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霸王决斗（2/2）
苏晚心里咯噔一下，苏柔的语气不对劲，带着股没听过的狠劲。“你想干什么？有话不能在电话里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苏柔冷笑一声，“你要是不来，我就把你上次在仓库打我的事，还有你‘黑心搞垮’苏氏集团的‘证据’，都打印出来贴满步行街！你自己看着办。”
挂了电话，苏晚脸色沉了下来。温然凑过来：“怎么了？是苏柔？”
“嗯，”苏晚攥紧手机，“她叫我去步行街，还说要贴我‘搞垮’公司的谣言。我总觉得不对劲，她没这么大的胆子。”
厉沉舟正好从外面回来，听到这话，立刻皱起眉：“我跟你一起去。步行街人多眼杂，万一她耍花样，我能帮你应付。”
两人开车往步行街赶，离着还有两条街，就看到前面人头攒动，隐约能看到一群穿着黑色t恤的人堵在步行街入口，手里还举着些花花绿绿的牌子。苏晚心里一紧，赶紧停车，拉着厉沉舟步行过去。
走近了才看清，那些人大概有一百来号，大多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脸上带着点混不吝的劲儿，举着的牌子上写着“苏晚黑心老板”“欺负亲妹”之类的话，还有人拿着扩音器，循环喊着苏柔之前造的谣言。
苏柔站在人群中间，身边还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林渊！他搂着苏柔的腰，眼神挑衅地看着苏晚，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姐，你总算来了。”苏柔看到苏晚，往前走了两步，语气里满是炫耀，“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林渊，我们和好了。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让大家评评理，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霸占苏氏集团，不给我留一点好处？”
周围的路人被动静吸引，围了过来，对着苏晚指指点点，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林渊趁机接过扩音器，声音更大了：“大家都来看看！这个苏晚，表面上是个光鲜的老板，背地里黑心透顶！亲妹妹想进公司，她不让；妹妹创业遇到困难，她不帮，还动手打人！这种人，根本不配做人姐姐！”
苏晚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苏柔不仅和林渊和好了，还跟着林渊一起胡闹，甚至叫了这么多人来羞辱她。“苏柔，你醒醒！林渊是什么人你忘了？他之前怎么对你的，你都不记得了？”
“我当然记得！”苏柔梗着脖子，“但他现在改了！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他愿意帮我，愿意为我出头，你呢？你除了打我、骂我，还会什么？”
厉沉舟往前站了一步，挡在苏晚身前，眼神冷得能结冰：“林渊，你想干什么？带着这么多人来闹事，是想找事？”
林渊嗤笑一声，往后挥了挥手，那些穿黑t恤的人立刻往前凑了两步，把苏晚和厉沉舟围在中间。“厉总，这是我们苏家的家事，跟你没关系。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走，别跟着掺和，不然……”
“不然怎么样？”厉沉舟没怕他，掏出手机，“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们聚众闹事、诽谤他人，要是不想进去蹲几天，就赶紧把人散了，把牌子扔了！”
林渊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料到厉沉舟会直接报警。苏柔也慌了，拉了拉林渊的胳膊：“怎么办？警察要来了……”
“怕什么！”林渊强装镇定，“我们只是来评理，又没动手，警察来了也没用！”
可他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围在周围的黑t恤年轻人开始慌了，有人悄悄往后退，还有人把手里的牌子扔在地上。林渊看着这场景，脸色越来越难看，却还嘴硬：“大家别慌！警察来了我们也不怕，咱们有理！”
可没人听他的，那些年轻人一哄而散，只剩下几个林渊的狐朋狗友，也跟着往后缩。很快，警察走到跟前，看到地上的牌子和围观的人群，皱起眉：“谁是组织者？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
林渊瞬间蔫了，躲在后面想跑，却被警察抓住了。苏柔吓得脸色发白，拉着警察的胳膊：“警察同志，不是我们的错，是我姐先打我的……”
“是不是你的错，到派出所再说。”警察没听她辩解，“你也一起跟我们走，配合调查。”
苏晚看着被警察带走的苏柔和林渊，心里又气又疼。她没想到苏柔会糊涂到这种地步，为了林渊，竟然不惜跟她反目，甚至做出聚众闹事、诽谤她的事。
厉沉舟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难过了，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得让她自己承担后果。等她在派出所冷静下来，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
周围的路人见没热闹看了，也慢慢散去。苏晚看着地上散落的牌子，上面的字刺得她眼睛疼。温然也赶了过来，看到这场景，叹了口气：“苏柔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拎不清……”
“没事，”苏晚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情绪，“警察会处理的。咱们先回工作室，别让这事影响了工作。”
回去的路上，苏晚没怎么说话。她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逝的街景，心里满是疲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苏柔总是一次次地伤害她，一次次地选择错误的路。
厉沉舟看出她的心思，轻声说：“别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苏柔已经长大了，她有自己的判断，也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不用再自责。”
苏晚点了点头，没说话。她知道厉沉舟说得对，可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那是她唯一的妹妹，她还是希望苏柔能好好的，能走上正路。
