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克夫命格的末日废土女 > 第74章 血脉假死,毒雾暗涌

第74章 血脉假死,毒雾暗涌(2/2)

目录

韩无夜的剑\"当啷\"落地。

他转头看向陆昭腰间的绣春刀——那是天子亲赐的\"斩邪\",刀鞘上的螭纹在晨光里泛着冷铁的光。

苏晚竹望着这一幕,袖中九霄环突然发烫。

她摸出贴胸暗袋里的玉珏,与环身严丝合缝的触感让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等你拿回玉珏那天,要笑着看那些伤害你的人,跪在列祖列宗面前。\"

苏怀瑾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珏上。

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苏夫人塞给他半块碎玉时说的话:\"若我死得蹊跷,这玉能还晚竹一个清白。\"此刻他望着苏晚竹眼里的烈焰,喉咙动了动,终究没开口。

晨风吹动宗祠的帷幔,鎏金族徽在光影里忽明忽暗。

苏晚竹将玉珏和九霄环轻轻放在供桌上,檀香的烟缕缠绕着这两件物事,像极了母亲当年替她系长命锁时,垂落的红绳。

\"列祖列宗在上。\"她跪下来,额头触到冰凉的青砖,\"今日晚竹要烧的,不是血脉。\"她抬头看向周氏煞白的脸,\"是压了我十五年的——'灾星'二字。\"宗祠的鎏金族徽在晨风中晃出半片阴影,恰好罩住苏怀瑾斑白的鬓角。

他望着韩无夜玄色劲装掠过门槛的衣角,喉结动了动——二十年前雪夜那碗热姜汤的温度还在舌尖打转,可此刻首座长老苏伯年正用茶盖拨着浮叶,目光若有若无扫过他攥得发皱的袖口。

\"苏长老?\"苏伯年突然开口,茶盏磕在案几上发出轻响,\"您看三丫头这法子...\"

苏怀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昨夜韩无夜拍在他案头的血书——\"助我夺血,保你苏家百年荣耀\",又想起方才苏晚竹跪叩青砖时,眼底那簇像极了苏夫人的火。

最终他垂眼盯着自己青灰色的靴面,声音比晨露还凉:\"血脉既散,便由三丫头主持清账吧。\"

周氏手中的茶盏\"啪\"地碎在案上。

滚烫的茶水溅上苏怜月的绣鞋,她却像没知觉似的,只盯着苏晚竹供桌上的玉珏——那是她偷换了三次都没到手的东西。\"阿娘...\"她扯了扯周氏的衣袖,声音发颤,\"她说血散了...可老爷还在...\"

\"闭嘴!\"周氏猛地甩开她的手,金步摇上的珍珠撞得叮当响。

她望着陆昭腰间那柄\"斩邪\"绣春刀,突然想起前日在绣楼听到的传闻——皇帝新赐的千户大人,连宰相家的公子都敢当街锁拿。

此刻陆昭正倚着门框剥糖纸,甜腻的桂花香混着血腥气飘过来,她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三丫头,你当真是要把苏家拆得四分五裂?\"

\"拆的是毒瘤。\"苏晚竹起身时,膝盖的青砖印子在裙上压出两道白痕。

她望着周氏鬓角新添的银丝,想起荒星流民营里那些用谎言骗走她最后半块压缩饼干的老妇——原来恶人老了,模样倒都像。

她摸了摸贴胸的玉珏,母亲临终前的体温突然涌上来:\"明日我便去地窖陪爹,顺便查查这五年苏家的账册。\"

陆昭的糖纸在指尖折出细碎的响。

他望着苏晚竹眼尾那点红痣,又想起袖中密信上皇帝的朱批:\"九霄环关乎前朝秘辛,着令查其下落。\"方才韩无夜退得太利落,倒像早有准备——他摩挲着刀鞘上的螭纹,突然开口:\"苏三小姐要查账,锦衣卫可派两个书吏帮忙。\"

周氏的脸瞬间煞白。

苏怜月攥着帕子的手青筋凸起,帕角绣的并蒂莲被扯得变了形。

最末席的庶支子弟们交头接耳的声音突然拔高,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秃鹫。

苏晚竹望着陆昭递过来的糖,桂花的甜香裹着铁锈味钻进鼻腔——这是他昨日查案时沾的血,她突然就笑了:\"陆大人的糖,比荒星的蜂蜜还甜。\"

韩无夜走到宗祠外的银杏树下时,靴底碾碎了半片枯蝶。

他摸了摸额角未愈的伤口,石屑埋住地宫时的窒息感又涌上来——那丫头明明该死在荒星的辐射里,怎么会带着腐魂露和假血瓶回来?

他转身望向宗祠门楣上\"忠孝传家\"的匾额,突然听见里面传来苏晚竹的声音:\"陆大人,劳烦送我去地窖看看爹。\"

\"走。\"他对跟出来的影卫阿九低喝一声,玄色披风卷着风掠过青石板。

经过侧院时,墙角的老梅树后闪过一道黑影,他手按剑柄却又松开——不过是只偷食的野猫。

可他没注意到,梅树的枝桠上,一片染了朱砂的银杏叶正打着旋儿落下,正正飘进阿九的靴筒。

暮色漫上屋檐时,苏晚竹站在地窖门口,望着陆昭远去的背影。

她摸出袖中那片银杏叶,叶背用荒星秘语写着:\"亥时三刻,幽冥阁后窗。\"风掀起她的裙角,吹得地窖里飘出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那是她今早给苏老爷喂的安神汤里,特意加的微量曼陀罗。

\"小姐。\"守在地窖外的粗使婆子突然躬身,\"周夫人派了小厨房送晚膳来。\"

苏晚竹望着食盒里的红枣桂圆粥,想起周氏从前总说\"灾星要吃斋念佛\"。

她舀起一勺粥,看热气在暮色里凝成白雾,突然低笑出声——等亥时过了,有些人的粥里,怕是要添点更\"补\"的东西。

月上柳梢头时,墨先生的夜行衣贴在幽冥阁的青瓦上。

他望着阁内韩无夜案头跳动的烛火,摸了摸怀里的淬毒匕首——苏小姐说过,要让恶人自食恶果,得先让他们信了自己的恶。

而他要做的,不过是帮他们...信得更彻底些。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