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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较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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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舟虽然霸道、脾气火爆,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个非常有能力、有魅力的领导者。跟着这样的老板,虽然压力很大,经常会受到惊吓,但也能学到很多东西,获得很多机会。

张律师摇了摇头,将刚才的不愉快抛到脑后。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不能一直沉浸在刚才的尴尬和惊险中。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挺直了腰板,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而在总裁办公室里,厉沉舟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复杂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张律师刚才的话,虽然让他很生气,但也让他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他和陆泽,真的有那么像吗?

他想起了以前和陆泽在清溪村的日子,想起了两人一起经历洪水的时光,想起了那些曾经的美好和后来的恩怨。他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从脑海里驱散。不管他和陆泽有没有像的地方,他们之间的恩怨,虽然已经了结,但也永远不可能回到以前的样子了。

厉沉舟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又喝了一口。酒液的辛辣感刺激着他的味蕾,也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他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厉氏集团打理好,把清溪村重建好,给苏晚、给陆泽、给所有关心清溪村的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和想法,就让它们随着酒液一起,咽进肚子里吧。未来的路还很长,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纠结于过去。

窗外的城市霓虹闪烁,照亮了厉沉舟坚毅的脸庞。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会更加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和责任,做一个真正配得上“厉霸总”这个称号的领导者。

夜色像一块厚重的黑丝绒,将厉氏集团的顶层办公室裹得严严实实。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霓虹闪烁着映在地板上,却驱不散室内一丝一毫的沉闷。厉沉舟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指尖夹着一只高脚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在杯中轻轻晃动,折射出冷冽的光。他微微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热的刺痛,却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苏晚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职业套装,长发挽成利落的发髻,脸上带着明显的愠怒,眉头紧紧蹙着,眼神里满是不赞同。

“厉沉舟,你干什么老欺负张律?”苏晚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张律多忠诚于你呀?从你创业初期就跟着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为你处理了多少棘手的事情,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厉沉舟放下高脚杯,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完全没有听到苏晚的话。他的眼神落在杯中晃动的酒液上,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沉寂。

“我跟你说话呢!”苏晚见他不理不睬,心里的火气更盛了。她伸出手,轻轻抓了抓厉沉舟的胳膊,试图让他正视自己的问题,“厉沉舟,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张律他不是你的玩物,他是一个有尊严的人,你不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把他当成发泄的对象!”

厉沉舟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触碰了逆鳞一般。他猛地抬起胳膊,动作带着一股不耐烦的力道,打到了苏晚的胳膊上。“别碰我!”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眼神里翻涌着不易察觉的烦躁和戾气。

苏晚被他打得一个趔趄,胳膊上传来一阵钝痛。她捂着胳膊,难以置信地看着厉沉舟,眼里的怒火渐渐被失望取代。“你到底想怎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语气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虽然霸道,但从来不会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负自己人。厉沉舟,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厉沉舟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威士忌,酒液的辛辣感让他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抬眼看向苏晚,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反而带着几分残忍的戏谑:“不想怎样。”他顿了顿,语气轻佻,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就觉得耍这个张律好玩。看着他被我吓得战战兢兢、尴尬难堪的样子,我心里就觉得痛快。”

“好玩?”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厉沉舟,你是不是疯了?张律对你那么忠诚,你竟然觉得耍他好玩?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玩笑,那些羞辱,对他来说是多大的伤害?”

厉沉舟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仿佛苏晚的话对他来说,只是耳旁风。

苏晚看着他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的失望彻底转化成了绝望。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一字一句地说道:“厉沉舟,你知不知道张律跳楼了?”

“哐当”一声,厉沉舟手中的高脚杯掉落在办公桌上,酒液洒了一地,玻璃碎片四溅。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之前的冰冷和戏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慌乱和错愕。“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不成调,“张律……张律跳楼了?这不可能!你在骗我,对不对?”

