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茶馆老板忧心忡忡来求助,裴砚临危受命欲显圣人前!(1/2)
那凄厉的尖叫与狂暴的怨气尚未平息,裴砚的房门便被擂得山响。
“裴道长!裴道长救命啊!”钱掌柜带着哭腔的呼喊声在门外响起,急切得仿佛天塌了一般。
裴砚拉开房门,只见钱掌柜面无人色,浑身哆嗦,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裴道长,出事了!听风楼……听风楼也遭了那邪祟了!”
裴砚心中一沉。那股怨气,果然是冲着与他因果牵连之地去的。
“细说。”他的声音还算平静。
“是阿武……听风楼的伙计阿武,”钱掌柜涕泪横流,“他……他说晚上要守着茶楼,怕那脏东西进来。方才……方才我远远瞧见楼里黑气一闪,就听见他惨叫一声!等我们几个壮着胆子冲进去,阿武已经倒在地上,身上……身上都是些黑色的鬼画符,怎么叫都叫不醒啊!裴道长,您可得救救他,救救听风楼啊!”
裴砚眉头紧锁。阿武那小子,平日里手脚勤快,见他时也总是笑呵呵的,偶尔自己说书时,他还会偷偷在角落里听上几句,眼神里满是向往。如今竟遭此横祸。
他默然片刻。这渝州城的邪祟,他本想再积攒些气运,待“话本境”圆满,得了“惊堂木定魂”的技能后再做计较。但眼下,邪祟已经主动寻上与他相关之人,听风楼更是他积累声望与气运的起点之一。
避无可避。
也罢,这既是危局,亦是机缘。若能借此机会力挽狂澜,不仅能救下阿武,稳固听风楼这块阵地,更能让全城百姓见识自己的手段,届时气运必然如江河汇聚,一举冲破境界亦非难事!
“钱掌柜,莫慌。”裴砚扶住他,“带我去看看。”
“哎!哎!道长肯出手,太好了!”钱掌柜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连作揖,“道长放心,只要能除了这祸害,救了阿武,您就是我听风楼的再生父母,日后但凡有所差遣,老朽万死不辞!赏钱……赏钱也绝对少不了您的!”
不多时,二人便赶到了听风楼。
昔日宾客盈门的茶楼,此刻却是一片狼藉。桌椅翻倒,茶具碎裂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阴寒之气,比之外面街道上的更浓重几分。几个胆大的伙计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脸上满是惊恐。
阿武躺在大堂中央,双目紧闭,面色青黑,胸口微微起伏,气息已是极为微弱。正如钱掌柜所言,他的脖颈、手臂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着一道道诡异的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散发着丝丝怨毒。
裴砚蹲下身,伸手搭在阿武的脉搏上,指尖微运内息探查。那黑色纹路中蕴含的怨念之强,远超他的预料,仿佛跗骨之蛆,正疯狂侵蚀着阿武的生机。
他暗自皱眉,尝试调动体内那尚不算雄浑的气运,渡入一丝,试图驱散那黑色纹路。然而,那丝气运甫一接触到纹路,便如泥牛入海,瞬间被吞噬殆尽,纹路反而闪烁了一下,似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果然,单凭‘话本境’的修为,还是太勉强了。”裴砚心中了然。若无“惊堂木定魂”那般具有针对性的技能,想要凭空化解如此浓烈的怨气,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看了一眼阿武,这年轻人平日里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干活也从不偷懒。前几日,自己还见他拿着一本破旧的《百家姓》,一字一句地啃读,说是想多识些字,以后好给家里写信。
再看看一旁钱掌柜和几个伙计那满含期盼与哀求的眼神,裴砚深吸一口气,一种莫名的压力与责任感油然而生。
他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张空白的黄符纸,咬破指尖,迅速以血为墨画了一道简易的“安神符”,贴在阿武的额头。符箓微光一闪,阿武痛苦纠结的面容似乎舒缓了些许,那黑色纹路的蠕动也略微迟滞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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