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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暗潮再起,阴谋初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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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瞳的手指突然像被抽走最后一丝力气般松开,却在即将滑落时又猛地蜷起,指甲几乎掐进苏晚竹掌心。

苏晚竹俯身时,看见盲女眼窝里的淡金光芒正随着呼吸明灭,像两簇随时会熄灭的萤火。

“我……看到了更多……”绯瞳的声音比荒星冬夜的风还轻,喉间滚动着血沫的腥甜,“还有一个人……戴着金冠……他在等你……”

苏晚竹的呼吸骤然停滞。

她托住绯瞳后颈,能摸到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是影蜥毒雾残留的后遗症。

“谁?金冠人是谁?”她追问,指尖轻轻叩了叩盲女腕脉,脉搏快得像擂鼓,“绯瞳,你撑住!”

但话音未落,绯瞳的头就歪向一侧,睫毛上挂着的汗珠摔在青石板上,溅起极小的水花。

医馆的人抬着软轿挤进来时,苏晚竹闻到了浓烈的药香,混着血枭留下的铁锈味,呛得她鼻尖发酸。

“先送回医馆,用冰魄草吊命。”陆昭突然插话,他的手指正抵在绯瞳喉结下方,“她体内有辐射残留,普通药石压不住。”

苏晚竹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蹲在了自己身侧,玄色官袍下摆沾着草屑,却仍保持着惯有的挺直。

他的拇指在绯瞳腕间按了按,又迅速收回,像是怕多沾一分热度:“预知能力者透支太多,强行苏醒会伤根本。”

“你早知道?”苏晚竹转头看他,眼尾的金纹随着动作晃了晃,“所以之前让我给她喂续命丹?”

陆昭没否认,只是伸手替她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

他的指尖扫过她发烫的耳垂,低笑一声:“你在荒星救流民时,总说‘留着命才有算账的本钱’。我记着呢。”

这句话像一颗糖块突然滚进喉咙,苏晚竹喉间的酸涩散了些。

她望着医馆的人将绯瞳小心抬上软轿,竹帘放下前,盲女的手从帘缝里垂出来,腕间那串用辐射兽牙齿串的手绳晃了晃——那是她在荒星用半块压缩饼干换的,说能“挡灾”。

“灾是挡不住的。”陆昭突然说。

他站在祭坛边缘,银鱼佩在残阳里泛着冷光,“但能找到灾星的源头。”

苏晚竹摸了摸袖中那封逆莲纹的信,布料下的纹路硌得皮肤生疼。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血滴,想起陆昭说他父亲死在逆莲纹密信上,想起绯瞳说的“金冠人”——这些碎片在脑子里撞成一片,最后凝结成一句话:“周氏当年说我克夫,是为了把我赶走;血枭养影蜥,是为了复活什么;现在逆莲纹出现……”她攥紧袖口,“他们都在怕什么?或者说,在等什么?”

“等一个契机。”陆昭转身时,锁魂鞭的金属环发出轻响,“前朝暗卫消失百年,逆莲纹重现,玄甲卫叛将、辐射兽、预知者……”他的目光扫过祭坛上影蜥幼体的残骸,“这些棋子凑齐了,该有人下棋了。”

医馆的软轿已经抬出祭坛,脚步声渐远。

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苏晚竹脚边,她突然想起荒星的沙暴——看似平静的天空,下一刻就会卷起遮天蔽日的黄沙。

“你说过,接下来不只是宅斗。”她望向陆昭,眼尾的金纹在暮色里泛着微光,“那我们就把棋盘掀了。”

陆昭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望着她眼底跳动的光,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缩在苏家祠堂角落,像只被踩碎翅膀的鸟。

可现在,她站在满是血污的祭坛上,袖中藏着逆莲纹的密信,眼尾有金纹,掌心有荒星的茧,连声音都带着沙暴般的狠劲:“我在荒星活下来,不是为了回来当任人揉捏的灾星。谁要下棋,我就做执剑的人。”

“好。”陆昭突然笑了,清冷淡漠的眉眼舒展成春水,“我替你看棋盘,你替我掀桌子。”他从怀中摸出颗糖,剥了纸塞进她嘴里——是荔枝味的,甜得发腻,像他藏在冷硬外壳下的那点软。

苏晚竹含着糖,甜意漫到舌尖时,听见远处传来小旗官的喊叫声:“千户!荒星方向急报!”

两人同时转头。

暮色里,报信的小旗官跑得跌跌撞撞,腰间的铜铃叮铃作响。

他跑到近前时,苏晚竹看见他额角的汗在发抖,话都说不利索:“荒星……夜空……两轮血月……地……地震了!”

陆昭的手猛地按在她肩上。

苏晚竹能感觉到他指节的力度,像要把她钉在原地。

她望着小旗官身后的天际,那里不知何时浮起一层暗红,像被血浸过的绸子,风里有股熟悉的焦味——是荒星辐射兽暴走前,空气里会弥漫的金属灼烧味。

“晚竹。”陆昭的声音压得很低,“你母亲当年被周氏陷害前,最后一次出远门,就是去了荒星。”

苏晚竹的糖块“咔”地碎在齿间。

甜意混着铁锈味涌上来,她望着暗红的天际线,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另一句话:“若有一日你见到逆莲纹,记得抬头看荒星的月亮——那是我们的根。”

祭坛外的风突然大了。

苏晚竹听见远处传来地壳裂开的闷响,像有人在地下敲了面大鼓。

她握了握袖中的密信,逆莲纹的棱角隔着布料扎进掌心——疼,但清醒。

更大的风暴,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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