到了工作室，苏晚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想了很久。最后，她掏出手机，给派出所的朋友发了条消息，让他帮忙多照顾点苏柔，别让她在里面受委屈，也希望警察能好好教育她，让她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知道，这次之后，她和苏柔之间的裂痕可能会更深，但她还是不愿意放弃苏柔。她只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苏柔彻底醒悟，能让她看清林渊的真面目，以后能踏踏实实做人，不要再走歪路了。
派出所的事刚处理完没两天，苏晚就接到步行街商铺老板的电话，说林渊带着上百号人堵在工作室楼下，举着牌子喊口号，还砸了门口的花盆。她刚抓起包要出门，厉沉舟的电话先打了过来：“别慌，我已经带了人在往你工作室赶，你在里面等我，别出来。”
等苏晚跑到窗边往下看时，楼下已经分成了两拨人——林渊那边的人穿着花里胡哨的外套，手里拿着木棍和钢管，叫嚣着要“找厉沉舟算账”；而厉沉舟带来的人大多穿着黑色工装，站姿整齐，手里没带武器，却透着股不容小觑的气场，正是之前帮工作室做安保的退伍军人们，加上他认识的几个靠谱朋友，刚好也有一百来号人。
两拨人在楼下对峙，路过的行人吓得纷纷绕路，有人掏出手机拍照，还有人打电话报警。林渊看到厉沉舟下车，立刻拎着钢管冲过去，却被厉沉舟的人拦住了。“厉沉舟！你敢跟我硬碰硬？今天要么你滚出这座城，要么我废了你！”
厉沉舟往前走了两步，眼神冷得像冰：“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警察马上就到，你想带着所有人进去蹲局子？”
林渊愣了一下，看了看身边躁动的小弟，又看了看远处闪烁的警灯，心里也发虚——他本来就是想靠人多吓唬厉沉舟，真要闹到警察面前，他肯定没好果子吃。可话已经说出去，收不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喊：“那你想怎么样？难道让我就这么算了？”
“简单，”厉沉舟挑眉，“咱俩单挑，谁输了谁就带着人滚，以后再也别找苏晚和苏柔的麻烦。敢不敢？”
林渊眼睛一亮——他觉得自己常年混社会，打架经验多，厉沉舟看着斯斯文文的，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行！单挑就单挑！输了可别赖账！”
两人走到工作室楼下的空地上，周围的人自动让出一个圈。苏晚在楼上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喊住厉沉舟，却被温然拉住了：“别担心，厉沉舟以前练过散打，林渊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刚一开场，林渊就急着抢攻，攥着拳头朝厉沉舟的脸砸过去，拳头挥得“哐哐”响，却全被厉沉舟轻松躲开了——要么侧身让过，要么后仰避开，脚步稳得像扎了根，连衣角都没被碰到。
林渊越打越急，额头上的汗顺着脸往下淌，呼吸也变得粗重。他平时打架全靠一股子狠劲，没什么章法，打了十几拳都没碰到人，体力很快就跟不上了，拳头的力道也越来越弱，胳膊都开始发颤。
“怎么？没力气了？”厉沉舟看着他，语气里带着点嘲讽。
林渊喘着粗气，还想硬撑，又挥着拳头冲过去，却被厉沉舟抓住了手腕。没等他反应过来，厉沉舟突然上前一步，双臂环住他的腰，猛地发力——“砰”的一声，林渊被狠狠摔在地上，后背撞得生疼，疼得他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林渊的小弟们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厉沉舟蹲下身，看着地上的林渊，声音冷得吓人：“服了吗？”
林渊咬着牙，想反驳，可后背的疼让他连说话都费劲，只能恨恨地瞪着厉沉舟。
“不服也得服。”厉沉舟站起身，看向林渊的小弟们，“你们老大输了，按规矩，带着人滚。以后再敢来骚扰苏总，或者找苏柔的麻烦，别怪我不客气。”
那些小弟们看着躺在地上的林渊，又看了看气场强大的厉沉舟和他身后的人，没人敢多说一句话，赶紧扶起林渊，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议论声，有人忍不住鼓掌：“这才叫真本事！靠蛮力有什么用！”“那个林渊就是活该，整天带着人闹事！”
厉沉舟抬头看向楼上的苏晚，朝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然后转身跟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让他们留下两个人在楼下守着，防止林渊回头报复，自己则往工作室楼上走。
苏晚在门口等着他，看到他上来，赶紧迎过去：“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厉沉舟笑了笑，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林渊那点本事，还伤不到我。”
温然也走过来，笑着说：“我就说吧，厉沉舟你肯定能赢。刚才林渊被摔在地上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鼓掌了。”
正说着，苏晚的手机响了，是苏柔打来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里，苏柔的声音带着点慌乱：“姐，我听说林渊又去找你们了……他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我们没事，林渊已经走了。”苏晚的声音很平静，“苏柔，我希望你这次能彻底看清林渊是什么人。他不是真的想帮你，只是把你当成闹事的借口。你要是还跟他在一起，以后只会越来越麻烦。”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传来苏柔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知道了……我会跟他分手的，以后再也不跟他来往了。”
挂了电话，苏晚叹了口气。厉沉舟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她这次应该是真的想通了。经历这么多事，她也该长大了。”
苏晚点了点头，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她看着窗外渐渐散去的人群，又看了看身边的厉沉舟和温然，心里满是感激——如果不是他们一直支持她、保护她，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一次次的麻烦。
