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至亲迷雾与孤注一掷（1/2）

清晨，陆西辞站在厨房里，背影僵硬。他没有开火，只是盯着冰冷的烤面包机，眼神空茫，仿佛透过它看到了昨夜母亲回避而疲惫的脸。

沈知意无声地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紧绷的脊背上。“别逼自己太紧，”她轻声说，“给妈妈一点时间，也给我们自己一点时间。”

陆西辞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覆盖住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掌心冰凉。“我只是不明白，”他的声音沙哑，“为什么是她来阻止我？她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哥哥的事对我意味着什么。”

沈知意无法回答。苏宛宜的回避像一团浓雾，笼罩在通往真相的路上，让人看不清方向，更添了几分不安。

最终，陆西辞还是烤了两片吐司。他没有用任何酱料，只是用指尖在其中一片上，用力划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另一片，他推到沈知意面前，依旧空白。

“这是你的迷茫，”沈知意拿起那片带着刻痕的吐司，心疼地看着他，“那我的这片呢？”

陆西辞抬眼，深深地看着她，然后拿起番茄酱，在她那片空白的吐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箭头，指向自己。“你的方向，在这里。”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依赖，“别离开。”

沈知意心头一酸，用力点头，拿起那片“方向”吐司，咬了一大口，用行动告诉他，她一直在。

带着这份沉重，两人各自投入白天的战斗。陆西辞加大了调查力度，不仅盯着程家，也开始动用更隐秘的渠道，回溯母亲苏宛宜近年的所有通讯和接触记录，试图找到她态度转变的蛛丝马迹。而沈知意则更加专注于与程煜团队的合同履行，用滴水不漏的专业态度，筑起一道防火墙，避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然而，程家父子的耐心似乎真的耗尽了。

下午，沈知意收到一封匿名邮件，发件人经过十几层加密跳转。邮件内容只有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是年轻时的陆北深，在一个看似工地的地方，与几个人交谈，其中一个人的侧脸，与年轻时的程秉严有七八分相似。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模糊的数字，像是一个日期，又像是一个编码。

没有文字，没有威胁，只有这张充满年代感和暗示意味的照片。

沈知意立刻将邮件转发给陆西辞。几分钟后，陆西辞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压抑着巨大的风暴：“照片是真的。地点是‘星城’项目最早的选址之一。那个日期……是哥哥出事前三个月。”

程秉严在用这种方式，无声地宣告：他手里确实掌握着关键证据，并且不惜用这种近乎挑衅的方式，逼迫陆西辞就范。

“他在逼你联系他。”沈知意笃定地说。

“我知道。”陆西辞的声音冷得像冰，“但他打错算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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