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深宫布局：以幼子为棋（2/2）

“小懒虫醒了？”南烁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他一边替允堂整理着小衣裳，一边开始了每日的“功课”，口型清晰地引导。

“来，堂儿，看着爹爹。叫‘爹——爹——’。”

允堂眨巴着大眼睛，小嘴微微动了动，调动着舌头。他努力地模仿着那个早已熟悉无比的声音。

“爹……爹……”奶声奶气的，断断续续，却比昨日清晰了许多！

南烁脸上的笑意瞬间绽放开来。他响亮地应和道。“哎！对！爹爹！堂儿真棒！再叫一声，‘爹——爹——’！”

“爹爹！”允堂被父皇的喜悦感染，又努力地叫了一声，这次连贯了不少。

“好！好堂儿！”南烁朗声笑着，忍不住低头在那光洁的小额头上亲了一口，“爹爹这就带堂儿去吃好吃的！今日爹爹有空，把你几个哥哥都叫来，陪你玩，好不好？”

允堂还不能完全理解“哥哥”的含义，但看到父皇如此开心，他也跟着“咯咯”地笑起来，小嘴不停地重复着新学会的称呼。

“爹爹！爹爹！”稚嫩欢快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寝殿。

南烁心情大好，抱着允堂走到膳桌旁坐下。桌上已摆好了精致的早膳。他拿起小银碗，里面是温热的、炖得恰到好处的羊奶蛋羹。

他舀起一小勺，细心地吹了吹，送到允堂嘴边。

“来，堂儿张嘴，吃蛋羹了。”

允堂乖乖地张开小嘴，满足地吞咽着香甜软滑的蛋羹，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爹爹”。

南烁耐心地喂着，看着儿子吃得香甜、依赖自己的小模样，昨夜因叶清涵生出的那点不快彻底烟消云散。

他一边喂，一边对侍立一旁的张敬贤吩咐道。

“敬贤，传朕口谕，让太子、皇子们……嗯，还有五皇子，都到重华宫来。就说小皇子想见见哥哥们。”

“是，陛下。”张敬贤躬身领命，心中了然，陛下这是要趁着小皇子初学说话、心情愉悦的好时机，彻底巩固这份兄弟情谊，或者说，是巩固小皇子在众兄弟中独一无二的地位。他迅速退出去安排。

殿内，南烁继续喂着允堂，听着他稚嫩的“爹爹”声，心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笃定和为人父的满足。允堂是他的儿子，也只能是最亲近于他的。

这深宫里的每一步棋，他都已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