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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章 走向极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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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快嵌进肉里——敌敌畏?厉沉舟为什么要买敌敌畏?他不是已经好了吗?难道又开始想那些可怕的事情了?

里面的厉沉舟沉默了几秒钟,又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更低,却带着股固执:“那……那你们这里有百草枯卖吗?我听说百草枯比敌敌畏效果好,你们这里应该有吧?”

“百草枯?!”医生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满是愤怒和斥责,“你是不是疯了?百草枯是剧毒农药,国家早就禁止销售和使用了!你跑到医院来买这个,是想干什么?自杀还是害人?滚你妈的!赶紧出去!别在这里耽误我看病!”

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像是医生把厉沉舟推出了诊室,门也被重重关上。

苏晚赶紧从拐角处走出来,正好看到厉沉舟站在诊室门口,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嘴角还微微抽搐着,像是没反应过来医生的斥责。他的头发有点乱,外套的扣子也崩开了一颗,看起来格外狼狈。

“沉舟!”苏晚快步走过去,声音里满是急切和担忧,“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要跟医生买敌敌畏和百草枯?你到底想干什么?”

厉沉舟猛地转过头,看到苏晚,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变得空洞起来。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苏晚的目光。

“你说话啊!”苏晚追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他的胳膊冰凉,还在微微发抖,“早上出门的时候,你不是说要在家给菊花浇水吗?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来医院买这些东西?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厉沉舟被苏晚抓着胳膊,动弹不得,他慢慢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愧疚和痛苦,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木头:“晚晚……我……我就是觉得心里难受……总想起以前的事……想起工头,想起温然,想起那些可怕的日子……我觉得活着太累了……我想……我想一了百了……”

“你胡说什么!”苏晚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使劲摇着厉沉舟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你不是好好的吗?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种菊花,一起看海吗?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那些菊花怎么办?”

厉沉舟看着苏晚的眼泪,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伸出手,想擦去她的眼泪,可手举到半空中,又慢慢放了下来:“我……我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总有人跟我说,死了就解脱了……就不会再痛苦了……我今天趁你出门,就想过来买瓶百草枯……我想……”

“你别想了!”苏晚打断他,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像是怕他会突然消失,“我不许你死!你要是敢死,我就跟你一起死!你忘了医生说的话了吗?你只要好好吃药,好好治疗,很快就能彻底好起来的!我们以后还要一起过很多好日子,你不能这么放弃!”

厉沉舟被苏晚抱着,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心里的绝望慢慢被愧疚取代。他慢慢伸出手,抱住苏晚的肩膀,声音里满是哽咽:“晚晚……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想这些傻事……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好好吃药,好好治疗,我会陪着你,陪着你种菊花,看海……”

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眼泪掉得更凶了,她知道,厉沉舟心里的阴影还没完全散去,偶尔还是会出现极端的想法,可只要他还愿意回头,还愿意为了她坚持下去,就还有希望。

她慢慢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拉着厉沉舟的手:“走,我们去给你开药,开了药我们就回家,回家我给你煮红薯汤,你不是最喜欢喝了吗?”

厉沉舟点点头,任由苏晚拉着他的手,朝着挂号大厅走去。他的脚步还有点虚,可眼神却比刚才坚定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空洞。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自私,不能再让苏晚为他担心,他要好好活着,为了苏晚,为了那些还没来得及实现的约定。

挂号、排队、开药,苏晚一直紧紧拉着厉沉舟的手,生怕他会再次消失。厉沉舟也很乖,全程都没再提敌敌畏和百草枯,只是安静地跟在苏晚身边,偶尔还会帮苏晚拿东西,眼神里满是依赖。

走出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了,路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洒在两人身上,格外温暖。苏晚看着身边的厉沉舟,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留意他的情绪,再也不能让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她要陪着他,一步一步走出那些阴影,走向充满希望的未来。

“晚晚,”厉沉舟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很认真,“以后我要是再想那些傻事,你就骂我,打我,怎么都行,只要别让我做傻事。”

苏晚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我知道了。不过我相信你,以后不会再想那些傻事了。”

厉沉舟也笑了,这次的笑很温和,带着点释然。他紧紧握住苏晚的手,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像是再也不会分开。

苏晚知道,厉沉舟的康复之路还很长,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挫折,可只要他们能一直这样互相陪伴,互相支撑,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她相信,总有一天,厉沉舟能彻底摆脱那些阴影,能真正开心起来,能和她一起,在海边种满菊花,一起看每一个日出日落,一起过平平淡淡的幸福日子。

