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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血战毒蛟夺仙草,虎臣沥血践前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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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缠在腕上的蛟索往身后猛一抛,铁钩一端卡进石缝,“嘣”的一声,锁绷成一弦,蛟尾再扫来时,恰被这一弦侧挡一线,力道分出三分。张辽乘势一剑平削,剑未出,鞘先磕,磕在蛟首下颚的软处,蛟首“咝”的一声,信缩,身子向水下一沉。

“出!”庞温一把把陆十三推入洞缝,老卒回身扛帘。就在这时,侧壁处突然射出三支短矢,矢头细而红,显是涂了“迟肌”。张辽抬鞘挡了两支,第三支擦过他的胁下旧伤,衣衫当即湿一片。他低头看了一眼,笑意竟从唇边掠过——“以血践诺”,既许,便当受伤。腿下一沉,膝再一磕,他反手把那枚跌落的铁钩抄起,顺手塞进怀里。

洞外忽有一缕极细的笛声,像夜里鸟的啁啾,却带着毒。吕飞胸口一热,陶哨几乎要应声。他猛地记起鬼医的吩咐,唇不动、气先沉,把那口热一压,低喝:“帘右一寸!”

老卒身子一偏,帘边正护住从右侧飘来的那一撮最厚的白。鬼医笑骂:“小子有长进!”葫芦口再一翻,青烟如蛇在地面爬,裹住白粉往下压。

“有人射笛。”陈登冷声。他抬眼看崖上阴影,一人披灰,口含短笛,正要吹第二声,袖中一物疾飞,“叮”的一声打在笛尾,那人“噫”了一声,笛落,身影踉跄,险些滚下。

“是‘巢三’。”鬼医眯起眼,鼻里冷哼,“荆楚蛇胆调出的‘蛟笛’,敢在老子面前吹。”

巢三站稳身形,手腕一翻,抛下两包黑物。张辽正出洞,眼角一瞥,见那两包黑物在半空微微发亮——火膏掺了盐。老卒刚欲抬帘,张辽抢先一步跨出半身,鲜血正从他胁下浸出。他把那两包黑物用剑鞘“拍”向水面,“噗”的一声闷响,黑烟在水上铺开,却被风袋前后两股反风夹住,升不得,滚不得,反被压回崖下。巢三冷笑,正欲再抛,鬼医抬手一指:“看你娘的‘三’。”一枚涂了断鳞藤汁的细针从葫芦口跃出,偏不直奔要害,只钉在巢三持包手的虎口。巢三吃痛,手中第三包打偏,砸在离他脚不到一尺的石上,烟头一裹,他连连后退,几乎撞落。

“退!”张辽低喝,最后一个出洞。蛟索被扯断一根,洞内的蛟因痛狂,尾连扫三记,湿帘被打得像鼓皮一样颤。老卒一把扔出风袋,风袋滚在地上“咕噜”两圈,堵在洞口。一行人贴着湿帘退向枯榆根,风倒,烟沉,粉散。

出谷。阳光一照,诸人只觉心口一松。张辽回身看那条黑索,索头仍在石缝里发黑。他从怀里掏出铁钩,掰下一颗指甲大的一片黑锈粉,递给鬼医:“粉,够不够?”

鬼医接过,凑鼻一闻,点头:“这撮‘荆铁粉’劲足。老根有三段,粉有一撮,汤有三味,今夜便可按‘温收’。”

“走。”张辽把血抹在衣摆上,不再看。他脚步不快不慢,像一根被火烧过的铁,通红之后被人按入水里,冒一缕白气,硬得更透。

吕飞在后,眼里火亮,不过不是乱跳的火了。他看见张辽胁下的血,喉头一紧,却按住不说。他想起主公清晨那句“我信你能返”,心口有一根看不见的绳悄悄拉紧——“以血践诺”,原来不是喊给别人听,是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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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前,队返宛城。城上不击鼓,三盏火仍在。高顺站在门洞下,见张辽负伤,眼皮未动,刀背轻轻一横,像一记问安。陈登接老根与铁粉,立刻入帐。鬼医把炉子架在案边,火不大,火舌短,像一条小兽吐信。他先把荆铁粉扒在一边,挑出极细的一撮,入牛膏中调至微亮;断鳞藤老根切纸薄,入汤先煎;汤温至一线,荆铁粉分三次微微点入,汤色由清转青,由青转乳白,边缘起了细密小泡,像春风里冒的新芽。鬼医低声:“收。”

