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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死局弈活,王牌尽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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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官渡之战\/第205章\/死局弈活,王牌尽出\/

拂晓未至,邺城新署的灯火只留三盏。窗纸被冷风一鼓一鼓地吹,像棋盘上的白子被人指尖轻轻敲着边。

吕布立在舆图前,背影沉得像一块压在河床上的石。他没有披甲,内铠解到胸口,汗意尽褪,只剩一层极薄的寒。他的眼里没有昨夜的火,只有一圈收得极光。

“说‘死局’。”他开口,声线平平。

陈宫把袖口往上一褶,按住舆图三处:官渡、邺城、黎阳。“三面受敌:官渡正面,袁绍怒潮;黎阳侧翼,袁营游骑;背后,是隔岸观火的曹孟德。我们兵分四路割线,锋散——此其一。邺城初定,人心未稳,‘粥、盐、法’才落三日,风声未收——此其二。袁氏家眷尽在城中,若敌以‘亲’胁,法度将遭挑衅——此其三。三者叠,便是‘死局’。”

“说‘活眼’。”吕布又道。

贾诩笑意浅,食指在官渡与邺城之间轻轻一划:“活眼不在兵,在‘心’与‘线’。心者,河北士绅与县吏之心;线者,粮道、驿道、税脉与人脉。‘心’须有钩,‘线’须有剪。钩在檄、在礼、在利;剪在渡、在亭、在仓。”

“具体。”吕布的两个字像刀背在台案上轻轻一磕。

“第一钩——‘许’。”贾诩把一张被压在案底的短札翻出,那是昨日龙越在夜里截得的私信,落款空白,印泥残“许”字,“河北非不可拔,拔其心可也。愿效犬马。”他抬眼,“此人若是我所料,便是袁氏旧客‘许攸’。乌巢已燃,他的老计不值钱;可他熟河北钱粮盐铁、仓券人脉,值千金。我们不去‘收’,只去‘引’。”

“如何引?”陈宫问。

“缓三日,不追,不逼,不问。他若真求活路,会自己来。”贾诩笑,“且放一线风,言‘并州不夺财、不夺女;愿献策者,罪不究、官可复’。此风既给许攸,也给城中观望者。”

“第二剪——‘洹水渡’。”沮授立在一旁,脸色依旧苍白,却亮得像寒夜里的灯,“袁军怒潮若回捣邺城,必经洹水旧渡。渡口两岸各有旧木闸与廊桥遗基。夺闸,断其背。”

“第三剪——‘邮亭’。”张辽补全,“黎阳到甘陵的驿线,每三十里一亭,亭长多是袁氏旧吏。龙越化整为零,不杀,不焚,只改‘铃’与‘牌’,把他的消息与税札,换成我们的‘三策’与‘榜文’。让河北士绅在‘并州立法’与‘曹公许利’之间,自行比较,自行分裂。”

吕布点头:“再添一子——‘明刀’。”他的指节叩在黎阳,“魏延伏黎阳北岸,‘狼尾阵’只求断队,不求歼灭;张辽游骑去甘陵,只求逼降,不求城。高顺守邺城,若有人以宗族逼门,先礼后法,敢犯军令者,斩。”

“诺。”三将齐声,声音短促,像三根钉子钉入木中。

吕布把方天画戟横在臂弯,语气不高:“诸位,今晨之后,我们不用‘赢’去证明自己,我们用‘活’去证明。死局,棋在心上弈。”

——

日出前三刻,洹水渡口的雾像一幅被人用袖子轻拭过的绢,淡而湿。旧闸上长满了苔,铁链埋在木缝里,潮气氤氲。两名龙越兵从水下捧出一只包了油皮的木匣,匣内铜簧、鲛丝、桐楔、鱼骨刀一应俱全。沮授赤着手,指尖贴上铁链,嗅出铁锈里不合时令的一丝甜:那是昨夜巡闸吏偷偷抹的猪油,怕启闸吃力。

“今晨会开。”沮授低声。

“开了更好。”魏延吐掉一口缠在舌根的草梗,笑得露出两颗白牙,“开,就扣。”

他俯身,鲛丝绕链三匝,桐楔卡入齿间,鱼骨刀贴着纤维“唰”一声剪断旧绳。闸门微微沉了半寸,暗潮就像一只被松开半指的兽,悄悄吐出第一口气。

“上游四十步,‘狼尾’。”魏延低语。陷阵营的轻盾兵沿岸悄悄埋下蒺藜与木桩,把一条看不见的‘尾’,藏在沙砾下。

鸡鸣第三遍,袁营第一批押船兵沿渡口而来。甲片半束,眼皮半垂,嘴里骂骂咧咧,脚却稳。领队挥手:“开!”