苏晚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的快感,只有无尽的悲哀。她点了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是真的。就在今天下午,张律从他律师事务所的顶楼跳了下去。送医院抢救无效,已经……已经不在了。”

“不……不可能……”厉沉舟摇着头,像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带倒了身后的椅子,椅子砸在地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他为什么要跳楼?他为什么会跳楼?”他抓住苏晚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他那么忠诚于我,那么敬畏我,他怎么会跳楼?一定是你骗我,一定是!”

苏晚被他晃得头晕眼花,却没有推开他。她看着厉沉舟痛苦的样子,哽咽着说:“他为什么跳楼?你还问我为什么?厉沉舟,你好好想想,你是怎么对他的?你一次次地羞辱他,一次次地践踏他的尊严,把他当成玩物一样耍弄。他在沙漠里差点死了,是陆泽救了他,他好不容易重新振作起来,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可你呢?你还是没有放过他!”

“你在他面前摆架子,用烟头烫他,揪他的衣领,骂他不要脸。你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吗?他把你当成偶像,当成信仰,可你却这么对他。他觉得自己的忠诚和付出,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他觉得自己活得像个小丑,所以他才会绝望,才会选择跳楼!”

苏晚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厉沉舟的心里。他松开抓着苏晚肩膀的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重重地靠在办公桌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张律的样子:那个永远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对他恭敬有加的男人;那个在他遇到麻烦时,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为他排忧解难的男人;那个被他用烟头烫到时,明明很疼却依旧强忍着不敢反抗的男人;那个被他揪着衣领辱骂时,脸上满是尴尬和委屈,却依旧不敢反驳的男人……

他想起了自己对张律做过的那些事情:一次次地故意刁难他,一次次地用言语羞辱他,一次次地把他的忠诚当成笑话。他以为张律永远都会像以前那样,对他言听计从,永远都不会离开他。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些行为,竟然会把张律逼上绝路。

“是我……是我害死了他……”厉沉舟喃喃地说,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他捂住脸,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眼泪从指缝里流了出来,滴落在昂贵的西装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苏晚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她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厉沉舟,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张律已经不在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处理他的后事,照顾好他的家人。”

厉沉舟放下手,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深深的绝望和悔恨。“他的家人……”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我该怎么面对他的家人?是我害死了他们的亲人,他们一定恨死我了。”

“张律的家人现在很伤心,也很愤怒。”苏晚说,“但他们也知道,张律的死,虽然和你有关,但也不能全怪你。他的性格太偏执了,把你看得太重,所以才会因为你的态度而绝望。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去弥补他的家人,让他们感受到一丝安慰。”

厉沉舟点了点头,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他抬起头,看着苏晚,语气坚定地说:“好。张律的后事,我会亲自处理,一切都按照最高规格来办。他的家人,我会负责到底,不管他们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

苏晚看着他,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厉沉舟,我希望你能从这件事情里吸取教训。人都是有尊严的,不管是谁,都不能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张律的死,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个警钟。”

厉沉舟沉默了,他知道苏晚说得对。张律的死,像一记重锤,狠狠敲醒了他。他以前总是觉得,自己是身价过亿的霸总,所有人都应该对他俯首称臣,所有人都应该听他的话。他习惯了用强势的态度对待别人,习惯了用羞辱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地位,却从来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他想起了以前和陆泽的恩怨,想起了自己推平清溪村的冲动,想起了自己对苏晚的伤害。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真的太混蛋了,太自私了。他为了自己的私欲和仇恨,伤害了太多太多的人。

“我知道了。”厉沉舟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会改的。苏晚,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苏晚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我相信你。厉沉舟,你本质并不坏,只是被财富和地位冲昏了头脑。我希望你以后能做一个真正有担当、有温度的人,不要再伤害身边的人了。”

厉沉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心里五味杂陈。张律的死,让他明白了很多道理。他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将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彻底改变。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喂,帮我查一下张律家人的联系方式和住址。另外,准备一笔钱,越多越好。还有,联系最好的殡仪馆,安排张律的后事,一切都按照最高规格来办。”

