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烈火剑耀天，路法心如死灰（2/2）

铛——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战神刑天就这么单手持着火刑天启剑，毫不费力地稳稳接下了路法的重型骑士圆锥长枪，剑身甚至连一丝颤抖都没有，仿佛接下的不是致命一击，而是一片飘落的羽毛。

对比小天的轻松写意，路法那边就显得难以为继多了。任凭他双手如何往前使劲，额角青筋暴起，却始终不能让战神刑天动摇分毫，那把横在他面前的殿堂神剑，仿佛是他无论耗费多大的力气都始终无法跨过去的天堑。

“这…这怎么可能…”路法声音嘶哑，眼中满是绝望，“我明明已经…”

小天平静地注视着路法，火刑天启剑上的红色电弧愈发炽烈：“路法，你还不明白吗？这不是武器之间的差距，而是信念之间的差距。”

他手腕轻轻一抖，剑身微转，路法顿时感到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从枪身上传来，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

路法脸上挂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对方只是稍作翻转手腕调动了一下剑身，连剑都没出，就将他给逼退了！这才只是开始，待剑刃真正砍到身上时，自己又会怎样？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路法的千年来支持自己行进到现在的心态轰然破碎，他怔怔地望着小天手中那柄散发着神圣光辉的战神烈火剑，满是悲愤地开口：“凭什么！我和我的兄弟为阿瑞斯的正义浴血奋战了几千年，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皮尔那个奸君，完全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们判决了最下等的罪，将我们打入幽冥道，天下既定，我们就活该被烹吗？”

小天持剑而立，他注视着这位曾经的银河统帅，语气平稳而刚毅地道：“皮尔对你们的判决确实不公，但这不该成为你们残害无辜的理由。你们离开阿瑞斯后制定的能晶夺取计划，毁灭了无数生命星球，这与皮尔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分别？”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字字铿锵有力：“冤有头，债有主。若真要讨回公道，就该去找皮尔当面对质，可你们却将怒火倾泻在无辜的生灵身上，这与当年陷害你们的皮尔，又有什么两样？”

路法浑身一震，头盔下的面容剧烈地扭曲着，千年的怨恨与理智在内心激烈交锋，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看看你的部下们吧。”小天指向远处的战场，“库忿斯、库拉、巴鲁…他们也可以像安迷修和乔奢费那样，在地球找到新的生活，可你却让他们继续沉沦在仇恨的深渊中，你真的为他们考虑过吗？”

路法顺着小天的目光望去，看着在战场上苦苦支撑的部下们，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涌上心头，他想起安迷修那双渴望和平的眼睛，想起乔奢费放下武器时释然的神情，千年征战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罢了…”路法的声音中透着看破一切的苍凉，“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全都站在你们这边，这场延续千年的征途，终究是要圆上终幕了，我造下的杀孽太多，早已无法回头……”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兵器，抬头望向星空：“借你长剑一用，给这段恩怨一个了结。”

小天将火刑天启剑换至左手，沉声道：“也好，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