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赌局（2/2）

窗外的汽笛声突然尖锐起来，又渐渐远去。希尔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干涩：\"金克丝。。她。。。\"

\"她和蔚在一起。\"凯德的回答简短有力。

希尔科的下颌线绷紧了一瞬，随后轻轻点头。两人沉默地站在窗前，霓虹灯的光影在他们身上流转，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两座凝固的雕像。只有远处炼金塔不时喷发的蒸汽，在玻璃上蒙上一层转瞬即逝的白雾。

希尔科的独眼微微眯起，窗外的霓虹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光斑。\"没想到有一天，\"他声音里带着奇异的感慨，\"我们也会站在一起。\"

凯德缓缓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些陈旧的伤痕，仿佛能透过这些伤痕感受到曾经的痛苦和挣扎。

“范德尔早就想到了。”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又有些无奈。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那是骨骼在响动，在这寂静的环境中，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远处的蒸汽管道不时发出轰鸣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希尔科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干涩而又刺耳，就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艰难地转动。

“我们会赢吗？”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这句充满疑问的话语。

凯德没有立刻回答，他转过身，外套随着他的动作掀起一阵带着机油味的风。他走到门口，脚步有些沉重，但却没有丝毫犹豫。然而，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的瞬间，他突然停住了。

他的身体微微后仰，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嘴角却微微上扬，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透露出一种混不吝的态度。

“不知道啊。”他的语气异常轻松，仿佛这并不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而是一场普通的赌局，“也有可能我们都会死吧。”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发出一阵刺耳的嘎吱声，那是生锈的铰链在痛苦地呻吟。

希尔科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手中的杯子里还剩下一些酒精，随着他的动作，这些液体微微晃动着，倒映出窗外那永不停歇的霓虹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