云话中有话，但他为了九门为了解家，这个局必须进行下去，当年他为了局假死隐身，让解雨臣八岁当家，确实是对不住那个孩子，但他知道有柯言云在，解雨臣一定会没事的。

当吴三省再次陷入昏迷时，柯言云转身走向洞口。

黑瞎子追上来时，见她正对着漫天风雪冷笑，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老齐，你说有些人是不是生来就会把真心踩进泥里？”

他将她裹进大衣，听见自己心跳混着呼啸的风：“但至少现在，有人会把你的真心，揣在怀里焐着呢。甭管那个人了，小花知道了又该心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