“开。”看闸的老吏咽下一口凉气,去拉铁链。铁链一紧,就在那一紧的一瞬,鲛丝与桐楔的力道忽然反向,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从闸肚子里往外一托——闸开得太顺,顺得像有人在背后帮忙。

“快。”领队大喜,“兑船——”

“扣。”沮授吐出第二个字。

藏在闸后的鲛丝被猛地一抽,铁链回咬,闸门“喀”地一声如虎吻合。一条渡船半头进半头出,被硬生生卡在门缝里。船头上几名袁兵骂着要退,后船不知,惯性推上来,三船一处卡死。魏延手一挥,狼尾阵起,木桩从水下弹出,蒺藜牵着细链绞住后船舵柄,后列船一歪,撞在浅滩。岸上守卒大惊,正要鸣角,角未举到唇边,一支短弩已经静静钉在角簧上。

“别慌。”魏延笑,声不大,“我们不杀你们。回去告诉袁本初——邺城今后只接‘使’,不接‘怒’。”

押船兵面面相觑,竟在混乱里生出一丝不合时宜的羞。他们被缴械,被送上一碗热粥,吃得手指发抖。

“走吧。”魏延把碗塞回那人怀里,“记住,烧船可以,别烧命。”

——

同一时辰,黎阳北岸。袁营游骑正沿滩疾奔,扬起一溜细而尖的沙。前哨忽然勒马——前路无兵、无旗,只有一串脚印浅浅伸到芦苇深处,象是故意给人看的指引。

“追。”校尉一摆手,最前排十人挤入芦苇。第一匹马刚破芦,一脚踩在看不见的斜板上,斜板底下的滑石让它四蹄一打滑,马嘶、人坠。第二匹马堪堪避开,身侧“叮”的一声微响,鞍下的皮绊被一支细短的铁钉挑断。第三匹马刚要调头,芦中一面黑旗落下,一名并州军士从泥里弹起,盾顶胸、刀挑腋,一气呵成,出与退只隔半步。

“狼尾阵!”有人惊叫。

“狼尾,不是狼牙。”从后林里传出张辽的声音,平而冷,“狼牙咬死,狼尾拦断。你们回吧。”

他没有下令追杀。两翼并州轻骑一扎一放,把袁军的队形分为三截,又在第三截之后不紧不慢地挂上“尾”。那“尾”不打,只在你以为可以重整的时候轻轻一拨,把你再拨散。袁军校尉咬着牙,硬生生压下了想要拼命的一口气,扬鞭急退。退到岸沿,还能看见那一面黑旗半隐在芦中,像一只在岸边照影的狼,冷冷看你。

“此处不争首。”张辽收旗,“争的是‘气’。”

——

邺城中枢,第三处“剪”开始生效。龙越小队以驿卒之服,自黎阳至甘陵,换下了沿线三处邮亭的铃与牌——铃,报急;牌,报令。铃换成并州铁铃,声更清亮;牌换成并州木牌,字更清楚。亭长们先是惶恐,后是观望,再是松一口气——因为并州兵不打他们、不拿他们的盐,不夺他们的驴与斗。相反,给了三纸空白榜文,教他们择立:若要立袁檄,可;立并州榜,也可;不立,罚酒一壶,了事。三日后,沿线出现一种奇怪的景象:同一亭下,袁檄与并榜并贴,风一吹,袁檄边角卷起半寸,并榜厚些,贴得老实。

“用力不同。”贾诩看着龙越送回的沿线素描,轻轻一叹,“一边是‘必然’的重,一边是‘可能’的轻。轻的,不吓人;久了,却压得住人。”

陈宫在旁,将“盐行账簿总目”贴上壁。他昨夜把并州盐、粥、医三项支出与征收账目逐条过了,今晨命人在市门张榜。盐行东家在榜前看了半个时辰,越看越红,最后竟跪地叩头:“从未见官把账晒给我们看。”

“你们习惯了被瞒。”陈宫淡淡,“我们习惯了把账算清。清,才敢晒。”

——

袁绍大帐,风仍从北来,帐门被吹得‘哗啦’作响。文丑丧鼓未绝,怒声与哭声交叠,像一幅皱到看不清图案的锦。郭图、辛评你看我我看你,眼里都是怨。田丰被押至帐,须发乱,眼却明。

“邺城不反攻?”袁绍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不可。”田丰低咳,“反攻,死;守,未必死。先收兵心,再收口。‘三日禁掠、撤内侍、减军中杂税’——这是第一步。”他顿了顿,“第二步,闭口,不许再言‘四世三公’。您若还盯着曾经的牌面,别人就盯着您的空门。”

“那我的牌呢?”袁绍喉咙里挤出一句,“我还有什么‘牌’?”

“河北豪强,袁氏旧吏,幽并旧部……这些都是牌。”田丰眼神像在冷水里浸过,“但他们不是您的,他们是势的。势现于利,利不在您手,他便不在您手。”

“那谁手里有利?”袁绍五指扣案。

“并州的‘法’,曹公的‘利’。”田丰吐出两个名字,轻轻一笑,“他们在分工。”

帐中一阵死寂,连鼓声都像远了。袁绍眼神一阵恍惚,像一个站在峭壁上的人,往下一看,只见风。

“滚。”他忽然低吼,“都滚!让我静一静!”

田丰被押下去,仍旧不挣扎。出帐门时,他回头看了看那只狂乱的影子,心里叹了一口无人听见的气:你不是没牌,是不会打。

——

午后,邺城外西十里,一骑孤影自土冈后出,背薄如纸,裘衣已薄,马也疲。龙越暗哨从芦里起身,弩矢不响地扣在指下。“何人?”

那骑者举手,手里拿一枚小小的牙牌,牌上印泥只见半个“许”字。他把牌掷在地上,声音带着风,清清冷冷:“求见并州君。”

“谁?”暗哨再问。

“许攸。”那人叹了一口气,“你们既已知我来,何必三问。带我见他,也带我见你们的‘账’。”

他被引至邺城。入门前,他先在榜前站了良久,指尖从“并州不夺财,不夺女”划到“今日胜,不为辱人,只为安天下”,又停在“盐价与粥账总目”上,眼角的纹路一条条深下去。他突然笑了笑:“好。既然你们晒账,我就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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