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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为救手足逆天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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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之前,宛城的天像被一只巨大无形的手按住,压得低低的。

北门吊桥缓落,车辙上结着薄冰,压过去发出极轻的“咔”声。骨铃的余音还挂在张辽的耳后——百草谷夜风过处,那一串叮当,像有人用极细的针一下一下点在人的心窝上。

唐樱随行而至。她披素色斗篷,脚步不快不慢,袖口的银针在晨雾里不显光。她不看围观的军卒和城民,只抬眼望了一眼天色,淡淡道:“辰时前,开炉。”

“炉?”陈宫一怔。

“药炉。”她目光落在帅府方向,“酒暂禁,水要新,火要稳。静室一间,西窗半启,地炭去湿。三禁八要,一条不差。”

“请娘子示下。”陈宫躬身。

“禁声、禁血、禁香;要稳、要净、要阴阳要合、要针从气、要火从令、要人从律、要药从时、要门从守。”她说得像列军书,一字一顿,目光没有停留,“最要紧的——‘镇’。”

“镇由谁行?”张辽明知故问。

“由他。”唐樱看向那处最深的营门影,“握众人命者,以‘人’行镇,不以‘王’行。”

——

帅府静室依令清空。窗纸蒙淡,外头一线晨光透进来,像一根纤细的银针。榻上少年气若游丝,胸口黑线已至锁骨外缘,紫纹如蛇伏走,鼻翼轻颤。高顺守门,张辽与陈宫在侧,贾诩立在偏影处,袖中葫芦被他握得极稳,不响。

吕布来时,甲未解,披风只半解,袖口被血色浸重了一线——是昨夜谷底未尽之毒翻涌时压住的痕迹。他入门不言,先看少年一眼,再看唐樱,目光平直。

唐樱也不多礼,拈针如拈兵。“逆天行,三式。”她斜指榻侧案几,案上已经摆好石心草、龙涎苔、七返白芷、薄荷末与一撮铁英粉,“第一式,‘逆针返脉’,以针逆行,夺毒之势;第二式,‘夺关换气’,以人之气镇其‘膻中’,借他体内‘王火’制毒寒;第三式,‘抽毒回炉’,以火养水,以水引毒,罐吸其浊而不夺其精。”

“娘子尽管吩咐。”吕布道。

“逆针,我来;夺关,你来;回炉——”她看向陈宫,“火候由你点。你手稳,心也稳。”

陈宫拱手:“领命。”

“还有一事。”唐樱看着吕布,“昨夜张将军以‘索命帖’回我三问,你以血为印,以人之名受约。今日下针,你要把‘王’放在门外,把‘人’带进来。”

吕布沉沉一点头,“可。”

唐樱转身,手一抬,“诸人退三步,禁言,不得惊呼。”她抬指点窗,“西窗半启——现在。”

命令落下,静室里连呼吸的节拍都被收束起来。唐樱先以酒洗针,银雨一排排在烛火上亮了一下又沉下去。她左指轻敲榻沿,像击鼓定军,口唇极轻极快:“一寸、再寸,气随针、针随气——”

第一针入“膻中”,浅,稳,不破血。第二针入“期门”,斜,细,像在皮下一点点挑开一条线。第三针入“章门”,四针合势,像在胸前搭了一张看不见的网。吕飞胸口黑线微滞,像被抓住尾巴的小蛇,不甘地一缩。

“夺关。”唐樱低声。

吕布向前半步,盘膝坐在榻侧,将右掌覆于吕飞“膻中”上方一寸处,不触不离。他吐气入腹,鼻吸口吐,气沉丹田,心如一石。他所修“止战四诀”在此刻从战场的杀意中抽离出来,只剩下“止”的极致——止心、止念、止气、止刀。他的掌心里缓缓生出一缕温热,不燥不躁,像冬日厚云后的一线阳光,落在寒泉上,不喧哗,却实在。

唐樱目光一闪:这是在人中难见的“稳”。她随即以指弹针,微颤、微旋。银针如鱼尾轻摆,针下之气逆着常势回转,沿皮里毛道而上,遇寒则化,逢毒则滞。她轻声数拍:“三、六、九——换。”

陈宫在炉旁点火。炉火不旺,只握住一指宽的蓝心,稳得像一颗安静的星。他把石心草与龙涎苔以少许泉水慢慢研开,小勺挑起,滴在少年肋下两处“走窜”的针旁。草膏入皮,皮下那一丝丝黑意像被水轻轻牵了一下,涌向针下。

