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初战告捷，这是要去哪？（2/2）
希女王对此深表赞同，两人间的这种“默契”，在联军非黑即白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扎眼。
一个月的时间，在这种诡异而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
银色北伐军，需要舔舐伤口，补充士兵，整合资源。
达拉然的法师们，日夜不停地加固城防，修复被破坏的符文。工匠们彻夜叮叮当当，为战士们维护武器盔甲。
终于，在一切准备就绪后——至少表面如此——庞大的联军舰队和运输队，承载着艾泽拉斯的希望，正式启程，沿着冰冠冰川险峻的航道，开始了向冰冠冰川腹地的探索。
在冰冷刺骨的寒风中，巨大的舰船，如同移动的山峦，在苍白死寂的世界中，缓慢航行。
墨月站在一艘战舰的甲板边缘，望着远方那巍峨、狰狞、被永恒风暴环绕的冰冠堡垒。黑色的盔甲与灰暗的天空融为一体。
打开“地图”！联军向着正北前行，目测会经过冰龙女王——辛达苟萨的陨落之地。眼睛都瞎了，不是这边啊喂。
冰冠堡垒那巨大的城墙，即便隔着千里都隐约可见，联军这是打算去哪里？
战舰破开浮冰，在死寂的冰海中犁出沉闷的轰鸣。寒风如刀，刮过甲板，带着冰冠冰川特有的、能冻结灵魂的死寂气息。
墨月倚在船舷，【无畏盔甲】的表面凝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凝视着远方那越来越近、仿佛连接天地的冰山。老佛丁这是准备干什么？
去那里做什么？墨月头盔下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群艾泽拉斯的“英雄”们，有时候脑回路之清奇，让他这个“穿越者”都难以理解。
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问。如同礁石般沉默。
他现在是“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用放大镜审视。
之前那句“我们需要团结每一分力量”的余波远未平息，反而在封闭的舰队环境中，发酵得越来越离谱。
尤其是在某些“艺术家”的添油加醋下，故事的版本已经进化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听说了吗？那个黑甲的联盟护卫，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溜去女王的舱室……”
“真的？活人和……亡灵？这……这能有什么感觉？”
“嘘！小声点！你想被扔进海里喂亡灵鲨吗？据说女王陛下对他青睐有加，还赐予了他……黑暗的祝福！”
“怪不得他说话那么像我们的人……”
流言蜚语如同船舱里的老鼠，无孔不入。甚至有几个脑子似乎被缝合怪踩过的被遗忘者士兵，真的信了这离谱的剧情，看墨月的眼神充满了某种混合着嫉妒、审视和“自己人”的诡异认同感。
他们开始“无意”地挡住他的去路，用嘶哑的嗓音说着些含沙射影、阴阳怪气的话，或者在他巡逻时，故意制造些小麻烦，比如“不小心”把一桶散发着恶臭的防腐液泼到他脚边。
墨月对此的反应是——极度烦躁，以及一种吃了苍蝇般的恶心感。
“入幕之宾？”呵呵！这帮死了都不安生的家伙，大脑是真的已经坏死了。他接近希尔瓦娜斯，只是为了“统御”的实际应用，为将来可能接手“遗产”做准备。这都哪跟哪？
人类和亡灵？你们踏马都是在用小脑思考问题吗？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狐狸没逮着，反惹一身骚。他不能对希尔瓦娜斯抱怨什么，那只会让流言更甚。
在联盟这边，他成了圣光信徒，和道德君子们的公敌，除了那些同样信奉“肌肉比教条更有用”的矮人，还偶尔和他碰杯麦酒，其他人大多对其敬而远之。
无奈之下，墨月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符合他当前“护卫”身份，且不会引起过度解读的宣泄口——切磋。
对象自然是部落的战士们。联盟的士兵五维属性太低，打起来纯在欺负他们，而且也没什么收获。
绿皮的兽人，肌肉虬结，崇尚力量与荣耀，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认拳头和刀剑。