挂了电话,厉沉舟靠在窗户上,闭上眼睛。他的心里充满了悔恨和痛苦,但也有了一丝释然。他知道,自己欠张律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弥补张律的家人,去赎罪。

而苏晚,看着厉沉舟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她希望,张律的死,真的能让厉沉舟彻底改变。她希望,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因为厉沉舟的自私和霸道,而受到伤害。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着,照亮了厉沉舟孤寂的背影。他知道,这一夜,他注定无眠。而他的人生,也将从这一夜开始,翻开新的篇章。

厉氏集团一楼大厅的光,是那种近乎苛刻的亮。地面铺着整块的汉白玉,被打磨得光滑如镜,映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碎成万千光点,连空气里都浮着细微的光晕。四周的墙面嵌着浅米色的玉石饰板,没有多余的装饰,却凭着玉石本身的温润质感,透出一种不张扬的奢华,像极了古代帝王的偏殿,低调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厉沉舟站在大厅中央,一身黑色手工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袖口露出的腕表表盘在光线下闪着冷光。他特意提前十分钟从顶楼下来,甚至让助理撤掉了原本等候的客户,只为了款待张律的家人——在他看来,张律的死虽然让他心里堵得慌,但逝者已矣,善待其家人是他这个“厉霸总”该有的气度,也是一种无声的补偿。

电梯门“叮”地一声轻响,厉沉舟脸上扬起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抬手做出邀请的姿势。他预想过张律家人可能会悲伤、会沉默,甚至会带着几分拘谨,却唯独没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最先走出电梯的是一对老夫妇,头发都已花白,老爷子脊背挺得笔直,却难掩眼底的红肿和疲惫,老太太被一个年轻女人搀扶着,脸上满是泪痕,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疼。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男女,面色凝重,看向厉沉舟的目光里带着难以察觉的怒火。

“来来来,里边请。”厉沉舟上前两步,笑容温和,语气也刻意放得平缓,“一路辛苦了,我已经让人备好了茶点,有什么事,咱们到会客室慢慢说。”他侧身让出通道,目光在几人脸上扫过,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开口安慰,又该如何提及补偿的事。

张律的家人却没有动,只是站在电梯口,死死地盯着厉沉舟。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大厅里只剩下水晶吊灯细微的晃动声,还有老太太压抑的啜泣声。

厉沉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但转念一想,或许是他们太过悲痛,一时没缓过神来。他正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张律的爸爸突然猛地往前一步,伸出干枯却有力的手,一把揪住了厉沉舟的衣领子。

“你还我儿子!”老爷子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滔天的悲愤和恨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震得人耳膜发疼。他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指甲几乎要嵌进厉沉舟的肉里,眼神里的痛苦和愤怒,像要将厉沉舟生吞活剥。

厉沉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恐。他怎么也没想到,张律的家人会如此直接,如此失控。他下意识地想挣脱,却被老爷子揪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你……你放开我!”厉沉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活了这么大,除了陆泽那次,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大厅里的保安和员工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纷纷围了过来,却又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焦急地看着。

“放开你?我为什么要放开你?”张律的爸爸怒吼着,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指着厉沉舟的鼻子,“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你这个刽子手!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老太太在一旁哭得更凶了,她扑上来想撕扯厉沉舟的衣服,被身边的年轻女人死死拉住:“妈,您冷静点,别伤着自己!”

“冷静?我怎么冷静?”老太太哭喊道,“我儿子没了啊!他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孝顺,那么上进,就这么没了!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这个混蛋!”她指着厉沉舟,声音凄厉,听得人心里发紧。

厉沉舟的惊恐渐渐褪去,被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羞辱感取代。他是谁?是身价过亿、叱咤风云的厉氏集团总裁,是别人口中敬畏的“厉霸总”,如今却被一个老头当众揪着衣领辱骂,像个街头无赖一样被人指责。

他的眼神一点点变冷,从最初的慌乱,到此刻的冰冷刺骨,最后彻底染上了一层恶毒的戾气。他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了张律的爸爸。老爷子年纪大了,哪里经得起他这一推,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重重地摔在光滑的汉白玉地面上。

“爸!”

