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禁苑囚龙谋反杀（1/2）

猎场的死寂被李元吉撕心裂肺的惨嚎和李建成怨毒的指控彻底打破。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沉重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高台上，李渊的脸色已由铁青转为一种近乎暴怒的紫红。他死死盯着马背上依旧挺直脊梁的李世民，眼神中的最后一丝父子温情彻底湮灭，只剩下帝王的冰冷杀意和滔天怒火！

“李世民！”李渊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带着雷霆之怒响彻猎场，“你…你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行此悖逆人伦、残害手足之事！来人！”

“在！”数十名禁卫军甲士轰然应诺，杀气腾腾。

“即刻将秦王…押回秦王府！”李渊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一字一句如同重锤砸落，“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府门半步！府中一应人等，皆不得出入！违令者，斩！”

“父皇！此獠罪大恶极！当就地正法，以儆效尤！”李建成目眦欲裂，嘶声力竭。

“闭嘴！”李渊猛地转头，那眼神中的暴戾让李建成都心头一寒，“朕自有决断！速将齐王抬下去，召御医全力诊治！”他终究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或者说，是对彻底撕破脸、引发秦王府兵变的顾忌。但“囚禁”的旨意，已是将李世民彻底打入了深渊！

冰冷沉重的禁卫甲士迅速上前，面无表情地围住了李世民和他的亲卫。尉迟恭、程咬金等将领手按刀柄，怒目圆睁，眼看就要爆发冲突！

“住手！”陈默（李世民）猛地低喝一声，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己方的躁动。他缓缓扫视了一圈杀气腾腾的禁卫，最后目光落在高台上的李渊身上，眼神平静得可怕，没有辩解，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

“儿臣…领旨。”他翻身下马，动作沉稳，甚至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袍袖。那姿态，不像是被囚禁的罪人，倒像是即将出征的统帅。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李元吉和怨毒的李建成，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查的、冰冷的弧度，然后，在禁卫的“簇拥”下，大步走向猎场出口。

秦王府，瞬间成了华丽的囚笼。沉重的府门被禁卫军从外面牢牢锁死，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府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承乾殿内，核心心腹再次齐聚，人人脸上都带着悲愤和凝重。

“殿下！陛下这是要彻底撕破脸了！”程咬金咬牙切齿，“囚禁王府，下一步就是罗织罪名，将我等一网打尽！”

“李建成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尉迟恭眼中杀意沸腾，“元吉那厮腿断，正好给了他借口！定会趁机发难！”

房玄龄和杜如晦对视一眼，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更加深沉的决绝。杜如晦上前一步，声音斩钉截铁：“殿下！时机已至！囚禁王府，看似绝境，实则是我等暗中联络、调兵遣将的绝佳掩护！禁卫只封府门，无法深入府内。这正是天赐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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