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破墙行动（下）（2/2）

吴岩踢开地上的破枕头，里面掉出个酒店的旧房卡，卡面都被腐败雾蚀得模糊了：“这地方以前应该挺热闹的，现在成这样……”

他刚说完，前面的客房门突然“哐当”一声被撞开，里面飘出淡红色的雾，何梦琳的检测仪“嘀嘀”叫得刺耳：“是浓缩腐败雾！别吸进去，吸一口肺就废了！”

他们赶紧戴上防毒面罩，往总控室走。路过一间开着的客房，里面的床上裹着个红球，应该是被爬菌吞噬的人，床板都被腐蚀出洞了。

突然，走廊尽头的服务台后面钻出个浑身爬菌的东西，看起来像以前的酒店客人，现在只剩个裹着爬菌的骨架，速度快得像风。

何梦琳突然张开翅膀挡在他们前面，翅膀被那东西抓出个大口子，血滴在地毯上，瞬间被腐败雾蚀成黑灰。

“你们去炸核心！”她嘶吼着，翅膀裹住那东西，往反方向飞：“我早说过，不该信联会的‘安全保障’……还说只是去‘搬运设备’！”

身后传来翅膀撕裂的声音，他和吴岩不敢回头，往总控室跑，总控室的门没锁，一推就开，里面全是旧控制台，屏幕碎的碎、黑的黑，只有正中间的水晶柱亮着，表面爬满红色纹路。

耳麦里toy说：“何梦琳生命信号消失，腐败进度89%，你们只剩5分钟，水晶柱的纹路要是全红了，炸了也没用！”吴岩突然指着水晶柱：“核心就是这个！快贴炸弹！”

记录人状态：存活，向总控室核心移动

前记录人状态：何梦琳牺牲

记录时间：04:03\/

腐败蔓延进度：90%

记录人：吴岩（队员）

水晶柱的红色纹路已经快爬到顶了，陈晓东刚要贴炸弹，总控室的门突然被撞碎，刚才那爬菌骨架冲了进来，爪子上还挂着何梦琳的翅膀碎片。

吴岩一把推开陈晓东：“你贴炸弹！我来挡它！”

他摸出短刃砍过去，刀刃砍在爬菌上，“咔嚓”一声，爬菌没断，反而缠上了刀身。

那骨架突然扑过来，吴岩侧身躲开，它的爪子擦着他的胳膊过去，把控制台抓出个大洞。陈晓东的炸弹预热灯闪到最后一秒，骨架突然转向她——她还在按炸弹的固定扣，没反应过来。

吴岩扑过去把她推开，骨架的爪子直接插进他的胸口，爬菌顺着伤口往里面钻。“炸！快炸！”他喊着，用身体按住骨架的头，不让它动。

陈晓东的眼泪滴在他脸上，她按下炸弹开关：“吴岩，我不该拉你报名的……我以为只是去领点资源……”

吴岩笑了笑，胸口的血越来越多，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没事，至少比饿死强……我妈要是知道我没饿死，还能帮上忙，应该会高兴的。”

炸弹炸开的瞬间，水晶柱的蓝光和腐败雾的红光撞在一起，总控室的玻璃全碎了，吴岩最后听见的，是陈晓东跑出去的脚步声，还有她喊他名字的声音。

耳麦里toy的声音很轻：“第二层核心引爆成功，吴岩生命信号消失，腐败进度90%，剩余成员去第三层——负二层的宴会厅通道，那里以前是酒店办酒席的地方，核心在舞台后面的储藏室！”

记录人状态：牺牲，第二层核心引爆成功

前记录人状态：无（后续记录由陈晓东承接）

记录时间：04:10

腐败蔓延进度：91%

记录人：陈晓东（队员）

和柳依风汇合，走消防通道到负二层。

这里是酒店的宴会厅，以前应该很大，现在中间的圆桌倒的倒、碎的碎，红色地毯被腐败黏液泡得发臭，黏在地上扯都扯不开。

舞台上的幕布破了个大洞，垂下来的布条上挂着爬菌，像红色的帘子。头顶的水晶灯早就碎了，只剩几根电线垂下来，时不时冒个火花，照得舞台上的影子晃来晃去。

柳依风是石肤族，皮肤硬得像钢板，此刻却在渗血，他说这里的腐败雾能透过石肤往里钻，“镜像走廊”其实是宴会厅的镜面墙，以前用来装饰的，现在镜子里的影子全是爬菌，看起来像另一个自己在盯着你。

