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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白衣如甲(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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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多谢你们啦!”箬兰难得地笑了笑,转身又进了满是呻吟声的营房。

司马廉看着箬兰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咧嘴笑着,“你看啥呢?赶紧帮忙啊!”戚云踢了司马廉一脚,才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哦哦哦……”司马廉不好意思地赶紧帮戚云搬开伤兵按着伤口的手,撕开伤兵腿上伤口附近的衣服。

“方休,帮我去拿两条绷带。”戚云道。

“好!我马上回来!”

“伍子帮我按着点儿他这伤口上下两边儿。”戚云道。

“好。”伍牧立即上手按住。

戚云打开药包,把药粉仔细地撒在伤口上,也许是失血过多损失了太多的力气,这个齐军伤兵并没有显得太过痛苦。

“你刚才盯着人家小郎中看啥呢。”戚云一边上药一边儿问道。

“没没没没啥……”司马廉嘿嘿笑道:“就是……就是……嗨!你不觉得小郎中白裙子上面全是血,在这伤兵营里就像是个穿着盔甲的将军么?”

“你这么一说还真挺像。”戚云笑道。

“没错!是很像。”伍牧也点头笑道:“在伤兵营里都得听小郎中的,可不就像战场上的将军?救死扶伤弄得自己浑身是血,她身上襦裙可不就是将军的铠甲?”

“还是伍子说得好啊。”戚云笑道:“比廉公子这嘴好使多了。”

“嘁……”司马廉白了戚云一眼,“哎我说你啥时候会的上药啊?我咋没看见你跟谁学了呢?”

“云子,绷带!”吕方休风风火火地跑回来把绷带递给戚云。

“好!歇会儿吧方休。”戚云接过绷带,手法略显生疏地给伤兵包扎,“你说我啥时候学的?煎药的时候,小郎中给伤兵包扎,我偷学的呗,说书先生咋说的来着?学艺不如偷艺!”

“哦……”司马廉闻言点点头,笑道:“别说,你这手法还真挺好,有点儿小郎中那意思哈,不过你偷学这个干啥啊?”

“艺多不压身呗。”戚云一边包扎一边笑道:“以前想学都没机会,现在有机会学了,当然能学一点儿是一点儿,保不齐以后就能用上呢。而且啊……自打上次贾三儿那事儿,咱们在医馆住了几天之后,我就特别羡慕当郎中的。”

“为啥啊?天天围着药罐子转有啥好羡慕的?”司马廉皱着眉不解道。

戚云一条绷带用完,又拿出另一条,“治病救人,既能赚钱,还能落下病人念你的好,多好的行当啊。”

“云子说的对。”伍牧突然道:“小时候我爹就跟我说过,以后当不了一个好官,就去做一个好郎中,行走江湖治病救人!”

司马廉听俩人这么一说觉得还真有道理,嘿嘿笑道:“也对!三百六十行,反正哪行都比要饭强!”

“嘿……那可不一定。”吕方休听到这里嘴角一撇不屑道。

“啊?”司马廉不明白吕方休这话什么意思,“啥意思啊方休?你不会觉得有什么行当比要饭还要惨吧?”

吕方休闻言眼中显现出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恨意,随意吐出嘴里的草棍儿,言语中颇具深意:“就比如干镖局的,我就觉着还他妈不如要饭的呢。”

“干镖局?走镖的不是挺好么?你为啥说——”司马廉还没说完,就被戚云拽过脑袋让他帮自己给伤兵翻个身。

“好了,咱把他抬进营房煎药吧。”戚云笑着招呼吕方休和伍牧抬起担架。

丙子营房眼下还算不上人满为患,戚云四人挑了一个角落把伤兵放下,“云子廉子,煎药喂药就你俩来吧,我跟方休去别的地方帮忙。”伍牧说完就拉走了吕方休。

“你先给他喂点儿红糖水,我去煎药。”戚云小声说道,病房里的伤兵大部分都在睡觉。

戚云跑到草药营盘领了一份活血行气散,再回到丙字营房时,司马廉已经替他给药罐子打好了水。

“这活血行气散你也会煎啊?”司马廉问道。

“会,但不是偷学的。”戚云把药倒进药罐子,笑道:“是小郎中主动教我的。”

“啊?她为啥主动教你啊?”司马廉不解道。

“因为她忙不过来呗……”戚云笑道:“教会了我她不就能去忙别的了么?”

戚云说着扣上药壶盖子,“趁着那次机会,我把什么先煎后下,包煎另煎都问明白了。”

“行,你厉害。”司马廉撇撇嘴笑道。

药壶咕噜噜作响,冒出不那么好闻的药味儿和白烟,戚云和司马廉蹲在地上,时不时往炉子里送两根柴火。

“刚才你为啥拦着我问吕方休啊?”司马廉问道。

“那你为啥一定要问呢?”戚云反问道。

“不为啥啊……”司马廉道:“好奇呗,再说了不就是随便唠嗑么。”

“随便唠嗑至于一脸深仇大恨么?”戚云道。

“哦……”司马廉这才想起了刚才吕方休的表情,“有道理……哎,那他为啥一脸深仇大恨呢?”

“有故事呗。”戚云笑道:“而且我看啊,他明显还没在心里过去这道坎儿,你越问他他越难受。”

“也是……”司马廉叹了口气,“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别人听的。”

“也可能他还没交到能交心的朋友。”戚云笑着捶了司马廉一拳。

“嘁……”司马廉笑着白了戚云一眼,“对了,那个伤兵说他叫田明。”

“还有么?”戚云问道。

“睡着之前嘴里一直念叨‘谢谢’。”司马廉笑道。

“挺好!之前总听你念叨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七级浮屠我拿四级,分你三级!”戚云笑道。

“嘿……凭啥你比我多一级啊?”司马廉笑道:“再说了,伍子和方休也帮忙了,不得分他俩几级啊?”

“哟……也是。”戚云嘻嘻笑道:“那还麻烦了,七级浮屠四个人咋分呐?看来咱还得再救几个人呐。哎对了廉公子,到底啥叫浮屠啊?跟豆腐是一回事儿么?”

“我……我哪知道去了?不都是听人家这么说么,等伍子回来你问他去吧。”司马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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