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流年暗渡叩神门（1/2）

空间乱流，无垠无尽，无始无终。

在这里，时间与空间都失去了固有的意义。林默不知自己漂泊了多久，也许是凡俗间的数十春秋，也许只是修真者的一次短暂闭关。他只记得自己在那毁灭与创造交织的混沌风暴中，经历了无数次肉身崩解又重塑，神魂涣散又凝聚的轮回。

起初，他仅能凭借强横的肉身与混沌元婴苦苦支撑，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生死不由自己。

但不知从第几次从濒死边缘挣扎回来开始，他的感知发生了变化。那原本只是带来痛苦与毁灭的空间切割、能量风暴，在他混沌神识的映照下，渐渐显露出内在的“纹理”。

他“看”到空间碎片并非完全无序，它们的碰撞、湮灭、新生，遵循着某种更深层次的、难以言喻的规律。虚空罡风也不再仅仅是利刃，其流动轨迹、能量层叠，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本源的“疏”与“导”的至理。

（空间……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有“迹”可循……）

一种明悟在他心间滋生。他开始不再仅仅是被动抵抗，而是尝试着以自身混沌之力，去模拟、去贴合那些破碎的“空间轨迹”。

起初自然是失败的，每一次尝试都引来了更狂暴的反噬，让他伤上加伤。但他锲而不舍，凭借着混沌祖炁带来的超强感悟力与《天道神诀》包容万象的特性，在一次次的失败与濒死中，他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灵光。

他不再试图“对抗”空间乱流，而是尝试去“理解”它，如同鱼儿理解水流。

渐渐地，他周身那层混沌光膜变得更加灵动，不再硬抗切割，而是顺着空间碎片的轨迹微微偏转、卸力。他移动的方式也不再是蛮横冲撞，而是借助虚空罡风的流向，如同滑翔般在乱流间隙中穿梭，虽然依旧凶险，却比最初不知轻松了多少。

这并非系统的空间神通，更像是一种源自本能的、对空间大道最粗浅的运用与理解。但就是这一点点理解，让他在这绝境中的生存能力大大提升。

而在这漫长的、与世隔绝的漂泊与生死磨砺中，他体内的力量也在悄然发生着质变。

混沌元婴早已彻底稳固，那缕混沌祖炁完美融合，使得他的法力精纯凝练到了极致，远超同阶。元婴巅峰的壁垒早已被冲垮，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扇更加浩瀚、更加玄妙的大门，已然在面前隐隐显现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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