“总部，镜面墙怎么过？”柳依风按了按耳麦，toy的声音断断续续：“找没有影子的镜子，那是储藏室的入口……别被镜子里的影子缠上，影子会复制你们的动作，爬菌会从镜子里钻出来缠人！”

陈晓东借着火花的光，在舞台侧面找到一面镜子——里面没有影子，只有黑漆漆的入口。

刚要指给柳依风看，他突然把陈晓东推开，他的影子里钻出几根爬菌，缠上他的胳膊，石肤“咔嚓”裂了几道缝。

“你去储藏室！”他嘶吼着，用身体挡住镜子，更多爬菌从镜子里涌出来，裹住他的全身：“我早说过，不该为了给我妈换抗腐药报名……这药，我妈怕是用不上了，t的！”

陈晓东往镜子跑，身后传来柳依风的声音：“炸弹密码1245！储藏室的核心是个金属球，贴在上面就行！”

镜子突然裂开，里面是个小储藏室，地上堆着酒店的旧餐具，正中间的金属球亮着红光，表面的纹路和前两个核心一样。

她把炸弹贴上去，预热灯闪红的时候，耳麦里传来toy的声音：“陈晓东，柳依风生命信号消失，腐败进度92%，你还有4分钟撤离，林风组已经在宴会厅门口等你了！”

记录人状态：存活，等待炸弹引爆

前记录人状态：柳依风牺牲

记录时间：04:13

腐败蔓延进度：93%

记录人：陈晓东（队员）

炸弹还有10秒引爆，镜面墙突然全碎了，爬菌从碎片里涌出来，像红色的潮水。

陈晓东往宴会厅门口跑，脚被地毯缠住，摔倒在地上，爬菌瞬间缠上我的小腿，顺着裤腿往上爬。她摸出短刃砍，可爬菌太多了，砍断一根又来一根。耳麦里传来白晓的声音：“晓东！往左边跑！我来拉你！”

陈晓东抬头，看见白晓和林风从门口跑过来，林风的长刀劈出蓝光，砍断缠过来的爬菌，蓝光在昏暗的宴会厅里特别亮。

白晓要拉陈晓东起来，她却把他推开：“核心马上炸！你们去切入口！别管我！”

爬菌已经缠住陈晓东的腰，她能感觉到它们往皮肤里钻，疼得浑身发抖。

“早知道该听我哥的，不去抢联会的名额……他说联会的便宜不好占，我还不信。”

炸弹炸开的蓝光把我裹住，我最后看见的，是白晓伸过来的手，还有林风把他往门口拉的背影。

耳麦里toy的声音传来：“第三层核心引爆成功，陈晓东生命信号消失，剩余成员（林风、白晓、苏月瑶、王浩磊）去切入口——负一层的酒店大堂，那里以前是酒店的正门，现在被魔能屏障封着，你们要炸的就是屏障后面的石门！腐败进度94%，你们只剩10分钟，再慢整个负一层就要被爬菌吞了！”

记录人状态：牺牲，第三层核心引爆成功

前记录人状态：无（后续记录由白晓承接）

记录时间：04:18

腐败蔓延进度：95%

记录人：白晓（队员）

和林风、苏月瑶、王浩磊到了负一层大堂，这里以前应该是酒店的正门，现在门口被一道淡紫色的魔能屏障封着，屏障后面是个两米宽的石门，表面刻着能量纹路，暗红色的腐败雾从纹路里渗出来，把屏障都染得发暗。

头顶的应急灯基本全灭了，只有几盏还在闪，昏黄的光落在大堂的旧前台，和304前台很像，只是更旧，能看见上面的灰尘厚得能积成层。

苏月瑶的检测仪屏幕快红透了，她的手一直在抖：“魔能屏障只剩5%了，再撑不了多久……我们得把最后一颗炸弹贴在石门中央的凹槽里，只有一次机会，炸偏了就完了。”