傍晚的海风裹着寒意从窗户缝钻进来,厉沉舟一进门就把外套摔在沙发上,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攥得紧紧的,指关节都泛了白,嘴里不停念叨:“苏晚,那个大夫太不是东西了!我都想自杀了,他还那样骂我,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苏晚刚把药放在桌上,听到这话赶紧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轻轻握住他的手:“没事,别多想,大夫可能也是忙晕了,说话冲了点,不是故意针对你的。”她能感觉到厉沉舟的手还在发抖,知道他心里还憋着气,又补充道,“你要是还不舒服,咱明天换家医院,找个态度好的大夫,好不好?”

厉沉舟没说话,只是把头扭向一边,眼神里满是委屈和烦躁。苏晚没再劝他,起身去厨房煮了杯热牛奶递给他:“喝点热的,暖暖身子,别跟自己过不去。”

厉沉舟接过牛奶,慢慢喝着,脸色才稍微缓和了点。晚上两人洗漱完躺在床上,苏晚能感觉到厉沉舟翻来覆去没睡着,可她也没多问,只想着让他自己慢慢平复情绪,等明天醒了就好了。

半夜的时候,苏晚迷迷糊糊醒了,习惯性地想伸手搂住身边的厉沉舟,可手一伸过去,摸到的却是冰凉的床单——床边是空的!她瞬间清醒了,心里“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就是:医院!医院是24小时营业的,厉沉舟肯定又去医院了!

她来不及穿外套,只随便抓了件衣服裹在身上,就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深夜的海边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路灯泛着微弱的光,苏晚一边跑一边喊着厉沉舟的名字,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却没人回应。

她跑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了医院的灯光。医院急诊室的门开着,里面亮着灯,可苏晚的心却沉到了谷底——她隐约看到急诊室里有个人影,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苏晚冲进急诊室,眼前的一幕让她瞬间僵在原地,血液都像冻住了:厉沉舟站在急诊室中央,背对着她,身上的病号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沾着不少血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子,刀刃上的血还在往下滴,落在地板上,溅起小小的血花。

急诊室的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白天骂厉沉舟的那个大夫,他的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后来苏晚才知道是厉沉舟从家里厨房偷拿的),鲜血浸透了白大褂,脸色惨白,已经没了呼吸。

“沉舟……你……你干什么……”苏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想上前,可脚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厉沉舟慢慢转过身。

厉沉舟的脸上溅了不少血,头发被汗水和血粘在额头上,眼神里没有了白天的委屈和烦躁,只剩下一种诡异的平静,甚至还带着点笑意:“晚晚,你来了……你看,他骂我,我就杀了他……这样就没人再骂我了……”

“你疯了!厉沉舟你疯了!”苏晚终于喊了出来,声音嘶哑,“那是杀人!是要偿命的!你赶紧把刀放下!快!”

厉沉舟却摇了摇头,把刀子举起来,对着灯光看了看,刀刃上的血反光刺得苏晚眼睛生疼:“我没疯……是他先不好的……他不帮我,还骂我……他该杀……”

就在这时,急诊室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几个值班护士和保安听到动静跑了进来,看到地上的尸体和拿着刀子的厉沉舟,都吓得惊呼起来:“杀人了!快报警!”

保安赶紧冲上前,想夺下厉沉舟手里的刀子。厉沉舟像是被激怒了,挥舞着刀子,嘴里大喊着:“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谁!你们都跟他一样,都不是好人!”

苏晚怕厉沉舟再伤害别人,也怕保安伤到他,赶紧上前一步,对着保安喊:“别激动!他不是故意的!他有精神病!你们别刺激他!”

可保安哪顾得上这些,他们手里拿着防暴棍,慢慢朝着厉沉舟逼近。厉沉舟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刀子挥舞得更厉害了,不小心划到了自己的胳膊,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可他像是没感觉到疼,还是死死攥着刀子。

苏晚看着他胳膊上的血,心疼得不行,又对着厉沉舟喊:“沉舟!别闹了!把刀放下!我们去看病,去治你的病,好不好?你这样下去,我们都完了!”

厉沉舟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可很快又被疯狂取代:“我不放!他们都想害我!我要杀了他们!”