“老爷子!”

张律的家人惊呼着围了上去,将老爷子扶了起来。老爷子捂着腰,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倔强地抬起头,愤怒地看着厉沉舟:“你这个畜生!你害死了我儿子,还敢推我!我跟你拼了!”

厉沉舟整理了一下被揪皱的衣领,眼神阴鸷地扫过面前的一行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拼?”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不屑和恶意,“张律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他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受不了一点打击就跳楼,关我屁事!”

“你胡说!”张律的哥哥上前一步,指着厉沉舟怒吼道,“我弟弟对你忠心耿耿,为你鞍前马后那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一次次地羞辱他,践踏他的尊严,把他当成玩物一样耍弄,是你把他逼上绝路的!你还敢说跟你没关系?”

“羞辱他?践踏他的尊严?”厉沉舟嗤笑一声,眼神里的恶毒更甚,“那是他自愿的!他就是个没骨头的软蛋,心甘情愿地对我俯首称臣,心甘情愿地被我耍弄!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我让他打狗,他不敢骂鸡。这样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你混蛋!”张律的妈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厉沉舟,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厉沉舟看着他们愤怒又无助的样子,心里竟然升起一丝病态的快感。他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轻蔑:“我告诉你们,别在这里撒野。张律的死,我可以出于人道主义,给你们一笔钱,算是打发叫花子。但你们要是敢在这里闹事,影响我公司的声誉,就别怪我不客气!”

“谁要你的臭钱!”张律的妹妹红着眼睛,怒视着厉沉舟,“我们要的是公道!是你害死了我弟弟,我们要你为他的死负责!我们要你给我弟弟道歉!”

“道歉?”厉沉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狂妄而刺耳,“我厉沉舟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向谁道歉过。你们想让我道歉?做梦!”他的眼神骤然变冷,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威胁,“我劝你们识相点,拿着钱赶紧走。否则,我让保安把你们扔出去,到时候丢人的可是你们自己!”

大厅里的保安早就做好了准备,听到厉沉舟的话,立刻上前一步,围了过来,眼神警惕地看着张律的家人。

张律的爸爸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厉沉舟,嘴唇哆嗦着:“你……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报应?”厉沉舟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我厉沉舟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报应这种东西,我从来就不信。我告诉你们,就算有报应,也轮不到你们来管!”

他转身对着保安队长说:“把他们给我‘请’出去!要是他们再敢闹事,就直接报警!”

“是,厉总!”保安队长大声应道,带着几个保安上前,想要将张律的家人架出去。

“你们别碰我们!”张律的哥哥挡在家人面前,愤怒地说,“我们不会走的!我们一定要为我弟弟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厉沉舟回头,眼神恶毒地看着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有钱有势就是公道!你们以为你们能奈何得了我?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力气吧。”

张律的家人看着厉沉舟那副嚣张跋扈、冷血无情的样子,知道再在这里闹下去也没有用。他们对视一眼,眼里满是绝望和不甘。

张律的爸爸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悲痛和愤怒,看着厉沉舟说:“厉沉舟,你记住,你欠我儿子一条命。这笔账,我们不会就这么算了。就算我们奈何不了你,老天也会收拾你的!”

说完,他不再看厉沉舟,转身对家人说:“我们走!”