王浩磊走过去，手指按在石门上，他淡灰色的皮肤泛着光，应该是在启动抗腐符文，“我能暂时压住腐败雾，不让它往你们那边飘，你们快贴炸弹。”他的皮肤慢慢变红，额头上的汗滴在石门上，“滋滋”响。

林风把炸弹递给白晓：“你体质抗腐，比我们能撑，你去贴。我来警戒，防止爬菌偷袭。”

白晓接过炸弹，往石门走，脚踩在大堂的大理石地面上，能感觉到地面在轻微震动，应该是远处的爬菌在往这边涌。突然问林风：“队长，我们的结局……是不是早就定了？联会是不是知道会有人死？”

林风劈断一根从地面冒出来的爬菌，声音很淡：“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从你填报名回执的时候就知道。”

白晓攥紧炸弹，眼泪差点掉下来：“我以为能活着回去见妄痕……他还在304前台等我，说藏了半块烤雾茸，等我回去一起吃。”

苏月瑶别过脸，小声说：“我弟还在负一层的临时避难所……我报名的时候跟他说，我去领点吃的就回来，现在看来……”

王浩磊突然咳了口血，血滴在石门上，瞬间被腐败雾蚀没了：“快……我压不住了！腐败雾要透过来了！”炸弹的预热灯开始闪红，石门突然震动了一下，更多爬菌从地面冒出来，往我们这边爬。林风的长刀蓝光更亮了：“你们退到前台后面！我来挡这些爬菌！”

记录人状态：存活，等待炸弹引爆

前记录人状态：无

记录时间：04:25

腐败蔓延进度：96%

记录人：白晓（队员）

炸弹还有30秒引爆，王浩磊的皮肤已经全红了，却还没挪开手，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我族的抗腐符文……还能撑一会儿……你们快撤到安全的地方。”

爬菌已经缠上他的脖子，他的脸开始发紫，却还在笑：“早知道该跟我爸认错……上次跟他吵，说他太胆小，不敢跟腐败雾拼，现在才知道……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突然把白晓和苏月瑶往后推：“快走！别在这耗着！”林风一把抓住他们，往大堂侧面的安全通道拽——通道口的应急灯早就灭了，只有远处炸弹预热灯的红光，在黑暗里晃得人眼晕。

刚跑两步，身后传来王浩磊的闷哼声，白晓回头看，爬菌已经裹住他的全身，他的手还保持着推他们的姿势，慢慢被红色吞没。

“还有10秒！”林风嘶吼着，把白晓和苏月瑶推进安全通道，自己转身挡在门口，长刀劈出的蓝光在黑暗里炸开，砍断涌过来的爬菌。

苏月瑶突然抓住白晓的手，声音发颤：“白晓，你看……检测仪的数值……”他低头，屏幕上的腐败进度跳到了97%，红色的数字像血一样扎眼。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巨响——炸弹炸了。

气浪从石门方向涌过来，把他们掀倒在通道里，天花板上的水泥块往下掉，砸在地上“砰砰”响。白晓爬起来想找林风，却看见他被气浪掀到通道口，爬菌瞬间缠上他的腿。

“林风队长！”白晓正要冲过去，他却突然挥刀砍断自己的裤腿，往我们这边爬：“别管我！石门炸开了……你们去原空间……”

他的话没说完，更多爬菌从大堂涌进来，裹住他的上半身。

林风举起长刀，最后看了他们一眼，声音很轻：“活下去……”

蓝光闪过，他把刀插进爬菌最密集的地方，一声闷响后，爬菌的蠕动突然停了——他炸了自己的备用炸弹，和爬菌同归于尽了。

苏月瑶哭着拉白晓往通道深处跑，通道里的腐败雾越来越浓，呛得人喘不过气。

突然，她的脚步顿住，白晓回头看，爬菌已经缠上她的脚踝，顺着小腿往上爬。

“你走吧！”她把检测仪塞给他，“原空间的坐标在检测仪里……别让我们白死！”

白晓要拉她，她却突然推开白晓，往反方向跑：“我弟还在避难所……去找他！”

