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科幻次元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 第60章 飞鸟尽看诸侯散,金笼深锁“父子”情/

第60章 飞鸟尽看诸侯散,金笼深锁“父子”情/(2/2)

目录

“笼,”吕布转身,把空空的金笼举起来,握在手里,声音不高,却极清,“装人者,锁;装法者,正。董卓赠笼,欲笼人;并州置笼,只笼法。”他说着,把策院那只小笼抬上来,亲手将法牌小样与小黑旗装入。“自今日起,凡府与县,皆立‘文笼’,不锁人,不锁鹰,锁‘三问礼’与‘十条军纪’。此笼不加锁,置于灯旁牌侧,谁来谁看,谁看谁守。”

台下“哗”的一声。有人笑,有人落泪。孙抟带着小子们把“民、信、止”又念了一遍,那三个字像刚从铁里拔出来,热。

“至于‘父子’,”吕布把金笼往旁一放,把那折过两折的“恩诏”拿在手里,“吾心有父,有子,不在纸上。在礼上。在法上。在民上。董卓以‘父’之名来锁我,我以‘礼’之名请他在灯下签‘父子’——‘父’守民,‘子’守法。若强我写在纸上而不肯站在灯下——越线。”

“越线——斩!”焦万在台下应,声音冷,字更冷。

礼成之后,三帖发出:灯帖、牌帖、券帖,正如吕布与陈宫前日所议。灯帖下有六字:“请父子先照灯。”牌帖下有八字:“三问礼断,先法后名。”券帖下有十字:“授粥赈义,以券记信,不扰。”三帖如三根线,顺风而去,系向长安。

三日之内,回风先至:不是诏,而是私意。李儒的字,上写:“请止于‘笼’。”不语“父子”,只言“笼”。陈宫把回帖藏入案底,淡淡道:“他知‘笼’之妙,怕我们把笼‘文’了。”冉桓笑:“怕‘金笼锁法’。”陈宫也笑:“可并州偏偏要让金笼锁法。”

又三日,长安诏至,不长,只两句:“相国以父礼召并州牧入觐,速。”诏使奉笏,脸不红不白。他不敢抬眼看斩台,亦不敢看那空空的金笼。他知道这一路遇灯处,灯下总有人指着这只笼笑——不是笑他,是笑“名”。笑到他心里发慌。

“‘诸侯散’了。”张辽把这句话说出口时,城外的风带了一丝春草新折的味道,“冀州观望,兖州自为,幽州北顾,徐州养伤,袁术势虽张,实则虚骨。飞鸟尽,各散去追自己的影子。唯有长安,金笼里锁着一个最沉的影。”他看着那只空笼,目光像一把从鞘里拔出又推回去的刀,“那影,不是鹰,是‘父子’两个字。”

“金笼深锁‘父子’情。”冉桓低声复出标题里的这句,“可‘情’不在金上,在人上。董卓若真把天子当子,以‘父’行‘礼’,天下谁不服?可他拿‘父’锁‘子’,把天子关在金笼里;又拿‘父’锁‘将’,把主公锁在‘名’里。这‘父子’二字,他写在纸上,忘在心里。”

吕布转身下台,玄披轻响。他没有马上回府,而是绕到台后,看那只落在旗杆上的鹰。鹰缩了一只爪,另一爪紧紧抓着旗杆,爪下是铁。它侧头看吕布,眼背后的那道冷硬沉到最深,又缓慢浮上来一寸。吕布伸指,从它颈侧到背心轻轻一抹,鹰尾羽一甩,风里带出一声极低极短的叫——像一根极细的琴弦被挑了一下,又立刻止住。

“主公。”陈宫站在他身后,声音放得很轻,“丁公之事,主公心里自有数。董卓以‘父’来套,我们以‘礼’对回去——不是为解主公一心,是为让天下看见:‘父子’之义,要立在灯下。至于下一步——”

“我知道。”吕布从鹰边收回手,“‘诸侯散’,不是坏事。散了,才看得见谁是真的‘人’,谁只是‘名’。我们不御诸侯,我们御‘法’。董卓若逼,我们不与他争‘名’,只与他争‘礼’与‘法’。他若越线——刀在。”

“刀在,灯在,法在,礼在。”高顺把这四个“在”字一叠一叠地钉在台下,“便是‘天’在。”

**

是夜,晋阳风清,策院灯未灭。冉桓在灯下改《并律·灯牌篇》,把今日“金笼”一事写入“仪注”,名曰《文笼之法》。首条:“笼以示法,不以拘人。”末条:“笼不加锁,置灯牌之间。”周诏在一旁写《乡约十条释义·父子篇》:“父与子,在礼不在名;名可解,礼不可废。父不守礼,子得以法止之。”顾嵇在“断例”上添一案:“某豪右假‘父训’行暴,牌下断,斩其指。”卫温在院外打磨一根新的铁杆,试铃仍不响。石越把“驿路十里灯谱”延至百里,图上点点如星。杜元把粥棚簿书记成“十项不得”,第一项:“不得借‘父名’取粥。”孙抟带着小子们读“民、信、止”,小子问:“先生,何为‘父子’?”孙抟指灯:“此为‘父’。”又指法牌:“此为‘子’。”小子似懂非懂,露出一排不齐的牙笑了。

