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蜂群之坠，孤狼之斗（2/2）

\"砰！\"

凯德勉强架起左臂格挡，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他被这一拳轰飞三米远，后背重重撞在金属货架上。倒塌的货架扬起一片灰尘，几根断裂的钢管刺进他的侧腹。

\"咳...\"鲜血从牙缝间溢出，凯德的视野边缘开始泛黑。他模糊地看到薇薇安正用遥控器轻点下巴，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按钮上方徘徊。二十三个孩子太阳穴上的金属贴片，随着她的动作同步闪烁。

\"你的刀慢了。\"明斯特的声音突然从右侧传来。凯德勉强举刀，却见对方一个假动作后突然变招，匕首毒蛇般钻过防御空隙——

\"噗嗤\"

刀尖刺入侧腹的剧痛让凯德瞳孔骤缩。明斯特顺势拧转刀柄，锯齿状的刃口在血肉中搅动。凯德咬碎了一颗后槽牙，在剧痛中猛地用额头撞向对方鼻梁。

\"咔嚓\"

鼻骨碎裂声中，明斯特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凯德趁机一记膝撞顶开对手，染血的匕首从腹部拔出时带出一蓬血花。他单膝跪地，用长刀支撑着身体，鲜血在脚下汇成一小片水洼。

他咳出一口鲜血，视线因失血而模糊。左臂软绵绵地垂在身侧，肩胛骨被格罗夫的机械重拳砸得粉碎。右腿的伤口深可见骨，明斯特的锯齿匕首留下的伤口仍在汩汩流血。

\"终言\"被随意地丢弃在在三米外的地面上，枪身黯淡无光，动力核心因过载而熄灭。

\"就这点本事？\"格罗夫狞笑着活动机械臂，液压管喷出灼热的蒸汽。\"灰烬之狼？我看是条瘸狗！\"

凯德试图站起来，却踉跄着跪倒。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烧红的炭块。通讯器里只有死寂——安琪儿可能已经......

他不敢想下去。

薇薇安优雅地踱步上前，高跟鞋在血泊中踩出清脆的声响。她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二十三个孩子太阳穴上的金属贴片随之闪烁。

\"做个选择吧，灰狼。\"她甜腻的声音像毒蛇缠绕耳畔，\"继续反抗，看着这些小脑袋开花——\"她突然按下按钮，最前排的孩子猛地抽搐起来，发出无声的尖叫，\"或者放下武器，我让他们死得痛快点。\"

凯德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血肉。他的视线扫过那些孩子空洞的眼睛——太熟悉了，那种眼神，和实验室镜子里的自己一模一样。

明斯特的匕首突然抵上他的后颈，冰冷的金属紧贴脊椎。

\"你输了。\"明斯特的声音毫无波澜。

凯德闭上了眼睛。

在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像战鼓般在颅腔内轰鸣。血管里的血液开始发烫，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