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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此生谁愿困埃尘(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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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伍牧脸上全是汗,手上的纱布也被汗水浸透了,可是眼里满是轻松。

“走吧,回去歇会儿。”冯二和小推车架起伍牧往自己营地走去。

“小瓦罐儿你可以啊。”米伢子笑道:“小胳膊精细还挺有劲儿!”

“嘿嘿嘿,”小瓦罐儿笑道:“俺年初跟着城北孙大爷修臭沟(下水道)搬地砖的时候,比我大三岁的赵麻脸儿都没我干的多!就因为这,孙大爷还特意多给我俩炊饼呢!”

“好样的!”小推车晃着膀子道:“我这膀子推车的力气也不敢说比你强!”

“呼……”冯二躺在帐篷里的草席上,“舒服!吃饱了训练,练完了休息!痛快!”

“呼!”伍牧坐在草席上,挽起裤腿儿给自己上药。

“怎么样了伍牧?”小推车凑过来道。

“好些了。”伍牧低声道,明显还是在忍着疼。

“嘶——”司马廉倒吸凉气,“这看着不像是好点儿了呀,怎么越来越紫了?”

“有淤血——”辛文礼突然撩开帐篷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小木箱。

“辛大人!”几人赶紧起身施礼,伍牧也挣扎着要起来,被辛文礼一把按住。“得把淤血放一放。”说着打开木箱,掏出一个木头杯子。

“嗯……”辛文礼看着伍牧右腿又紫又青的膝盖,“你这是不是撞石头上了?”

“是……”伍牧低声道:“把石头磕碎了。”

“好家伙……”司马廉瞪眼道。

“还行,”辛文礼道:“膝盖没磕碎你就偷着乐去吧。”说着抽出一根银针,再吹着火折子,银针在火头上烧了两下,然后飞速在伍牧膝盖外侧扎了三针。

“忍着点儿啊。”辛文礼面无表情地用火折子点在木杯里烧了一会儿,然后直接扣在了针眼儿上。

“拔……拔火罐儿疼吗?”司马廉低声问戚云道,戚云还没来得及回答,“拔火罐儿当然不疼了,”辛文礼淡淡道:“但是他膝盖骨骼错位,需要正骨。”

“能忍住吗?”辛文礼淡淡问道。

“嗯!”伍牧脸色有些发白,抿着嘴坚毅道。

“呵……”辛文礼自嘲道:“我也是多余问。”

“把他摁住。”辛文礼道,戚云司马廉闻言就要过来。

“不用了。”伍牧眼光如刀锋,“我自己行。”

辛文礼微微一愣,“行。”说着递给伍牧一块儿叠好的手巾,“咬着。”

伍牧接过咬在嘴里,深吸一口气,朝着辛文礼坚定地点了点头。

“嗯。”辛文礼就是喜欢伍牧这骨子里的坚韧,“挺住了!”辛文礼捏着伍牧小腿猛然发力!

“……!”伍牧瞳孔猛然扩大,双拳猛然握紧,绷带都被啪地崩折了一根,饶是如此,伍牧还是一声没吭。

啪啪啪!辛文礼双手如飞,在伍牧腿上来回推拿拍打,伍牧双拳砸在草席上,绷带啪啪断开,黄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从他脸上滑落打在席子上,不一会儿就洇湿了一大片。

“动一动。”辛文礼道。

“……”伍牧喘着粗气,轻轻抬起小腿,又慢慢放下,辛文礼看着他膝盖处的筋骨动态,“嗯,好了。”

“呼………………”伍牧颤抖着拿出嘴里的手巾,大口地喘着粗气,衣领处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

“谢……”伍牧双手举着手巾递给辛文礼,眼中满是感激。

“送你了。”辛文礼看着手巾上的血迹笑道。

“来擦擦。”小推车递给伍牧一块布。

辛文礼又让木杯在伍牧腿上吸了一会儿,这才摘了下来,把里面拔出来的黑血倒在帐篷外。

“再抹两天药就好了。”辛文礼收起木箱淡淡道,“中午多吃点儿。”说罢转身出了帐篷,戚云等人都没来得及施礼。

“咋样了咋样了?”司马廉凑过来笑道:“我是真服你了啊,听说书先生说关云长刮骨疗毒谈笑风生,我当时还不信呢,今天我算是信了!”

