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们就是我们（1/2）

临湖苑77号的生活，形成了一种奇特的节奏。

乔芬达彻底沉迷于探索现代生活的便利，尤其是食物方面。在经历了数次厨房灾难（包括但不限于触发烟雾报警器、制造出颜色可疑的“炖菜”）后，他终于掌握了几个基础菜式，并热衷于每天向戴因展示他的“进步”，尽管戴因对此的反馈通常只是面无表情地尝一口，然后给出“能吃”或“重做”的简短评价。他也开始利用权限，在异管局内部网络筛选一些低危险性的任务简报，美其名曰“熟悉业务”，实则是对那份“特殊津贴”和任务补贴充满期待。

戴因则更像一个蛰伏的猎手。她大部分时间依旧用于冥想和力量整合，偶尔会离开别墅，在社区内或附近的公园缓步行走。她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是在熟悉环境，感知着周围那些或明或暗的监控点位，以及像林守拙那样若有若无的“特殊邻居”们的气息。她的银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总能吸引一些好奇或探究的目光，但她浑不在意。

那位邻居林守拙，似乎真的将自己定位成了一个热心的长者。他会偶尔过来串门，有时是送些时令水果，有时是邀请乔芬达下两盘象棋（乔芬达总是被杀得片甲不留），有时只是站在院门口闲聊几句天气。他从不刻意打探什么，但言谈间偶尔会流露出对国际形势、尤其是对永日帝国某些“激进举措”的忧虑。

“……听说永日那边，最近在边境又有些不安分的小动作。”一次傍晚，林守拙看着天边的晚霞，仿佛不经意地提起，“他们那个女皇，年纪不大，手段倒是越来越强硬了。唉，这世道……”

他说话时，眼角的余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戴因的侧脸，尤其是那头流泻的银发。

戴因正在给院子里一盆看似普通的、实则被异管局标注为“低敏感度观测植物”的绿萝浇水，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淡淡地回应：“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适应规则，自古如此。”

林守拙微微一怔，随即失笑：“小姑娘看得透彻。不过，规则之上，还有道义，还有人心。”

戴因没有接话，放下水壶，转身回了屋内。道义和人心？在她作为“失败品”被抛弃、在鬼域中经历生死抉择时，这些词汇显得过于苍白。

几次三番的试探，林守拙似乎也摸到了一点戴因的性子，知道她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在某次他送来一份据说是老家特产的点心时，他选择了一个更直接的方式。

“戴因小姑娘，”他语气平和，带着长辈的关切，“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人不少。你这头银发，很是特别，让我想起一些……关于永日皇室的古老记载。当然，可能只是我人老眼花，记岔了。”

他没有追问，只是抛出了一个引子，然后观察着戴因的反应。

戴因正在翻阅一本从异管局资料库打印出来的、关于基础能量符文构型的书籍。她抬起头，银粉异瞳平静无波，直视着林守拙：“头发颜色而已。林老若感兴趣，可以去问问永日女皇，她的头发是不是批发的。”

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峭与疏离。

林守拙被这近乎“噎人”的回答弄得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洪亮而真切：“好！有个性！是老头子我唐突了。”他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又闲聊几句便起身告辞。

他离开后，乔芬达从厨房探出头，咂咂嘴：“老大，你这怼人的功夫见长啊。不过，他们好像真对你的头发很在意。”

“他们在意的是可能存在的联系和价值。”戴因合上书，目光锐利，“大夏想确定，我究竟是一把能伤及永日帝国核心的利刃，还是一个可能引火烧身的不稳定因素。”

“那我们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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