她的身影很快被腐败雾吞没，最后传来的，是她喊白晓“快跑”的声音。

白晓攥着检测仪，往通道尽头跑，地面还在震动，头顶的电线时不时冒火花，照得前方的黑暗忽明忽暗。

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摔进一个狭窄的缝隙里——这里像是酒店墙体的夹层，全是灰尘和碎砖，腐败雾进不来，却也看不到出口。

白晓想爬出去，却发现身体越来越沉，胳膊和腿都开始发麻。摸了摸胸口，爬菌其实早就钻进衣服了，只是刚才一直没顾上疼。

检测仪掉在旁边，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原空间切入口已打开，腐败进度开始下降——95%、92%、88%……”

原来我们真的成功了。

白晓靠在冰冷的砖墙上，想起妄痕在304前台递他的那半块饼干，想起林风最后那句“活下去”，想起苏月瑶塞给他检测仪的手……

眼皮越来越重，周围的声音慢慢消失，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轻。

最后一眼，白晓看见检测仪的屏幕暗了下去，缝隙外的应急灯闪了一下，然后彻底灭了。恐惧像潮水一样涌过来，他失去了意识，坠落于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白晓在墙体夹层里昏迷时，主层级的避难所里，8000撤退兵刚完成最后一批流民转移。

一个小兵抱着个刚获救的孩子，孩子手里攥着半块烤雾茸，是从c区带过来的。

“孩子他妈呢？”小兵问，旁边的流民说：“在负二层帮着搬物资，刚才通讯器说，破墙成了，红雾在降。”

避难所的广播突然响了，是wU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破墙计划成功，原空间切入口已打开，腐败进度从96%降到60%。防御队已经开始清理雾林的实体，后勤队会陆续把物资运到各层级，大家再等等，最多三天，就能回原来的住处了。”

帐篷外，3000后勤兵正在卸新到的魔能晶。一个后勤兵拿着报表跟星河汇报：“魔能晶储备够支撑人用半个月，通胀率估计能降到10%以下，压缩饼干的魔能粉掺比能提到20%，流民每人每天能领三袋。”

星河点头，看向远处的酒店负层方向——那里的红雾正慢慢消散，防御队的探照灯扫过负一层的石门，石门的裂缝里，泛着原空间的淡蓝光。

“把白晓的资料调出来。”星河说，“医疗组去负层找找，不管是死是活，得给人民一个交代——他们等着的不只是红雾散，还有那个敢去炸核心的小伙子。”

小兵抱着孩子走到帐篷口，孩子指着远处的蓝光：“叔叔，那是什么？”小兵笑了：“那是回家的路。等明天，咱们就能吃没沾红雾的野菜，喝干净的杏仁水了。”

帐篷里的流民们开始鼓掌，掌声混着远处防御队的欢呼声，在主层级的夜空里飘着。

没人知道白晓还在墙体夹层里躺着，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场仗，他们赢了；那些没来得及回家的人，用命换了他们的未来。

行动结果：原空间切入口打通，红色腐败蔓延遏制，破墙计划成功，但全体成员无一生还。

白晓下落不明。

就在此时，在Level11“无限城市”的.E.G.东部枢纽监测站，三级技术员莉娜盯着屏幕上骤然跳红的“跨层级能量波动图谱”，指尖无意识攥紧了桌上的咖啡杯——屏幕中央的脉冲峰值突破了7.3特斯拉，远超常规层级波动阈值（0.8-1.2特斯拉），且波动频率与数据库中标记为“隐蔽层-未知”的LeveltU特征码完全匹配。

“组长！这里有异常！”莉娜的声音带着颤，快速调出历史数据对比，“LeveltU的能量波动！峰值7.3t，持续时间12分47秒，源头定位在其负一层区域，疑似大规模爆破产生的冲击波！”

正在整理流浪者访谈档案的组长马库斯快步走过来，目光扫过屏幕上的红色预警线，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取LeveltU的基础档案——之前只有7名流浪者的口述记录，对吧？”

“是的！”莉娜点开加密文件夹，屏幕上弹出模糊的文本记录，“编号R-091至R-097，均为20██年至20██年间从LeveltU切出的流浪者，口述信息显示该层级为‘大型酒店结构’，内部存在‘魔法与科技结合的隐藏文明’，且对外极度排斥，切入口随机且不稳定，此前监测到的最大波动仅0.9t，从未有过如此剧烈的能量反应。”