就在这僵持的时候,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警察冲进急诊室,看到眼前的场景,迅速形成包围圈,对着厉沉舟喊:“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

厉沉舟看着越来越近的警察,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疯狂,他突然朝着苏晚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对着警察喊:“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苏晚的脖子被刀刃抵着,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发抖,可她还是强装镇定,对着厉沉舟说:“沉舟,你放开我,我知道你不想伤害我的,对不对?你只是太害怕了,我们跟警察走,去治病,好不好?”

厉沉舟的手在发抖,刀子在苏晚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他看着苏晚的眼睛,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挣扎:“晚晚……我不想伤害你……可是他们要抓我……我不想去监狱……我不想再被关起来……”

“没人要抓你去监狱,我们去精神病院,去治病,治好了我们就能回家了,就能一起种菊花了。”苏晚的眼泪掉在厉沉舟的手上,冰凉的触感让厉沉舟的手又松了点。

警察趁机慢慢上前,一个警察趁厉沉舟分神的瞬间,猛地冲过去,一把夺下他手里的刀子,其他警察赶紧上前,把厉沉舟按在地上,戴上手铐。

厉沉舟挣扎着,嘶吼着:“放开我!我要跟晚晚回家!我要种菊花!”

苏晚看着被警察按在地上的厉沉舟,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想上前,却被护士拦住了:“你别过去,他现在情绪不稳定,会伤害你的。”

警察把厉沉舟押起来,往门外走。厉沉舟回头看着苏晚,眼神里满是绝望和不舍:“晚晚!等我!我会治好病的!我会回来跟你一起种菊花的!”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厉沉舟被警察押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急诊室门口,才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护士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安慰道:“别太难过了,他有精神病,法律会从轻处理的,以后好好治疗,还是有希望的。”

苏晚点了点头,可心里的痛苦却一点都没减少。她看着地上的血迹,看着死去的大夫,心里满是愧疚和绝望——如果她晚上能多留意点厉沉舟,如果她能早点发现他不在床上,如果她能阻止他来医院,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后来,厉沉舟因为故意杀人罪被提起公诉,可因为他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且案发时处于发病状态,最终被判决强制送入精神病院,进行终身治疗,不得出院。

苏晚去精神病院看过他几次,可厉沉舟的状态越来越差,他不再认人,每天只是缩在角落发呆,嘴里反复念叨着“菊花”“苏晚”“刀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样子。

苏晚也搬离了海边的木屋,再也没有回去过。她怕看到那些菊花,怕看到海边的日出日落,怕想起和厉沉舟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日子里有过温暖和幸福,可最终却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收场,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拔不掉。

有时候,苏晚会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想起厉沉舟第一次给她唱情歌的样子,想起他陪她种菊花的样子,想起他说要和她一起过一辈子的样子。可这些回忆,最终都会变成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知道,厉沉舟在精神病院里,会不会偶尔想起那些温暖的日子,会不会还想着要和她一起种菊花,可她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那些美好的约定,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精神病院的活动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药味,厉沉舟坐在角落的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面的木纹。他头发比入院时短了些,却依旧乱糟糟地贴在额前,病号服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几道新旧交叠的抓痕。负责他的李大夫拿着病历本走过来,弯腰想跟他说话,刚开口喊了声“厉沉舟”,手腕就突然被人攥住——厉沉舟猛地站起来,另一只手“啪”地甩在李大夫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活动室里炸开。

“我是你爸!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厉沉舟的眼睛瞪得通红,声音又尖又利,攥着李大夫手腕的力气大得吓人,指节都泛了青。周围的病人要么吓得缩到一边,要么呆呆地看着,几个护工赶紧冲过来,想把两人分开。可厉沉舟像疯了一样,死死拽着李大夫不放,还想扬起手再打,嘴里不停嘶吼:“我是你爸!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管我!”

护工费了好大劲才把厉沉舟拉开,李大夫捂着发红的脸颊,又惊又气,手腕上已经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红印。“把他带回病房!加强看管!”李大夫揉着手腕,声音都在发颤——厉沉舟入院后虽然偶尔闹脾气,却从没动手打人,这次的疯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吓人。

没人知道,厉沉舟早就在心里盘算着更可怕的事。前几个月,他趁着放风的时候,在精神病院后院的小树林里偷偷挖了个地下室——用吃饭的塑料勺,趁没人的时候一点一点刨土,晚上就把土藏在床底,再趁第二天打扫卫生偷偷运出去。地下室挖得不算深,却足够藏下一个人,入口被他用树枝和落叶盖得严严实实,没人发现。

