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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暗度陈仓风雪夜,奇兵突进断魂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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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口已净。”张辽低声。高顺并不抬头,他只是伸出手,五指并拢,向下压——“坐”。陷阵营的铁蛇在峡口盘了一圈,尾部落在曲义的脚边。曲义把盾往前一插,像把一根钉子钉进地心。他朝魏延看了一眼:“你去,我扛。”魏延歪了歪嘴角,露出牙:“你扛不住,我回来替你扛。”曲义一点头:“用不着。”

沮授把地图对折,塞回袖里。他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比出方位,像在夜色中给看不见的观者讲述一条“最短路”:右歧路——避空鼓——上石背——绕风眼——取右长——从断魂峡背风之口下,掩着雪,去到第二屯的后腰。其间每一段,一旦声走险,就有“疑火”提前埋下的油线接应;一旦路断,就有陷阵营的盾列为桥;一旦回首,就能看见曲义坐在峡口那一枚“钉”的冷影。

他抬眼,看向风的方向:“再耐一刻,北风更正。”风听话,半刻不到,便把自身的齿全部露出,朝南咬去。魏延眼睛一亮,像看见一个宠物终于把牙亮给了主人:“可以烧了。”张辽摇头:“再忍一忍。先取路,再取火。”

他们开始“突进”。“突进”不是冲杀,是把地形、风、人的身法揉成一处的“穿”。张辽领二十人从右路石背贴行,身子与石壁几乎平行;魏延则领五十人压左路,把每一处能藏人的阴影都用余光扫过一遍,一旦有影动,就比对地图上的“黑点”,判断是否是“人”还是“风”。高顺把陷阵营拉成两截,一截藏在峡口内侧,另一截向外一寸寸“生长”,像一道短得要命的城墙,天天在夜里长高一砖。曲义守在墙根,第一排全是老兵,第二排是弟兄眼睛还亮的新兵,第三排则是腿最稳的弓手,他把人换到了最合适的“孔位”,像一块块把骨节扣回了它该在的槽。

峡外第二屯的营围被风压得极低。守卒们以为风太大,火不长,便多添了点草,又把火盆往外挪了半步,好让烟散。魏延看见这半步,自言自语一句“谢谢”,手在空里往下一按——“人”。五十人一起没了影。再起时,人已在营围内侧,各自贴着草船肚皮,把之前埋的细油壶卡进车辐的缝。张辽在另一边斩断三处牵连绳:某辆草船若起火,绳一断,火就只吃它自己,不串。高顺做了最“没功劳”的事:在营外侧的风口,按着每一块“应声倒”的木桩,轻轻地把它们再往下踩半寸。敌人若冲,他需要这些桩“迟钝一瞬”,让矛与盾有那“一寸”的余地。

巡哨终于换班。两个哨兵在风里咒骂着,交接了哨牌。一个打了喷嚏,另一个笑。笑声一出,就再也回不去他们的喉咙:魏延手腕一抖,两颗小石子各自点在两人的喉核;张辽接着补了一记轻如羽的肘,肘尖把气送回他们的胸腔,不给出声的机会。两具身体侧倒,风把他们放在雪上,像把两根草轻轻摆齐。

“火。”魏延的唇形在黑里只动了一个音。他拿起陶盏,把豆火从盏口推往油线的第一截。火像在雪里醒来,先是懒懒地伸舌,再是一口咬住。一瞬间,油线沿着雪下的沟暗暗走,像一条不愿见人的蛇。风这时全露了牙,火顺牙尖爬;柴草还没明白自己被谁摸了后背,便已经热了半寸。

“断魂峡!”峡口里,曲义忽然低喝一声。他听见风里不该有的一记脚步——轻、快、错拍。他的眼瞳一缩:“追兵。”果然,峡外东侧的低地上有一队骑影被风撵着赶来,旗上是袁营的“图”字。郭图这一派在营内将他置于死地未遂,眼下又调了人来截这条峡,把“墙”砸碎。他笑了一声,笑得很冷:“好。”

“墙列——合!”他的背音压得极低,第一排圆盾在一瞬间扣成一片,第二排有人把矛往盾隙里一挤,第三排弓弩拉开三分,风把弦上的霜吹掉,弦上那一线冷光像被擦亮。骑影一入峡,风反而帮曲义——它把马的鼻息送回马耳,也把人的喝声送去别处。第一匹马蹄“嗒”地踩在空鼓上,身子前栽半寸,骑者本能地往后一仰,曲义的短刃就顺着这半寸的空檐“咔”地一记,把人从马背上剜下来。他没有喊杀,他的兵也没有——他们只是把盾往前压半寸,把矛在盾隙里再挤出一指。他们是墙,他们在“扛”。

