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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过日子的烟火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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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的农忙像一场席卷一切的洪水,淹没了时间和疲惫。陆信天不亮就下地,顶着星星才回屋,一身汗水泥土倒头就睡。苏宁则像只衔泥的燕子,屋里屋外,灶台田间,还要挤出一切空闲埋头草编。两人常常一天说不上三句话,累得连吃饭都只是机械地吞咽。

但日子,就在这种沉默的、筋疲力尽的忙碌里,悄无声息地拔节。

屋后的菜地,菠菜和小白菜水灵灵地绿成一片,捡着苗吃,也能给寡淡的饭桌添点颜色。那两只母鸡大概是感受到了春意,下蛋渐渐勤快了些,虽然还是隔三差五,但攒上几天,也能让苏宁奢侈地炒个鸡蛋,或者蒸一碗金黄的蛋羹,大半都拨到了陆信碗里——他出的力气最大。

草编的技艺在反复练习中越发纯熟。手指上的茧子厚了,编出的筐篓盒子却越来越精巧结实。陆信每隔十天半月去一次公社,总能带回些粮食、盐、灯油,或者一块小小的肥皂。东西不多,却让这个家一点点脱离了赤贫的边缘,有了点过日子的烟火气。

苏家那边,自上次被陆信硬邦邦顶回去后,消停了一阵。但苏宁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李大花和苏金宝看她的眼神,就像饿狼盯着一块吃不到的肉,充满了不甘和算计。她只能更加小心,把换来的东西藏得严严实实。

这天,陆信回来得比往常稍早一些,脸色却不太好看,左边胳膊不自然地垂着。

“怎么了?”苏宁放下手里编到一半的竹篮(自从陆信提过后山有野竹,她就尝试着用更坚韧的竹篾编织,难度更大,但成品也更耐用),迎了上去。

“没事,扶犁的时候让牛顶了一下,蹭破点皮。”陆信说得轻描淡写,但额角的细汗和微微发白的嘴唇骗不了人。

苏宁心里一紧,赶紧扶他坐下,卷起他的袖子。小臂上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中间破了皮,渗着血丝,肿得老高。这绝不是简单的“蹭破点皮”。

“得弄点药酒揉揉,不然明天更肿。”苏宁说着,就要去翻找那瓶所剩无几的碘伏。

“不用。”陆信拦住她,声音有些哑,“歇一晚就好。”

“不行!”苏宁这次没听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胳膊要是落下毛病,以后怎么办?”

她翻出碘伏,又找出之前剩的一点纱布。处理伤口时,她的动作比上次熟练了许多,但看着那狰狞的青紫,鼻子还是忍不住发酸。这个男人,在外面到底承受了多少辛苦和危险?

陆信看着她微红的眼圈和紧抿的嘴唇,沉默下来,任由她动作。

晚上,苏宁用最后一点白面,掺了玉米面,擀了面条,又狠狠心切了两片腊肉炝锅,做了顿相对丰盛的晚饭。她把面条挑到陆信碗里,把腊肉也大多拨给他。

陆信看着堆尖的碗,没动筷子。

“吃啊,”苏宁催促,“吃饱了才好的快。”

陆信抬起眼,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嗯”了一声,拿起筷子,埋头吃起来。他吃得很慢,每一口都嚼得很仔细。

饭后,陆信破例没有立刻躺下,而是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苏宁在油灯下继续编那个竹篮。跳跃的火光映着她的侧脸,专注而宁静。

屋里很安静,只有竹篾摩擦的细微声响。

“苏宁。”陆信忽然开口,叫了她的名字。不是“喂”,也不是“你”,而是连名带姓的“苏宁”。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正式地叫她。

苏宁手指一顿,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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