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融雪拾趣:冰溪藏鲜,暖窑酿甜(2/2)
“能装东西就行。”凌风笑着说,“等编好了,给你装针线。”
念儿一听编筐,也嚷嚷着要学。凌萍拗不过她,只好找了几根软柳条,教她编小篮子。小姑娘手笨,柳条在她手里不听使唤,编着编着就成了个歪歪扭扭的疙瘩,气得她把柳条往地上一摔:“不好玩!”
“我教你编小兔子。”凌萍捡起柳条,三两下编出个长耳朵的小东西,引得念儿又凑了过来,小眼睛瞪得溜圆。
中午的炖鱼果然香,萝卜吸足了鱼汤的鲜,粉条滑溜溜的裹着汤汁,念儿捧着碗,连汤都喝了个精光,小肚皮撑得圆滚滚的。
“下午把那口闲置的陶缸刷出来。”凌慧收拾碗筷时说,“我看去年的野葡萄晒得差不多了,正好酿点酒,冬天冷的时候喝两口,暖暖身子。”
“我去刷缸。”凌风自告奋勇。那陶缸是之前烧的,一直没用过,里面落了层灰。他提着缸往溪边走,念儿和凌萍也跟在后面,一个拿着小刷子,一个拿着抹布,说是要帮忙。
溪边的水挺凉,凌风挽着袖子刷缸,冻得手有点红。念儿用小刷子在缸底画圈圈,结果把水溅了自己一脸,引得凌萍直笑。凌萍用抹布擦缸壁,动作轻柔,把缸擦得锃亮,能照出人影来。
“这缸够大,能酿两桶酒。”凌风把缸翻过来控水,“等酿好了,给你留着当嫁妆。”
“哥!”凌萍的脸一下子红了,拿起抹布就往他身上打,“胡说啥呢!”
念儿没听懂,跟着拍手:“嫁妆!嫁妆!”气得凌萍又去挠她的痒痒,小姑娘笑得在地上打滚。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峡谷,凌风在院子里搭了个简易的棚子,把控干水的陶缸放进去。凌慧把晒好的野葡萄倒在石臼里,念儿光着脚丫在上面踩,“吧唧吧唧”的,紫色的葡萄汁溅得她满脚都是,像穿了双紫袜子。
“慢点踩,别把葡萄籽吐进去。”凌慧在旁边叮嘱,手里拿着木勺,把沾在石臼壁上的葡萄刮下来。
凌风蹲在旁边看,只见凌慧把踩好的葡萄汁倒进陶缸,又往里面撒了些酒曲和冰糖,用木勺搅了搅,最后用布把缸口封好,只留个小口透气。“这样就行了?”
“得发酵半个月呢。”凌慧拍了拍手,“等出了酒香味,就封严实了,再存个个把月,就能喝了。”
念儿凑过去闻了闻,皱着小鼻子说:“有点酸。”
“酿好了就不酸了,甜甜的。”凌萍抱起她,用布擦着她脚上的葡萄汁,“跟你上次喝的果浆一样甜。”
傍晚的时候,起了点风,吹得竹席上的红薯干“哗啦”响。凌风赶紧把红薯干收起来,装了满满两大袋,往空间里存了一袋,留一袋放在外面,方便随时吃。
念儿玩了一天,早就累了,靠在凌萍怀里,眼皮打架。凌萍轻轻拍着她的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凌慧在灶膛边忙碌,锅里炖着晚上的粥,小米混着南瓜,甜香飘满了山洞。
凌风坐在洞口,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融雪后的峡谷湿漉漉的,空气里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远处的溪水潺潺流淌,和灶间的声响、念儿的呓语混在一起,让人心里格外踏实。
他想起下午酿的酒,想起晒好的红薯干,想起熏房里的腊肉,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那正在发酵的葡萄汁,看着普通,慢慢熬着,总能酿出甜甜的滋味来。
灶膛里的火渐渐小了,只剩下炭火在暗红地燃烧。凌风往火里添了根柴,火星子窜起来,照亮了洞壁上挂着的草药和腊肉,也照亮了家人恬静的睡颜。外面的风还在刮,但这山洞里的暖意,却一点也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