焦万把那只金笼挪到斩台旁,笼门敞着,里面空空,他把手指背在笼下轻轻一刮,铃不响。他笑:“锁不住。”

第二日,策院“策报”出第一简,题为《以礼困名》。简短,发往诸县诸郡诸会诸铺,亦暗送一份入洛阳。洛阳“影灯”下,王允读罢,眉心长久未曾舒展的那条线微微一缓。他把“策报”放到烛旁,叹道:“金笼锁‘父子’,并州以礼破之。若真要定乾坤,终须在‘礼’与‘法’上见真。”蔡邕在一旁笑:“君子之言,听之。”

长安,相国府。董卓把“灯帖”“牌帖”“券帖”扔在地上,靴跟碾了一下,金粉散成一片光。他冷冷道:“戏我。”李儒捡起,又轻轻吹了一口气,“相国,他不戏你,他戏‘名’。‘诸侯散’,散于名;‘并州聚’,聚于礼。以‘名’攻他,名越高,越空。”董卓一掌拍在案上:“我有‘天子’!”李儒低头:“天子在笼,民在灯。笼与灯,孰重?”董卓眉心紧了,又松,“华雄东下,且观其势。”李儒合扇:“以兵试‘灯’,不如以‘名’试‘法’。然终究要见刀。”他心里清楚——那一刀不在今日,不在明日,在“名”与“法”的缝隙里,等到窄到再也挤不过去时,它才会落下。

兖州破庙,曹操拿着并州“策报”,边读边笑:“以礼困名。”荀彧道:“并州之法于刀后立,刀因法而稳。公若欲取中原,须先立‘礼与法’两柱。”曹操点头:“记之。”他吹灭灯,庙外一盏小灯照到庙檐下,照出一线清。

冀州袁绍帐,沮授与田丰又对坐。田丰指着“策报”道:“文笼之法,重‘不锁人’三字。公若以笼锁人,民去。”袁绍沉吟,终不语。他看着帐外的风,风里有草籽,轻轻地飞。飞鸟尽,诸侯散,风把各家的旗都吹得不那么立,只并州的牌似乎更直了一些。

徐州,刘备三人夜坐小堂。关羽看完“策报”,拈须而思:“以礼困名,妙。”张飞嘿了一声:“不晓这些,我只晓得那金笼——该砸!”刘备捻着那三字“民、信、止”,叹:“砸笼易,立灯难。”他抬头看向窗外那盏小灯,灯焰伏了伏,又立。

**

夜深,城楼风转柔。吕布与陈宫立在垛口,远望南面。那只鹰不知何时又飞回,蹲在旗杆下,缩作一团,羽毛鼓起,像一盏小小的灰色灯。吕布忽然道:“宫,丁公在我心里,是一个‘负’字。但‘父子’二字,不能再被他人拿来当绳。”陈宫颔首:“我知。”

“诸侯散,”吕布又道,“非我刀所致,是他们自己散。散了,才见路。我并州不追着他们喊‘来’,只把灯立好,把牌立直,把粥熬熟,把笼里装‘法’,把‘策’行稳。董卓若逼来,我不躲;他若拿‘父子’来套我,我先拆笼,再拆‘名’。他若拿‘天子’来压我——”吕布看着远处的一线暗金色,“我以‘民’背‘法’而行。‘父子’在‘礼’,‘君臣’在‘法’。他若越线——”

“斩。”高顺在一旁轻轻补上,像是一枚钉子在黑暗里不慌不忙落进木里。

陈宫笑:“主公的‘斩’,如今比先前更稳。刀不是快,刀在‘法’上。”他忽然转身,“明日,策院再开一席——名《父子之礼与法》。”冉桓笑:“我写。”周诏道:“我释。”顾嵇道:“我断。”卫温道:“我试铃。”杜元道:“我核簿。”石越道:“我描灯谱。”孙抟道:“我教小子写‘父子’旁边的‘止’字。”

吕布望着他们,忽觉胸中那块最硬的石头像被春水打湿了表面。它还在,但边缘不那么扎人。他转身,向城下轻轻摆手。城下粥棚的烟升起来,天边薄薄的一点绛色像一条线,线的尽头,是一轮新日。

“飞鸟尽看诸侯散,”他低低道,“金笼深锁‘父子’情——锁不住。”

灯焰伏了伏,又立。黑旗摆了摆,又直。鹰把头埋到翼下,像一个终于睡踏实的孩子。城里有小孩在梦里笑出声,叫:“民、信、止。”梦外,大人们把那三个字放到心里,放到手上。

第二天清晨,三帖的副本被贴到了晋阳城门的法牌旁边。人们路过,总会停一停,看一眼那句“请父子先照灯”。有人笑,有人叹,有人把帽子扶正了再走。路在脚下,风在肩上,灯在心里。有人说:“新日,从此不靠某家门楼照,靠这盏盏灯照。”旁人道:“有灯,有牌,有笼,有刀,有粥,有策——天,便不在别人手里了。”

——

(本章完)\/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