张律的家人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他们狠狠地瞪了厉沉舟一眼,搀扶着老爷子,慢慢地走出了厉氏集团的大厅。

看着他们落寞的背影,厉沉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眼神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对着身边的助理说:“通知财务,给张律的家人打一笔钱,就当是丧葬费了。另外,加强公司的安保,别让这些人再来闹事。”

“是,厉总。”助理连忙应道。

厉沉舟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大厅里的员工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刚才的一幕,让他们看到了这位霸总冷血无情的一面,心里都有些发怵。

走进电梯,厉沉舟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闭上眼睛。张律家人愤怒的眼神、绝望的哭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张律的死,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面对。

他习惯了用强势和冷漠来伪装自己,习惯了用恶毒的语言来保护自己。他害怕面对自己的错误,害怕面对内心的悔恨,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脆弱和不安。

电梯到达顶楼,门缓缓打开。厉沉舟睁开眼睛,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凌厉和冷漠。他走出电梯,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告诉自己,张律的死,只是一个意外,跟他没有关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自己的心情和工作。

可他不知道的是,张律家人的话,像一颗种子,已经在他心里埋下了。报应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他今天的所作所为,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办公室里,威士忌还放在办公桌上,酒液已经失去了温度。厉沉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再也无法麻痹他内心的不安。他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冷漠,有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悔恨。

厉氏集团顶层办公室的灯光亮得刺眼,红木办公桌上堆满了厚厚的文件,每一份都标注着“紧急”字样。厉沉舟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指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支钢笔,笔尖悬在文件上方许久,却迟迟没有落下。桌角的咖啡已经凉透,杯壁上凝着一层水珠,像他此刻烦躁不安的心境。

最近这段时间,厉沉舟过得格外不顺。张律的死像一根刺,虽然他嘴上不肯承认,但午夜梦回时,张律那张满是委屈和绝望的脸总会清晰地浮现,让他辗转难眠。而更让他焦头烂额的,是林渊的林氏集团突然发起的全面挑战。

林渊,那个以前在清溪村和他还算和睦的男人,自从清溪村被推平、张律跳楼身亡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那个温和内敛、专注于果园和小公司的老板,而是迅速扩张产业,成立了林氏集团,并且把矛头直接对准了厉氏集团。

林渊打出的旗号格外响亮——“替天行道”。他在公开场合多次指责厉沉舟冷血无情、草菅人命,说张律的死是厉沉舟一手造成的,说厉沉舟推平清溪村是对故土的背叛,是对无辜村民的伤害。这番言论迅速引发了舆论的热议,厉氏集团的声誉受到了严重影响,股价也因此波动不断。

而眼下,最让厉沉舟头疼的,是一个价值数十亿的城市新区建设竞标项目。这个项目不仅能带来巨额的利润,更能巩固厉氏集团在建筑行业的龙头地位,是厉沉舟势在必得的一块肥肉。可他万万没想到,林氏集团竟然也参与了这次竞标,并且摆出了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

林渊像是摸透了厉沉舟的软肋,在竞标过程中处处使绊子,手段狠辣又精准。

先是厉氏集团提交的竞标方案初稿,在提交过程中突然遭遇“技术故障”,导致文件延迟上传,差点错过了截止时间。厉沉舟查到,这所谓的“技术故障”,是林氏集团雇佣的黑客在背后搞的鬼。他想报警,却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接着,林氏集团又放出消息,称厉氏集团之前承建的几个项目存在质量隐患,还附上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照片和视频。虽然厉沉舟立刻安排人进行了澄清,并且拿出了权威机构的检测报告,但这些负面消息还是在业内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让一些评委对厉氏集团的实力产生了怀疑。

更过分的是,林渊竟然挖走了厉氏集团负责这个竞标项目的核心技术团队。那几个工程师是厉沉舟花了大价钱从国外聘请来的,有着丰富的经验和过硬的技术。林渊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不仅给出了翻倍的薪资,还承诺了丰厚的股权,硬是让他们在竞标关键期跳槽到了林氏集团。

核心团队的流失,让厉氏集团的竞标方案修改工作陷入了停滞。厉沉舟不得不亲自上阵,熬夜修改方案,连日来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脸色也显得格外憔悴。

