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法则与闹剧（2/2）

沈瑶靠在门框上，突然笑了：“看来不止高明一个‘木偶’啊。”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苏九璃看着林野，突然眨了眨眼，眼神里带着点狡黠，嘴角微微嘟起，朝他凑了凑，睫毛在光里投下淡淡的影——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林野的耳尖瞬间有点热。他瞥了眼旁边的小雅和小周，两人正低头研究那枚拼图碎片，一脸茫然，显然没注意这边。可沈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银质耳坠在光里闪着暧昧的光。

他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对着苏九璃轻轻摇了摇头，眼神示意——有人在，不方便。

苏九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眼底的狡黠变成了温柔。

“你们……在干嘛？”小雅终于抬起头，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们，“打暗号吗？”

小周也跟着抬头，看看林野发红的耳根，又看看苏九璃笑意盈盈的脸，更懵了：“是有什么事不能说吗？”

沈瑶捂着嘴，肩膀抖个不停，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没什么，他们在……商量晚上守夜的事呢。”她说着，还朝林野挤了挤眼，那眼神里的暧昧，差点让林野把手里的水杯捏碎。

一场小闹剧过后，房间里的凝重散去不少。夕阳西下时，李看守又推着餐车来了，这次的食物里多了几个白面馒头，没那么焦黑了。五人分着吃了，谁都没提老马的事——走廊尽头再也没传来他的声音，想来是凶多吉少。

夜幕降临时，雾气又浓了起来，从门缝里钻进来，在地上凝成薄薄的白霜。五人分了工，林野和苏九璃守上半夜，沈瑶带着小雅和小周守下半夜。

床不够，林野就靠在墙角的椅子上，苏九璃挨着他坐下，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头发带着淡淡的香粉味，和阁楼里的不一样，清清爽爽的，像雨后的茉莉。

“你说，我们能活着出去吗？”苏九璃的声音很轻，像梦呓。

“能。”林野握紧她的手，指尖传来她的温度，“等出去了，我请你吃阿九姐做的红烧肉。”

苏九璃笑了，往他怀里缩了缩：“还要配着赵小满酿的梅子酒。”

“好。”

旁边的床上，小雅和小周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沈瑶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雾，眼神里不知在想什么，只有银质耳坠在月光里，偶尔闪过一点冷光。

雾气越来越浓，渐渐漫过门槛，在地上织成一张透明的网。远处的走廊里，隐约又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缓慢而沉重，像在倒计时。

林野收紧了抱着苏九璃的手臂，目光锐利地盯着门口。

他知道，今晚不会平静。

但至少此刻，身边有她，有同伴，有对抗一切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