“好了，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温然笑着说，“刚才楼下那么热闹，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城的人都知道林渊被你收拾了。以后再也没人敢来骚扰咱们了，咱们可以安心做工作室的项目了。”
厉沉舟也笑着说：“对，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庆祝一下咱们‘大获全胜’。”
苏晚看着他们真诚的笑脸，心里的阴霾慢慢散去。她知道，未来可能还会遇到困难，但只要身边有这样的朋友，有他们的支持和陪伴，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会和大家一起，把工作室做好，也会慢慢修复和苏柔的关系，让日子重新回到正轨，变得越来越好。
厉沉舟刚送苏晚到工作室楼下，转身准备去开车，身后就传来急促的“咚咚”脚步声。没等他回头，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林渊攥着根手腕粗的木棍，正红着眼往他背上砸，嘴里还嘶吼着：“操你妈！操你妈！让你打我！让你多管闲事！”
木棍一下下砸在背上，力道又狠又沉，厉沉舟疼得闷哼一声，往前踉跄了两步。他回头时，林渊又是一棍挥过来，这次直奔他的头。厉沉舟赶紧偏头躲开，木棍擦着他的耳朵过去，“砰”地砸在旁边的墙上，断成了两截。
“厉沉舟！”苏晚刚要上楼，听到动静回头，正好看到林渊疯了似的打人，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转身就想冲过去。
“别过来！快走！”厉沉舟对着她吼，声音因为疼痛有点发哑。他知道林渊现在跟疯狗一样，要是苏晚过来，肯定会被波及。他忍着后背的疼，往前冲了一步，一把抓住林渊的胳膊，将人往旁边一甩。
林渊没站稳，摔在地上，手里的断棍也飞了出去。他爬起来，眼睛瞪得通红，又朝着厉沉舟扑过来，伸手就去抓他的衣领：“我今天非废了你不可！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活！”
厉沉舟后背火辣辣地疼，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但他还是咬牙顶住，抬手扣住林渊的手腕，用力一拧。林渊疼得惨叫一声，手腕被拧得变形，却还不肯松手，另一只手往厉沉舟脸上抓去。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厉沉舟忍着疼，膝盖顶在林渊的肚子上。林渊疼得弯下腰，厉沉舟趁机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苏晚站在不远处，看着厉沉舟后背的衣服慢慢渗出血迹，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却不敢上前——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会让厉沉舟分心。她掏出手机，一边报警，一边对着厉沉舟喊：“厉沉舟！你别硬撑！警察马上就来了！”
林渊缓过劲来，看到苏晚在报警，心里更慌，也更疯狂了。他环顾四周，看到路边有块砖头，赶紧跑过去捡起来，朝着厉沉舟砸过去：“我让你等警察！我先砸死你！”
厉沉舟侧身躲开，砖头“砰”地砸在地上，碎成了几块。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制服林渊，不然这疯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他深吸一口气，忍着后背的疼，朝着林渊冲过去，一把将人扑倒在地。
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林渊用手抓、用嘴咬，怎么恶毒怎么来。厉沉舟后背的伤口被蹭到，疼得他眼前发黑，但他还是死死按住林渊的胳膊，不让他动弹。
“你他妈服不服？！”厉沉舟盯着林渊的眼睛，声音里满是怒火。
“不服！我就是不服！”林渊还在挣扎，嘴里骂骂咧咧，“你等着！我还有兄弟！我会让你和苏晚都不得好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林渊听到警笛声，挣扎得更厉害，却被厉沉舟按得更紧。很快，警察跑了过来，一把将两人拉开，看到厉沉舟后背的血迹，赶紧问：“谁伤得重？要不要先叫救护车？”
“先抓他！”厉沉舟指着林渊，疼得直喘粗气，“他持械伤人，还想袭警！”
林渊看到警察，瞬间没了刚才的疯狂，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在小声嘀咕：“是他先打我的……是他逼我的……”
警察没听他辩解，拿出手铐将他铐住，又转身对厉沉舟说：“你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后续跟我们回派出所做笔录。”
苏晚赶紧跑过来，扶住厉沉舟的胳膊，眼泪掉个不停：“厉沉舟，你怎么样？疼不疼？我送你去医院！”
厉沉舟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勉强笑了笑，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没事，小伤……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苏晚又气又心疼，扶着他慢慢往路边走，“医生说了你后背伤得不轻，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厉沉舟任由她扶着，后背的疼越来越明显，但他看着身边焦急的苏晚，心里却莫名有点暖。他知道，为了苏晚，为了不让她再受欺负，这点伤不算什么。
坐在去医院的车上，苏晚一边帮厉沉舟擦汗，一边小声说：“以后不许再这么冲动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厉沉舟握住她的手，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以后不管林渊再耍什么花样，我都会护着你，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苏晚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眼泪又掉了下来，却不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感动。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愿意为她奋不顾身的人，不管未来还有多少困难，只要有厉沉舟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