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可战胜（2/2）

\"S-117！\"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在下水道的轰鸣中显得格外刺耳，\"你还在压抑什么？\"机械义眼的焦距不断调整，死死锁定凯德剧烈起伏的胸口，\"我能看到它们在你血管里奔涌——那些美丽的狼血！\"

凯德的长刀与怪物的骨刃再次碰撞，火花映亮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每一次心跳都如同擂鼓，太阳穴处的血管狰狞地暴起。

\"看看你现在这副可怜相！\"雷恩张开双臂，白大褂在气浪中猎猎作响，\"伟大的科学给了你超越凡人的力量，你却像个懦夫一样抗拒它！\"他的声音突然转为尖锐的指责，\"这就是你带给观众的表演吗？\"

怪物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愤怒，攻击变得更加狂暴。一条触须突然缠住凯德的腰部，将他狠狠砸向墙壁。砖石崩塌的烟尘中，凯德咳出一口鲜血，但眼中的金色光芒越发炽烈。

\"释放它！\"雷恩近乎癫狂地跺着脚，机械义眼发出高频运转的嗡鸣，\"让我看看真正的艺术品！看看那些天才毕生心血的结晶！让我见识一下他们口中最优秀的实验体！\"

范德尔趁机一拳击中怪物的侧腹，蒸汽活塞发出最后的哀鸣后爆炸，冲击波将怪物震退数步。\"凯德！别听那个疯子的！\"他大吼道，却看到凯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野兽般的竖瞳。

安琪儿的脉冲枪再次开火，但这次她的目光不断在凯德和怪物之间游移。\"凯德，控制住！\"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雷恩却发出刺耳的大笑：\"控制？多么可笑的想法！\"他猛地按下手中的控制器，怪物突然发出痛苦的嚎叫，全身的炼金符文亮度骤增，\"看好了，这才是力量应有的姿态！\"

怪物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六条手臂融合成三对更加粗壮的肢体，鳞片间隙渗出荧绿色的黏液。它的攻击速度陡然提升，一击就将马库斯和林奇同时击飞。

\"而你...\"雷恩俯视着凯德，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如毒蛇吐信，\"你宁愿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也不愿接受这份馈赠吗？\"

凯德的视野开始泛红，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涌的轰鸣。他能感觉到，那道束缚着野兽的枷锁正在崩裂。安琪儿的呼喊、范德尔的怒吼、卡洛斯的咒骂，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就是这样...\"雷恩陶醉地闭上眼睛，\"让它们出来吧...最伟大的杰作...\"

就在凯德即将崩溃的瞬间，安琪儿的脉冲枪突然调转方向，一枪击碎了雷恩脚下的平台。崩塌的混凝土和钢筋迫使雷恩仓皇后退，暂时中断了他对怪物的控制。

这个干扰让凯德获得了片刻的清醒。他咬破舌尖，用疼痛强行压制住沸腾的狼血。\"不...\"他艰难地吐出这个字，长刀再次握紧，\"我不会...变成你想要的怪物...\"

雷恩的表情瞬间扭曲，机械义眼疯狂转动着调整焦距：\"你竟敢...拒绝进化？！\"他歇斯底里地按下控制器上的红色按钮，\"那就和这些蝼蚁一起毁灭吧！\"

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全身的炼金符文开始过载发光，显然是要发动最后的自毁攻击。整个下水道剧烈震颤，墙壁上的裂缝如蛛网般蔓延。这场超越常理的战斗，终于来到了决定生死的最终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