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进步之城（2/2）

\"漂亮！\"全息影像里的维克托竖起大拇指，\"这个消震设计应该用在下一批——\"

影像突然闪烁起来，伴随着能量不稳的滋滋声。凯德皱眉看向窗外——学院正门处，杰斯刚结束又一场技术发布会，被商人和记者们团团围住。他西装口袋里露出的金色请柬，是皮尔特沃夫商会年度晚宴的邀请函。

暮色中的蓝熏庄园灯火通明。这里正在举行海克斯科技应用博览会，展厅中央的飞门原型机吸引着所有目光。

\"目前最远传送记录是三百米。\"杰斯向参观者演示着，将一块怀表放进能量场。蓝光闪过，怀表瞬间出现在展厅另一端的接收台上，\"虽然还无法实现跨城运输，但已经能极大提升港口装卸效率。\"

商人们礼貌性鼓掌，眼神却不断瞟向旁边展台——那里陈列着海克斯宝石的民用衍生品：永远不会熄灭的床头灯，能自动调节温度的茶壶，甚至还有给贵妇犬设计的恒温项圈。

\"我要二十打这个！\"一位来自德玛西亚的商人指着珠宝展示柜，那里面的蓝宝石项链嵌着米粒大小的海克斯核心，\"在咱们那儿，新婚夫妇就爱这种会发光的东西。\"

杰斯嘴角的微笑有些僵硬。他悄悄退出人群，在露台上撞见正在吞服药剂的维克托。

\"止咳药里掺海克斯粉末？\"杰斯拿起药瓶对着灯光看了看，\"我记得最初的配方没这成分。\"

\"改良版。\"维克托擦掉嘴角的药渍，\"效果提升40%，成本增加300%。\"他望向展厅里争抢订单的商人们，\"知道现在最畅销的海克斯产品是什么吗？会变色的礼服纽扣。\"

两人沉默地看着庄园外的城市。四年来，皮尔特沃夫的天际线拔高了不少，新建的玻璃幕墙大楼反射着海克斯路灯的蓝光。但在那些光线照不到的巷子里，依然有流浪儿蜷缩在蒸汽管道旁取暖。

\"下周的学院预算会议...\"杰斯突然开口。

\"我知道。\"维克托的咳嗽终于平复，\"你会支持商会提议的娱乐型海克斯产品线。\"他拍拍好友的肩膀，\"毕竟我们需要资金继续飞门研究。\"

夜风吹乱了两人的头发。远处码头传来汽笛声，一艘装着海克斯引擎的货轮正驶向远方。船身上用鲜艳油漆涂着皮尔特沃夫的新标语：

【进步，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