当天晚上,厉沉舟趁着护工换班的间隙,偷偷溜出了病房。他早就摸清了护工的换班时间,也知道李大夫值夜班时会去后院的储物间拿东西。他躲在小树林里,等李大夫路过时,突然从树后冲出来,用事先藏好的布条勒住李大夫的脖子。李大夫没防备,挣扎了几下就被勒得晕了过去。厉沉舟拖着李大夫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走到地下室入口,掀开树枝落叶,把人推进去,再用几块大石头堵住入口,拍了拍手,像完成了什么大事一样,慢悠悠地走回病房,躺回床上,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第二天一早,护士发现李大夫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人。精神病院立即组织人手搜查,从病房到活动室,从操场到办公楼,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看到李大夫的影子。有人说可能是李大夫偷偷离岗了,可更多人心里发慌——最近精神病院没外人进来,李大夫总不能凭空消失。

就这样,搜查持续了三天三夜。所有人都熬得眼睛通红,连后院的小树林都搜了两遍,还是没找到线索。第三天下午,一个负责搜查的王大夫累得靠在小树林的一棵树上休息,脚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石头,弯腰拨开石头和落叶,用脚踩了踩地面——跟周围紧实的土地不一样,这块地踩上去软软的,还带着点空心的回响。

“哎,这块怎么感觉是空心的?”王大夫喊来身边的几个护工,指着脚下的土地,“你们来试试,是不是我错觉?”

护工们围过来,有的用脚踩,有的用手刨土,没一会儿就刨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难闻的霉味和汗臭味从洞里飘出来,几人心里一紧,赶紧找来手电筒往里照——只见地下室里,李大夫被绑在一根木桩上,嘴被布条堵着,脸色惨白,眼睛紧闭,不知道还有没有气息。

“快!快救人!”王大夫大喊着,护工们赶紧找来工具,撬开堵住洞口的石头,跳下去解开李大夫身上的绳子,把人抬了上来。还好李大夫只是晕了过去,还有呼吸,几人赶紧把他抬到医务室抢救。

与此同时,有人想到了厉沉舟——前几天他刚打了李大夫,而且这几天放风时总往小树林跑,形迹可疑。护工们赶紧冲到厉沉舟的病房,只见他正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根布条,看到护工进来,不仅不害怕,还咧嘴笑了:“你们找到他了?我就说嘛,藏得再深也能找到……谁让他敢跟我爸顶嘴。”

护工们冲上去,把厉沉舟按在床上,给他戴上了束缚带。厉沉舟挣扎着,嘶吼着:“放开我!我是你爸!你们敢这么对我!”可不管他怎么闹,都挣脱不了护工的控制,最终还是被关进了单独的隔离病房,24小时有人看守。

李大夫经过抢救,终于醒了过来。他回忆起被勒晕前的场景,还有在地下室里的恐惧——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着,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只能在黑暗里等着,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那里。想起这些,李大夫就浑身发抖,再也不敢负责厉沉舟的治疗了。

精神病院也加强了管理,不仅增加了护工的数量,还对全院进行了彻底搜查,防止再有人偷偷挖地下室或者藏危险物品。厉沉舟则被彻底限制了自由,除了必要的治疗和吃饭,几乎不能离开隔离病房,每天还要服用更多的药物,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却还是会偶尔对着墙壁喊“我是你爸”,眼神里的疯狂丝毫没有减少。

苏晚接到精神病院的电话,赶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被关在隔离病房里的厉沉舟。他隔着玻璃窗,眼神空洞地看着她,嘴里反复念叨着“我是你爸”,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温柔。苏晚站在窗外,眼泪掉了下来——她知道,厉沉舟彻底完了,那个曾经陪她种菊花、煮红薯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后来,苏晚就很少再来精神病院了。她怕看到厉沉舟那疯疯癫癫的样子,怕想起他们曾经的日子。而厉沉舟,则一直被关在隔离病房里,每天重复着吃药、睡觉的日子,偶尔对着墙壁嘶吼,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疯子。

精神病院后院的小树林里,那个被填平的地下室入口早已长满了杂草,没人再提起。可李大夫手腕上的疤痕,还有他心里的恐惧,却永远都不会消失。而厉沉舟那句“我是你爸”,也成了精神病院里所有人的阴影,每当有人提起他,都会忍不住打个寒颤,赶紧避开那个曾经藏着地下室的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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