马库斯按下通讯器，接通.E.G.区域指挥部：“这里是东部枢纽SARt小组，编号S-789报告——监测到LeveltU（隐蔽层）出现异常能量波动，峰值7.3特斯拉，持续12分47秒，定位负一层，初步判断为人为爆破，请求授权启动‘隐蔽层应急响应预案’。”

通讯器那头传来区域指挥官伊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严肃：“确认是LeveltU？数据库里该层级的风险评级是‘低威胁-高隐蔽性’，怎么会出现爆破动静？流浪者的口述里提到过他们有‘武装力量’吗？”

“有3名流浪者提到过‘军队’和‘魔法枪械’，但未提及大规模爆破能力。”马库斯调出访谈录音摘要，“R-093提到‘酒店内部分为人类、怪物、怪人三类居民，有统一组织’，R-097则说‘他们对外有严格的信息封锁，不允许提及外部层级’——现在突然出现高强度爆破，很可能是内部文明发生冲突，或是他们在尝试打通对外通道。”

伊万沉默片刻，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授权启动应急预案，分三步执行：第一，派侦查小队3人，配备反魔能装备、层级定位器，前往LeveltU外围，不得直接进入，先确认爆破后的层级稳定性，记录腐败雾（R-095提及的‘红色危险物质’）扩散情况。”

“第二，调取近3个月所有从LeveltU切出的流浪者数据，重新问询，重点确认该层级的武装规模和核心区域位置。”

“第三，通知技术部门，实时监测LeveltU的能量波动，若再次出现超过5t的峰值，立刻上报总部，考虑启动‘隔离预案’。”

“明白！”马库斯挂断通讯，转向莉娜和另外两名队员，“科尔，你带反魔能步枪和定位器，跟我去LeveltU外围侦查；莉娜，你负责联系流浪者收容所，重新问询R-091至R-097，重点问‘酒店负层结构’和‘爆破相关的计划’；杰克，你盯着监测屏幕，波动超过5t立刻发信号。”

科尔检查着装备，眉头皱起：“组长，LeveltU的切入口随机，我们怎么确定外围位置？”

“用流浪者R-093提供的‘波动特征’——他说LeveltU的空间波动带着‘淡蓝色魔法残留’，技术部门已经根据这个特征做了定位算法，我们去Levelc-20已知与LeveltU有微弱空间关联的层级），用定位器捕捉蓝色波动，就能找到外围区域。”

马库斯背起装备包，目光再次落在屏幕上的能量图谱，“记住，隐蔽层的文明通常对外界极度警惕，我们只做观测，不接触、不干预，一旦发现他们有对外扩张的迹象，立刻撤离并上报——总部最担心的不是他们的爆破，是这种‘隐藏文明’打破平衡后，可能引发的跨层级连锁反应。”

莉娜在电脑上快速记录：“流浪者R-095还提到过‘.E.G.曾试图接触，但酒店使者失联’，要不要在问询时避开这个话题？”

“避开，避免刺激他们。”马库斯点头，“重点放在‘爆破目的’上——他们炸负层，是为了遏制内部的‘红色腐败’，还是为了打通对外通道？这两种情况的应对策略完全不同。”

杰克突然指着屏幕：“组长，波动降到3.8t了，但出现了新的次级波动，频率和原空间的纯净魔能很像！”

马库斯眼神一凛：“他们可能真的打通了原空间的通道……莉娜，问询时一定要问‘原空间切入口’相关的信息；我们现在出发，必须赶在他们的通道稳定前，确认这个切入口的位置和风险等级。”

三人快速整理装备，脚步声在监测站的走廊里响起，屏幕上的LeveltU能量图谱仍在缓慢跳动，淡蓝色的波动线下方，“隐蔽层-高关注”的红色标签，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对于.E.G.而言，一个突然打破“隐蔽”、闹出巨大动静的未知文明，远比已知的危险实体更需要警惕，因为他们的行为逻辑、力量边界，都还藏在那层“酒店”的外壳之下，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