“收?”陈宫在旁。

“温收。”鬼医笑,“汤不可滚,滚则乱,乱则药性浮。以温逼,逼出‘三尾’的尾,再以‘收’按住‘迟肌’的‘滞’。你昨夜的针走‘肩井’浅三分、‘缺盆’浅二分,今日再在‘天突’外一点点,以此汤雾化,徐徐灌之。记着——三息一住。”

吕布坐于几前,颈侧白布已换,伤色淡。他未问汤,只看张辽的胁下:“伤几何?”

“皮肉。”张辽答得干脆,“可用。”

“可用也不用。”吕布道,“回营按息,守夜免。你把‘以血践诺’四字写在营墙上,我替你刻。”

张辽一笑,拱手:“谨遵军令。”

汤成,鬼医先以雾化之气引至吕布颈侧,药香微甘,不烈。陈宫依他所示,针走三处,温逼、寒收,吕布舌抵上腭,三息一住,神不散。半盏茶后,他胸口的冷意像被人用一张细网从里往外慢慢捞,捞至咽,再逼回胸,安在“下”。鬼医瞧他唇色一转红,咂嘴:“这口命,借得不亏。”

陈登持里账与‘荆蔡’小印,封缄交快马:“往南阳。秤与印,三日会于宛。”

黄昏时,蔡母在城南官驿起行。并州新营十人护送,陈登亲押文书。蔡二在军医所门口远远望着,眼里那点亮,像一盏风中也不灭的小灯。他对着北门楼方向长揖一礼:“将军之秤,救我一门。”

夜将至。城楼上三盏火仍在,鬼医收针,打着哈欠骂了一句脏,转身时又回头看了看吕布:“今晚可睡,不必逆天。”

“我睡,你看风。”吕布笑。

“看便看。”鬼医靠在门洞边,青葫芦在腕弯里一晃一晃,像一条睡着的鱼。

张辽回营,庞温把灰板钉在营门上,“以血践诺”四字粗而直。并州新营少年围着看,吕飞站在一旁,手抚枪尾黑缨,缨在上,狼尾在下。他仰头望北门,心里轻轻吹了一下那口气,不出声,只把气送到“下”。他知道,今日他们在谷底所夺的“仙草”,并不真能永生,它救的是一口‘气’,救的是人心里那点不愿服输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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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更半,黑石渠方向有轻轻马蹄声至,又散。高顺持刀巡两圈,刀不出鞘。鬼医在城头打盹,骨针在指间转了又转。陈宫伏案,写一行字,贴于军门:“凡我并州,诺比命重;阵比人重;秤在法上,刀在人后。”

吕布在帐内,按息而坐。胸中那条被逼回“下”的冷,像一条被塞进瓦罐的蛇,只吐信,不敢出。他把手按在案上的那枚小印上,指腹微凉。他记起晨间张辽那句“以血践诺”,心中忽有一线暖。霸主之诺,须有人以血去撑;虎臣之血,正为此诺流。

天将五更,北门井前的秤还立着,木牌背面仍是“民、阵、证、命”。风过,牌与牌相击,发出“嗒嗒”的声,像有人在心上敲。黑石渠背后,断鳞藤的母根在石缝里蜷着,伤口已被牛膏薄封,汁液缓缓流回根心。它不知人心之事,只知在风里再攒一寸“活”。

而宛城里的人都知道:今日这一撮铁粉与三段老根,不只压住了“浪”,也压住了“荆”的胆。明日郡丞至,秤与印会;今晚城中安,军中稳。有人悄悄对着营门那四个字点头,声音极轻,却有力:“‘以血践诺’,我等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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