“起罐。”唐樱以细口牛角罐平稳扣在针旁,罐内先以蒸汽温之,不用火。罐口微合,罐面无声,罐底却在一点一点吐出极细的泡。泡黑而紫,紫中透青。陈宫眼底一凛:骨砂、青磷、熏风改方皆在其中。

吕布掌心一热,热后是冷,再热再冷,像两股看不见的潮水在掌下交替。他胸内旧伤被这冷热挑了一下,似有一条冷蛇自肋下往肩胛游。他不动。掌不动、气不乱。汗自鬓角落,沿着面颊不留痕。他淡淡开口:“樱娘子。”

“在。”唐樱手不离针。

“若需血,取之。”

“不需你的血。”她声如冰,“需你的‘直’。你若乱,针意便乱;你若疑,气便散。你只需坐。”

“好。”他只应一声,掌下再稳一分。

第一道罐色深,第二道罐色浅,第三道罐色忽又深了一线。唐樱眉梢轻挑——毒势反扑。她指尖一顿,针忽改“走马”,沿“太溪”“少海”暗暗贯通,欲以“水”制“火”,以“火”驭“水”。少年喉间突突两声,胸口起伏骤紧,喉结一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了一把。

“锁喉三针——”唐樱低喝,左手三针如电,飞下“廉泉”“天突”“气舍”,三针立,喉间那只手像被硬生生掰开。吕飞的气从刀背上拿回来了,从一线锋刃回到了肉体。

张辽与高顺同时往前一寸,又硬生生按住自己脚步。铁血营的门规在他们骨头里:禁声、禁步。贾诩在暗处看,袖中葫芦这一次没有摇——他怕他自己心里那一丝丝动会传出去,扰了针。

“第二式成七成。”唐樱低道,“第三式——回炉。”

陈宫换火,火心不变,只在炉外再加一圈温。白芷、薄荷与极少的麝在盏中温开,香气淡到几不可闻,淡里带着一丝极清的凉。唐樱取铁英粉如米一粒,融在草膏里,用指腹轻抹于“走窜”之线尽头。她的指腹白,指纹清,贴在少年皮上微微一停,似在与那一条线说话:“回。”

那条黑线迟疑,像一条在河口摇摆的鱼。吕布掌心的热在此刻一收,冷再起,又收,又起——他在用他的“止”给那条鱼安一个方向:回。

罐底再吐泡。泡紫转青、青转灰。唐樱一抬指,第三道罐轻轻移位,又扣。一息、两息、三息——她眼角余光扫到吕布的额上汗落一线,汗滑过眉锋,停在眉心那一点红痕上。那一点血曾为“镇礼”,今日又为“镇针”。她声音更轻:“再一息。”

“叮——”极轻极清的一声,从榻侧落下。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那是镇旗上的铁牌,自被少年轻轻取下放在榻边为“惊尺”之时,第一次响。唐樱不怒反喜:“好。”

这“叮”不是乱,而是对时。像网中的鲤鱼被拍了一下,翻身朝回游。

吕飞的喉音渐稳,胸口的黑线像被谁拿着细细的梳子一梳,梳回锁骨之内。唐樱并指弹针,针尾同时轻颤,颤息与少年的呼吸渐渐合拍——一呼一吸、一进一退。她声音更轻了,几不可闻:“收。”

针出,罐起。罐底凝着一圈黑紫浅灰的环,环里有极细极细如泥的渣。陈宫用白瓷碟接住,碟面泛着光。唐樱用银丝轻挑,挑起一缕黑,黑在灯下发暗,不再泛青——毒势被按下了。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声音却仍冷:“未尽。七日调息,辰午各一次,三日停针,四日复火。伤不入血,留在皮里——可活。”

她转身望向吕布:“逆天行,至此及格。欠你一次‘索命’的原因,我不说。”

吕布撤掌收息,掌心冷得像从泉里刚捞出来的石。他把那口冷压在心口,压在刚被毒触过的旧伤上。他看了看榻上少年,再看唐樱,“谢。”

“别谢。”唐樱言简,“你若失约,我索命。”

“我不失约。”吕布淡淡道,“午时,军法司开刀。首级与文书,按你律刻字,送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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