“砰!”厉沉舟猛地将钢笔拍在办公桌上,钢笔弹起又落下,滚到了文件堆里。他抬起头,狠狠地瞪着窗外的夜景,眼神里满是怒火和不甘。

“林渊,你这个小人!”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戾气,“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以为这样就能赢过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助理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厉总,这是林氏集团刚刚提交的补充方案,他们……他们在方案里提出的报价,比我们低了五个百分点,而且承诺的工期也比我们短三个月。”

“什么?”厉沉舟猛地站起身,一把夺过助理手里的文件,快速地翻看着。越看,他的脸色越难看,双手也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林氏集团的补充方案确实做得十分漂亮。不仅报价更低,工期更短,而且在环保、节能等方面也提出了很多新颖的想法,显然是做足了功课。更让厉沉舟生气的是,方案里有几个关键的技术点,竟然和他之前那个核心团队的研究方向一模一样。

“这群叛徒!”厉沉舟狠狠地将文件摔在办公桌上,文件散落一地。他能想象得到,林渊肯定是利用了那几个跳槽的工程师,窃取了厉氏集团的核心技术。

助理吓得不敢说话,默默地站在一旁,等着厉沉舟的指示。他跟了厉沉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生气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应对林氏集团的挑战。如果这个项目丢了,不仅会让厉氏集团损失惨重,还会让林氏集团的声势更加浩大,到时候,林渊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地针对他。

“通知下去,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厉沉舟的声音冰冷而坚定,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斗志,“让技术部、财务部、市场部的负责人十分钟后到会议室集合。另外,去查一下林氏集团的资金链情况,还有他们那个补充方案里提到的技术,有没有专利问题。我就不信,林渊能做得天衣无缝!”

“是,厉总!”助理连忙应道,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厉沉舟沉重的呼吸声。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灯火,心里暗暗发誓:林渊,你想替天行道?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这个项目,我厉沉舟志在必得,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十分钟后,紧急会议准时召开。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各部门负责人都低着头,不敢看厉沉舟的眼睛。他们都知道,现在公司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厉沉舟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开门见山地说:“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林氏集团在竞标项目上给我们使了不少绊子。现在,他们又提交了补充方案,报价比我们低,工期比我们短,还窃取了我们的核心技术。你们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没有人敢率先发言。林氏集团的补充方案确实太有竞争力了,想要在短时间内拿出应对措施,难度极大。

过了好一会儿,技术部的临时负责人才小心翼翼地说:“厉总,林氏集团的方案里提到的技术,虽然和我们之前的研究方向相似,但他们也做了一些改进。如果我们想要在技术上超越他们,需要时间进行研发,恐怕……恐怕赶不上这次竞标了。”

“赶不上也得赶!”厉沉舟怒吼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项目被林渊抢走?”

财务部的负责人也开口了:“厉总,要是我们也跟着降价,公司的利润空间会变得非常小,而且缩短工期也会增加不少成本。这样一来,这个项目就算拿下来,也没什么赚头了。”

“没赚头也得拿!”厉沉舟的态度十分坚决,“这个项目不仅关系到公司的利益,更关系到公司的声誉。如果我们输了,就等于承认了我们不如林氏集团,以后在行业内,我们的地位会受到严重的冲击。”

众人都沉默了,他们知道厉沉舟说得有道理,但面对林氏集团的强势挑战,他们确实感到束手无策。

厉沉舟看着众人一筹莫展的样子,心里更加烦躁。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一份新的竞标方案。报价可以再降两个百分点,工期也可以适当缩短,但技术上必须要有亮点,要比林氏集团的方案更有竞争力。另外,财务部要尽快核算成本,确保公司不会亏损。技术部要加班加点,务必在三天内拿出新的技术方案。如果做不到,你们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说完,厉沉舟不再看众人,转身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一屋子的负责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三天时间,要拿出一份比林氏集团更有竞争力的方案,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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