“可不咋的!”戚云道:“骨头节嘎巴嘎巴响,嘴里愣是一声不吭!伍牧,好样的,佩服!”

“……”伍牧不言语,被说得有点脸红,默默翻着手里的手巾。

“哎——”冯二捅了捅伍牧,“辛大人怎么对你这么好?还亲自给你治伤?”

“对啊对啊。”小推车笑道:“我也好奇,为啥啊?”

“……我,”伍牧看着手里的手巾,“我也不知道。”

“这就奇怪了……”司马廉皱眉道:“那这辛大人是单纯的心眼儿好?”

“行行行你别瞎琢磨了。”戚云道:“也说不定辛大人就是欣赏伍子这股子韧劲儿呢。”

“躺下躺下。”冯二笑道:“你看你这一身汗,快躺会儿歇歇。”

“明天……”伍牧轻声道,声音里带着疲惫,“明天我就能自己——”

“行行行!”司马廉按住伍牧:“明天的事儿明天说,中午饭还没吃呢,急什么。”

“都回来了?”尙识途朝着石梁上的萧叶问道:“没丢人吧?”

“你才丢人了呢。”萧叶没好气儿道:“一个不少。”

“石锁举得怎么样?”尙识途笑道。

“只有一队全完成了。”萧叶道:“就是八个人那队。”

“哈哈哈哈哈哈哈……”尙识途满意地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举石锁的奖励说了么?”尙识途问道。

“哎呦……”萧叶一拍脑袋,“忘了……你去说吧尚大哥。”

“行,”尙识途笑道:“你说你这脑子是不是被知世郎的面粉糊住了?最近怎么丢三落四的。”

“我说大哥您能不提那事儿了吗?”萧叶有些害臊地假装翻脸道。

“得得得——”尙识途笑道:“我去棋盘地了,下午就看你的了。”

尙识途说罢就往棋盘地走,迎面就看见了背着药箱的辛文礼。

“去给那孩子治腿了?”尙识途笑道。

“嗯,”辛文礼点头道:“伤得是真重,要不是亲眼看见,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信他能这样走出一百多里地。”

“那孩子不错!”尙识途也点头道:“称得上是坚韧不拔!好苗子。”

“别跟我抢,”辛文礼笑道:“这可是我挑中的!”

“不抢不抢。”尙识途笑道:“那不也得等选拔结束,看他能不能留下么,姚大人眼里可不揉沙子啊。”

“我只是给他治伤。”辛文礼道:“其他的可啥也没干啊。”

“明白~”尙识途笑道:“我这不提醒提醒你么。”

“嘁——”辛文礼笑道:“老子用你提醒?你也赶紧选苗子吧~哎,我看那个说书的三岔口就不错,跟你一样能吹,要不你选他得了~”

“哎不是~”尙识途气的直笑:“我怎么就能吹了?什么叫跟我一样能吹?”

“哦,那你别选那小子哈。”辛文礼坏笑道。

“……我嘞个去?”尙识途摸摸脑袋:“你在这给我挖坑下套呢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辛文礼笑道:“不跟你斗嘴了,赶紧干活儿吧。”

“嘁——”尙识途瞥了一眼辛文礼道背影,“占了便宜就跑!我要不是打不过你我非……”尙识途扬了扬拳头,偏赶上辛文礼回头,“你干啥?”辛文礼笑道。

“没……没事!”尙识途尴尬道:“手腕子酸!”说罢晃了晃手转身赶紧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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