那些健硕的牛头人，沉稳如山，同样是以实战能力说话的民族。他们对墨月这个“异类”并无偏见，反而对他那句“大实话”抱有几分欣赏。
于是，在舰队短暂停靠一块巨大浮冰进行休整时，一场非正式、但火药味十足的切磋在冰面上展开了。
“来！联盟的小子！让我看看你的剑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一个穿着黑色板甲、扛着巨大斧头的兽人战士，朝着墨月发出沉闷的战吼，眼中燃烧着好战的光芒。他是萨鲁法尔大王麾下的精锐。
墨月沉默地拔出【狂野之刃】，剑身【十字军】附魔的光芒在苍白冰原上流淌。微微躬身，Lv5的剑类精通所带来的肌肉记忆瞬间激活，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弓。
没有多余的废话，兽人战士一记势大力沉的【顺劈斩】已然袭来，斧刃撕裂空气，发出骇人的呼啸。
墨月没有硬接，【装备和武器】那高额的属性加成，所带来的灵活性让他侧身滑步，【狂野之刃】如同毒蛇般探出，精准地点在斧柄与斧头的连接处——那里是发力最别扭的地方。
铛！一声脆响，兽人战士只觉得手臂一麻，势在必得的一击被轻易带偏，斧头重重砸在冰面上，溅起无数碎冰。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对方攻击如此刁钻。
不待他回气，墨月的大剑顺势上撩，直取他腋下的铠甲缝隙。兽人战士怒吼一声，凭借蛮力强行回拉战斧格挡。
剑斧交击，火花四溅。墨月借力后跃，卸去冲击，脚步在冰面上划出两道浅痕，稳稳定住。
高达50的属性，让他可以招架兽人的猛攻，“精英”的属性，是普通人的五倍。
“技巧不错！但不够痛快！”兽人战士兴奋起来，再次扑上。这一次，他的攻击不再是单纯的蛮力，带上了兽人战技的狂野与变化。
墨月全神贯注，剑光缭绕。他其他技能无法使用，激活的只有Lv5剑类专精：格挡、招架、闪避、突刺、挥砍……每一个动作都简洁、高效，精准地应对着兽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次看似惊险的避让，都计算得恰到好处。
周围围观的部落战士们发出阵阵喝彩，既有给兽人鼓劲的，也有对墨月精妙剑技表示惊叹的。
“那人类小子，有点东西！”
“萨克！别给我们丢脸！砍翻他！”
联盟那边也有人远远看着，表情复杂。矮人们吹着口哨大叫：“对！就这么干！墨月小子，让那群绿皮知道我们除了圣光还有铁拳！”
几个被遗忘者阴恻恻地站在远处，看着墨月在战斗中展现出的、与“女王面首”传闻完全不符的凌厉刚猛，眼神闪烁不定。
一名牛头人战士按捺不住，提着巨大的图腾柱加入战团：“人类！你的耐力值得一试！”
面对两人的夹击，墨月的压力陡增。但他依旧沉默，步伐更快，剑势更急。【狂野之刃】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时而如狂风骤雨，时而如溪流潺潺，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找到最合适的应对。
甚至开始利用环境，引导牛头人沉重的图腾柱砸击冰面，制造障碍和陷阱，巧妙地周旋。
这场纯粹的技法较量，持续了将近半小时。最终，兽人战士和牛头人战士都累得气喘吁吁。
墨月的盔甲上也多了几道划痕，他依然握剑而立，【装备】提供的各种属性加成，远超精英人族，略胜兽人精锐。
“不打了！没劲！”兽人战士收起战斧，虽然没分出明显胜负，但他看向墨月的目光多了几分真正的尊重。“你的剑术，配得上你说的话！小子，我认可你了！”
牛头人战士也嗡声嗡气地点头：“强大的战士。愿大地母亲护佑着你……虽然你是个联盟。”
墨月负剑于背，微微颔首，依旧惜字如金：“承让。”
通过这场切磋，暂时堵住了那些质疑他实力、只靠“裙带关系”的嘴，也巧妙地将一部分被遗忘者的骚扰，转移到了“战士间的荣耀”上，让他们不好再用小动作恶心人。
更重要的是，再次确认了一点：在无法动用【死亡骑士】力量前，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个精英怪的程度。开启天赋后，可以达到五人本boss的高度。
抬起头，目光投向冰川深处。舰队重新启航，正朝着那片传说中，冰龙女王陨落之地，缓缓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