“魏延!”峡外,高顺压着声,带着陷阵营往峡口内侧抽回半截,给曲义留下足够的“扛”位。魏延回头看了一眼,眼里是对一面看不见的“玄武旗”的致意——那面旗不在他眼前,它在他心里。他往前再走一步,短刃横,唇角一挑:“我去提火。”

火爬到第三辆草船的肚皮时,风终于把它抬了起来。火光跳出雪下第一道边,像狐狸露出的一点尾,立刻又被风按下去;再起时,它已经不是狐狸,是一条细猿,攀着每一根麻索往上蹿。张辽在另一侧听到草船肚皮里第一声“啪啪”的爆竹声,手指一弹:“撤。”撤不是散,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消失在哪里”。魏延最后一个收刀,回身时,火已经舔到了第四辆。

“峡口!”曲义的盾阵往前再压半寸,第一波骑影被压住,第二波撞了上来。狭道本来就窄,后马踹前马,乱成一团。曲义抬指,第三排弩手放第一轮——不是射人,是射马膝。马膝一软,骑者在盾前摔作一堆肉。高顺的陷阵营这才“露刃”,从右侧石背剪进来,以刃尖斜挑“堆最厚”的那一团,像在切一块太硬的肉。他们仍不喊,他们只在风里打铁。

“撤——按路!”沮授的声像一条线,系在每个人耳后。他把地图卷紧,向后一指:“右、长!”张辽领第一截人,从右路石背退回,踩着他刚才画下的弧;魏延领第二截,穿回风眼时,短刃反握,把垂下来的冰须一刀割断,免得后人被打醒。高顺压阵退,刀以背抵盾,盾以角托刀,彼此像凑出一把更大的、合在一起的“器”。曲义最后,他的盾从雪里拔出时,雪上的“孔”立刻被风填平;他把最年轻的两个换到第三排,把最老的三个仍站在第一排,像把三块最硬的骨头放在最前面。

“峡——过!”当最后一名“疑火”死士从断魂峡背风之口掠出,魏延回身,看见曲义还在那儿,像一块石头。他扬手,想比一个“行”的手势,最终只抬了抬下巴。曲义把盾再往前一插——“扛着呢。”风一吹,他的话听不见,可旗杆上的铜环“叮”的那一下,替他回了。

火已成势。风把火舌往上托,草船一艘接一艘“醒”来,先是热,再是痛,再是叫。更楼上的守卒终于醒透,铜哨在风里乱响,可风把它的音拔长、撕碎、扔远,连自己都不知道它在叫给谁听。第二屯的营围开始崩塌,车绳断处不再牵连,火各烧各的肚,雪下的油线像蛇从地底往外吐气,把火一口口吐到每一处更干的草上。

“去乌巢。”张辽把最后一截油线压好,眼睛望向更远处那一片黑台——那是目标,那是箭靶心。沮授故意把地图收得更小,生怕风把它抢走。他看星,一颗亮得刺眼的星在北方低低挂着,像有人在黑幕上刺了一孔,露出内里的冷。“天时在。”他轻轻说。

“路,你来。”魏延咧嘴,牙白得像冷光。他这一笑里有血也有火,有一个将把刀送进敌人心脏的暴烈,也有把兄弟送回营城喝到热汤的怨念。他转身,往黑台走,脚下每一步都像在雪里钉下一枚钉子。高顺在后,“器”已收,刀与盾回到最简的“走”,却比刚才任何一刻更有威。

身后,断魂峡里仍有厮杀,被风撕开、揉碎、又粘回去听不真切。曲义的盾阵一次一次压住“马的喘”,弩一次一次切断“人的叫”。他没看火,他只看“路”——那条从他脚下伸出去的、被雪掩着的、往乌巢去的路。他知道自己不必走,他要扛。等他们回来,他还扛着。等他们不回来,他也扛着。他背后,玄武旗的铜环在风里轻轻一磕一磕,像一口看不见的钟,在雪夜里报时。

风再北,火再长。奇兵已越过断魂峡,乌巢的黑台在夜里像一只沉睡的兽背,皮下满是油与粮。下一章,火要起,血要唱。今夜,只把路走尽,把刀藏好,把每一寸退路用墙守住、用图记住、用命换住——以便明日,刃出鞘时,无人白死,无功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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