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盗贼的踪迹（1/2）

避水珠凭空消失的瞬间，整个宴会厅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雷，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叫骂声、质疑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震得人耳膜发疼。刚才喊价六千一百万的灰袍男人猛地站起身，黑色面具下的脸色铁青，指着台上的主持人晚晴怒喝道：“你们灵鉴阁到底是怎么搞的？拍品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这要是传出去，你们还怎么在江湖立足？今天必须把珠子找回来，否则我们绝不罢休！”

旁边几个参与竞拍的富商也纷纷附和，有的拍着桌子要求灵鉴阁给说法，有的则警惕地盯着周围的人，生怕小偷混在宾客里溜走。原本优雅奢靡的氛围荡然无存，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焦躁和不满，甚至有几个人已经开始互相猜忌，场面眼看就要失控。

事发突然，主持人晚晴站在台上，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攥着麦克风，嘴唇哆嗦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工作人员们更是急得团团转，有的跑去检查监控室，有的则在宴会厅里四处搜寻，可监控屏幕上只有宾客们混乱的身影，避水珠消失的那一瞬间，画面竟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一样，出现了一片模糊的雪花点，根本看不到任何异常。

“别找了！”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突然喊道，“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把珠子偷走，肯定是用了什么隐匿遁术，监控根本没用！灵鉴阁要是没本事找出小偷，就赶紧退钱，我们不拍了！”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新的导火索，更多人开始附和着要求退钱，甚至有人已经起身往门口走去，想要离开这艘“麻烦不断”的游轮。沈宇凡匆匆从后台赶来，脸上满是焦急，一边安抚宾客的情绪，一边指挥工作人员维持秩序，可混乱的场面哪里是轻易能控制住的，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嘈杂的议论声中。

楚猛坐在后排，眉头紧紧皱着，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宴会厅左侧的一个角落——刚才那道虚空遁的灵力波动消失前，最后指向的就是那里。他运转太虚融炁，将气息凝聚成一道细丝，悄悄探向那个角落，这一次，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残留气息，那气息带着虚空遁特有的空间波动，还夹杂着一点淡淡的金属冷意，黑仔也确定就是那个地方的一个人，显然盗宝之人还混在人堆里，正得意的观看事态的进展。

“找到了。”楚猛心里暗暗说道，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乾坤袋上，指尖触碰到里面的雷刃，随时准备出手。可就在这时，他却犹豫了——自己和沈宇凡相交虽浅，只是早就认识，可岳阳飞剑不同，前几年在相阳两人曾并肩作战，共同大战尸煞门主，有过命的交情，如今灵鉴阁遇到麻烦，自己理应出手相助。而且自己身为京都灵调局总局副局长，维护灵修界的秩序本就是职责所在，遇到这种盗窃案，更是不能坐视不管。

可转念一想，楚猛又犯了难。这次来拍卖会，他是以隐秘持宝人的身份，带来的拍品里，除了珠宝玉器，还有从尸煞门主秘洞里搜出来的铜镜——那面镜子如今被自己证实是上古邪器，若是暴露了来源，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更重要的是，灵调局官员的身份一旦公开，在场的黑莲教左使云重、媚蛊门门主容玉环等人肯定会有所警惕，甚至可能当场动手，到时候场面只会更加混乱。

“到底要不要出手？”楚猛心里纠结不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乾坤袋的边缘，目光在那个隐匿的角落和混乱的人群之间来回扫视。

旁边的龙云辇嘴角露出笑意，他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三枚铜钱，摊在手心，指尖真气轻轻一催，铜钱“哗啦啦”地在手心转动起来。他闭上眼睛，眉头微蹙，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显然是在占卜盗贼的踪迹和出手的吉凶。过了几秒，龙云辇睁开眼睛，看着手心铜钱的排列，轻轻摇了摇头，凑到楚猛耳边低声说：“我以知晓盗贼的位置，但卦象显示‘困’，眼下出手怕是会陷入麻烦，而且小偷的隐匿术很厉害，咱们要是暴露了身份，后面的事就难办了。”

楚猛点了点头，心里的纠结更甚——龙云辇的占卜向来很准，“困”卦意味着此时出手不仅难以成功，还可能把自己拖入困境。可要是不出手，岳阳飞剑和沈宇凡肯定难以应对，灵鉴阁的面子怕是真的要丢尽了，而且那小偷拿着避水珠逃走，以后不知道会用它来做什么坏事。

就在楚猛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的时候，宴会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岳阳飞剑带着十来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灵鉴阁护卫快步走了进来，他们周身气息沉稳，显然都是修为不低的修行者。

岳阳飞剑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目光锐利地扫过混乱的宴会厅，最后落在了楚猛身上。两人对视一眼，楚猛没有说话，只是悄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左侧的那个角落。岳阳飞剑瞬间会意，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对身后的护卫吩咐道：“目标在左侧角落，布阵，别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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